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飞扬下意识地就要起身,甚至想转身就走。毕竟,他是有傲骨的人!可,方才曲娉婷那疯狂的模样时时在脑海中浮现,让他不得不将头垂得更低,跪在地面上一丝没有反驳的意思。
婉容端坐在桌边,傲然地看着他:“既然曲大人这么喜欢下跪,那我也就不阻拦您。但,我与大人一惊断绝了兄妹关系,又交情甚浅。大人擅自闯进女子住处,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皇上是最注重人伦道理的,若是知晓有臣子擅自闯进女子住所,定然会再生怒火。能不能承受皇上的怒火是一回事,皇上会不会将整个曲氏都算进去又是另一回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曲飞扬收敛了怨毒的眸色,就匆忙向两人道别,撞到了帐外的明月公主都没来得及道歉。
明月是何等嚣张的性子,立马用左手扯住曲飞扬的衣领:“明目张胆地撞了本公主,你这想这么算了么?当本公主和你那没用的妹妹一样,任由别人摆布么!”
方才的情形,她可是一清二楚地记在心里了,对婉容和夜阑生等人的惧意也积累到了极致。
而见曲得杨他们被婉容耍得团团转,对他也增了鄙夷:“现在乖乖给我赔礼道歉,我还能原谅你!”
曲飞扬回头就要反驳,却看见婉容站在帐门处好笑地看他,立马掉头就走。
心中怨气没能发泄的明月哪里肯依,又想追上去,却被身边的小丫头拉住了:“公主,不必和一个粗鲁的家伙计较,当下最重要的是与县主道歉,将以往的事情一笔勾销!”
她知道,若是公主非要缠着曲飞扬不放,今日道歉的事情也就没希望了。等回了宫,公主还是照常开心地过活,可皇后不得拨了自己的皮。
明月堪堪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就被突然出现的婉容吓得往后一退,花容月色瞬间难看起来:“县、县主。”
月光下的婉容,白净无暇的面孔就像是出尘的仙子,半点不染人间烟火。可,与她的那颗七窍玲珑心一比,就像是个蛇蝎美人。而这位美人,正朝着自己笑呢!婉容一笑,她的心里就要凉上一分。
再想起夜阑生那张冰冷绝美的面孔,她的右手就隐隐作痛。虽说少了一只手掌并不怎么影响自己的生活,可是这疼痛却似乎烙在了心里。
夜书月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讶异地挑眉走到婉容身边:“这位不是明月公主吗?”
婉容亲切地拉着明月的手道:“是,这是大楚的明月公主,脾性与夜国公主夜染月有些相似。”都是同样的嚣张跋扈,目空一切,只是夜染月总是有些顾忌而已。
这个明月公主,除了楚千言与夜阑生,似乎谁都不怕,独断横行。
夜书月了然地点头,温和问道:“夜深了,公主与县主都回帐篷里休息吧,在下就先行一步。”知道婉容是平安的就可以。而且,婉容似乎想要与这位明月公主单独相处。
明月看夜书月离开,就要挪开身子就走,却被丫鬟挡住了去路,这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县主,我也是一个人住在帐篷里的,不免孤单清冷。恰好见你也是一个人住,不如就一起安寝,也好作伴?”
紧张地望着婉容,明月的一颗心都紧绷着,生怕被拒绝。一旦被她拒绝,那就是她根本不愿意给自己妥协的机会,那日后的生活可就得悬着心过了。
婉容温婉地笑笑,大大方方地牵起明月的手:“能与公主作伴,是我的荣幸,还望公主不嫌弃我这儿的东西有些杂乱。”
明月赶忙感动地摇头:“你这儿是父皇亲自下令布置的,何来的杂乱之说?莫不是嫌弃我将你的物品摆弄乱了?”她最喜欢与皇后打趣,今日却与婉容打趣,只为博得她的欢心。
皇后固然可怕,但,婉容给她带来的压迫感可比皇后强上太多!
两人走到了帐篷里,就吩咐着下人少了洗澡水,在两个大桶之间隔了一层纱布,一齐沐浴。
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婉容将身子半探出桶外,大声问:“公主今日来,是否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儿?不如一齐说了,也省的一会儿夜不能寐。”
体贴温柔的语气,让明月的身子放松了大半,她躺在桶内大声回:“以前,是我脾性古怪,多次算计了县主。还望县主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那些事就一笔勾销了吧?我定然将县主的慈悲记在心里,改日定然相报!”报答什么的,可以日后再说,可将恩怨了解势在必行!
婉容透过薄纱布,好不容易看见明月的模样。明月正躺在水中,一双阴毒的眸子狠狠盯着大桶,右手紧紧掐住桶壁。就像,要掐起婉容一般。
婉容的身子又轻轻落回水里,似是赞同道:“以往公主对我做的事儿,自然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我都要忘记了!”
可,她与皇后狼狈为奸,对姜家身处魔爪,对娘亲做的事情所犯下的罪孽,这辈子都还不轻!这比帐,总有一天,还是要好好算算!
明月心情大好,就赶忙吩咐人将身子擦干,就想要就寝。她实在太累了,最不喜欢男人钟爱的秋猎,却不得不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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