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旧事也,一旦众说纷纭,三爷固然要吃味,陛下处怕也难消停,此可为一策也。”
6纯彦乃心性沉稳之辈,自是不会跟十爷那等没头脑之辈多加计较,仅仅只是淡然一笑了之,但见其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已是不紧不慢地给出了一个建议。
“嗯,此策大妙也,流言可杀人,众口铄金之下,曾参杀人之事未必不能重演,好,之旧事,必可令三爷大起疑惧之心,眼下倒未必能立竿见影,可于将来而论,却是必有大用焉,终归可寻上一个合适的契机,一击足以致命,王爷坐观其变可也。”
邬思道此番倒是没卖甚关子,神闲气定地便将八爷一方可能的应对之策道了出来,就宛若亲眼见着了八爷那头的商议情形一般无二。
“坐观?这……”
形势已是如此之严峻,四爷实在是难有那等坐观的闲心,纵使邬思道已将道理解说得如此分明了,可四爷还是难以遂决。
“八爷要起大事,用的必然是阴损之手段,纵使能败了仁郡王,也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结果也,待得双方搏杀一烈,陛下定会念及王爷的好,故,王爷只消耐心等候即可,所谓一动不如一静便是这么个道理,王爷且放宽心便是了,仕女图该画照旧画了去,待得精品积得多了,大可请陛下前来鉴赏一番,图个好印象自是不难。”
邬思道乃当世有数之智者,哪怕四爷不说,他也能一眼看穿四爷的心思之所在,不过么,这回他倒是没出言讥讽,而是温和地一笑,不紧不慢地便将个中之关窍好生阐述了一番。
“嗯,且就先如此也好。”
仕女图自古以来便是有着特别的意义,隐喻的便是仕途,最适合隐士表达自个儿对仕途的期盼心情,却又不失雅致,这大半年来,四爷之所以会常画仕女图,正是出自邬思道的提点,只是图已是画了不老少了,可个中精品却是不多,没旁的,四爷的心很难真正静将下来,这会儿听得邬思道还要其多画,四爷心中当真是有些个哭笑不得,却又没旁的法子好想,也就只能是无奈地敷衍了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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