夜色就像被调浓了的墨汁一样染黑了天边,被撕成片片的云随着风摆动着,无精打采的星星泛着淡淡的光。一曲悠扬又略带悲恸的笛声从太子府偏阁传出来,坐在回廊的台阶上烟尘身上披着一件厚的斗篷,还是那曲子,那次夜里在草原的湖边吹的那首曲子,为什么现在心中和脑海中装着的都是他,明明已经被伤的很深了,怎么还是放不下?可是就是这么痛也再也哭不出来,似乎所有的泪都在那个午后流尽了。
“真是让人听着心痛的曲子了?”一抹红晕掠过烟尘的眼前,然后坐在对面的横梁上,悠闲的荡着双脚,对于红烛的出现烟尘已经不觉得新奇了,反而如果她不出现到觉得这个夜晚少了什么。
“你也懂曲调?”烟尘收好笛子,转动蓝色的眼睛看着那个泛着冷光的月色。
红烛翻身从横梁上飞下来,轻轻点动脚尖就到了烟尘身边的石阶上“我可不懂这什么诗词歌赋的,我只是比较懂你而已。”
是哦,红烛了解的烟尘,比烟尘自己都多。自从那夜在邵阳王府外见过红烛,之后每个夜晚红烛都会出现,并且都是问同样的问题,“你想起来我是谁了吗?”烟尘连最初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红烛是谁?可是,红烛并不是在开玩笑,她知道烟尘的一切,不,应该说知道夏洛希尔娃的一切。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是谁?”烟尘还是没有看红烛,眼睛盯着月亮。
红烛那如丝的黑发在晚风的吹动中显得过于妖娆,尤其是她那浓重的眼妆再加上那一袭红衣,在月光的辉映下带着些许神秘,就像有毒的罂粟花,艳丽却带着最蚀骨的毒。
“看来你真的是失忆了?夏洛希尔娃。”红烛换了个姿势看着烟尘。带着有些魅惑的眼神看着烟尘,可是那种目光不单纯是魅惑似乎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玄机。
烟尘起身走下台阶,也坐在回廊上。“可是我叫烟尘,不叫夏洛希尔娃。”当然在烟尘的内心当然知道她曾经是夏洛希尔娃,但是她不确定这个红烛是谁,到底知道她什么事情。并且她是什么目的的出现在她身边的。
“我说过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你,天山的草原附近除了你还有谁拥有着蓝色的眼睛,并且能解的了我下的毒。”红烛每个字都说的那么肯定,然后又接着说:“我是不会让你忘记我的,也许忘记了之前的我,但是之后的我,你会记忆犹新的。”
对于烟尘来讲,她只知道眼前那个喜欢穿着红色衣裙并且拥有瀑布般黑发的女子叫红烛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烟尘不知道她是西域的第一毒娘,烟尘不知道她是塔克卡尔的至上的蛊师,烟尘当然也不知道她来中原是为了掀起更大的风浪。
“今晚我就给你一个提示四个字,灭族之仇”红烛说完之后就像一朵红云瞬间消失了。本来还是低着头的烟尘,似乎被施了魔 在哪里,红烛并不是开玩笑,她知道过去的夏洛希尔娃,她也清楚夏洛族,当然还有现在的烟尘,果然是罂粟之女,她的来去成了烟尘彻夜不眠的毒药。
烟尘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像在蒙古一样,她拥有自己的房间,她不用和其她婢女住在一起,也不用去做那些粗活,现在在太子府也一样,甚至她似乎更像是一个客人,太子府一切应有尽有,那些里三层,外三层的婢女丫鬟把漠月伺候的无微不至,有时候烟尘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摆设,就像这府内的陈列一样,只是放在那里。可是每当和漠月独处的时候都似乎有密度不同的空气环绕在两人之间,没有话题,没有曾经的嬉笑。她总觉得时光被什么错落开了,自己更像一个看戏的人儿,站在那里看一段与自己似曾相识的镜头而已。
安静的生活才最会磨灭人的意志,就像烟尘一样,这样安静的生活,似乎让她忘记了她为什么要留在太子府一样,或者是所有人都遗忘了她一样。本来她就是被皇上和太子囚禁起来的玩物而已,如果主人都忘记了你的存在,你再怎样的挣扎都是筋疲力尽。很多次烟尘想着离开,放弃仇恨,放弃爱恋,不去管过去的夏洛希尔娃,她就是烟尘,但是夜里那些梦就来折磨她,烟尘总是能看见那些被鲜血染红的手向她伸来。
ps:小伙伴们,这个时间本人在飞机上了,大家都不要吝啬的留下脚印哦~~~烟尘妃会回访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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