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头放慢驾车速度,他回忆起当年在普州临海府的日子,那时候跟着夏伐无忧无虑,每日吃喝玩乐,但是,日子虽过得逍遥自在,心里总觉得少了一些东西,微微扬起眉头,灶头忍不住说出了心中话:“少爷,以前在临海府虽然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但总觉得少了一些东西,这是为什么?”&l;/br&g;
夏伐微微仰头,片刻笑道:“没有信仰,人就一部分灵魂。”&l;/br&g;
“什么是信仰啊?”&l;/br&g;
“在我看来,活着的目标就是信仰,未知未来就是信仰,灶头你呢?”夏伐侧脸问道。&l;/br&g;
灶头犹豫了片刻说道:“我目标是早晚把夏吉挤下台去!做管家。”&l;/br&g;
“哈,哈哈哈哈。”夏伐哑然失笑:“我看你还是另谋出路吧,就你这性格做管家你爹都不会同意。”&l;/br&g;
“呵呵,少爷那你给我找个目标如何?”&l;/br&g;
“找不着,你的心没长在我身上,而且,这东西是会变的。”&l;/br&g;
“为什么会变?”&l;/br&g;
夏伐语气悠然,还带着些许嘲笑的神情:“目标达成后总有新的目标,人嘛……一辈子都在为“满足”两个字奋斗,可偏偏满足对于人性来说就是个笑话。”&l;/br&g;
灶头听得云里雾里,最终摇头说道:“不懂。”&l;/br&g;
夏伐正要答话,却看见街角走出一个男子,他年纪与夏伐相仿,走路歪歪扭扭似乎喝了不少酒,黑夜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让感觉到他那失魂落魄的情绪,夏伐不禁感慨:“有人愁,有人喜,看来满足的方式有所不同啊。”&l;/br&g;
“哦……”&l;/br&g;
“停!”夏伐突然喊道。&l;/br&g;
灶头停下马车,夏伐翻下走向那依靠着墙向前行走的男子,夏伐走到他面前,此人抬头,目光浑浊,表情茫然,这种茫然不是对于一个陌生人突然挡住他的去路,而是一种由心所营造,对于明日后日将来的茫然。&l;/br&g;
夏伐看着觉得像,但五年的变化实在太大:“叶凡仁?”&l;/br&g;
男子神色一顿。&l;/br&g;
跟在夏伐身后过来的灶头加快步伐,他上前仔细一看:“少爷!是叶公子。”&l;/br&g;
叶凡仁一下没认出夏伐,但灶头出现他就醒神了,一把抓住夏伐:“夏伐?”&l;/br&g;
夏伐皱起眉头,疑声道:“你怎么醉成这样?”&l;/br&g;
叶凡仁开口哀嚎:“夏伐,你得救我!”&l;/br&g;
听此言,在看叶凡仁的模样,夏伐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了:“换个地方说话。”&l;/br&g;
叶凡仁虽然被夏伐拉上马车,口中却一直在喋喋不休:“夏伐,我这次死定了,我爹也不救我了。”&l;/br&g;
“你住在那里?”夏伐突然问道。&l;/br&g;
“悦来客栈。”&l;/br&g;
夏伐拍了拍灶头:“走。”&l;/br&g;
马车再次动起夏伐方才问道:“灶头给我说你来找过,还说你爹内迁,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啊。”这情况几乎是明摆着,像叶凡仁爹那样的正四品官员,内迁做京官,皇帝必定会送房送仆人,可他叶凡仁跟着老爹来却住客栈……看来前面的话没一句是真的。&l;/br&g;
叶凡仁长叹,那原本英俊的面孔愁容弥漫,甚至挂起了一丝风霜:“我在临海府杀人了……”&l;/br&g;
夏伐眉头一沉,这心中思绪辗转还不是因为叶凡仁杀人,而是因为:“你杀了什么人?”夏伐想恐怕被叶凡仁杀掉不是普通人,不然,他也不至于穷途末路来楚都找自己帮忙。&l;/br&g;
叶凡仁低下头,颤声说道:“我把叶言给杀了。”&l;/br&g;
夏伐听后心中大惊。叶言是叶家这一代直系长子,年纪比夏伐长两余,与夏伐虽不像叶凡仁这般熟络,但也非常客气,而且,这人做事很规矩,对叶凡仁也没什么苛刻的地方:“你为何杀他?”&l;/br&g;
“我不是故意的,那日我们去青楼玩乐,喝道半醉时突然闯进来四五个黑袍人!他们进屋就拿着刀乱砍,我当时被吓傻了,慌乱中拔出剑反抗,无意刺中叶言,这一幕正好被冲进来的护卫看见了……”叶凡仁哆哆嗦嗦的问道。&l;/br&g;
夏伐沉眉,冷声问道:“一剑叶言就死了?”&l;/br&g;
“我不是故意的。”&l;/br&g;
夏伐没吭声,他仔细打量着叶凡仁,这过程中叶凡仁不抬头,显然是不敢对上夏伐这种审视的目光。良久,夏伐开口问道:“那时你就跑了?”&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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