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插手,今日贤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救了人,一点儿都没将规矩看在眼里!可,他们又不好发作,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皇上与太子对县主的器重非同一般!
楚之煦面色凝重地将婉容抱到梨妃身边放下,又抱拳向皇上说:“父皇,儿臣对县主早已有意,只可惜没来得及与皇上禀明。因此,儿臣方才不顾礼节就将县主救出了马场,还望父皇明察!”
说完,他不顾皇上深思的模样,径直朝皇上望了过去,目光软得像极了爱慕。
周围响起了一迭抽气声,这贤王莫不是疯了!好不容易因为军功而从三皇子一跃成为贤王,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与太子撕开了温情的面纱?一个睿智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举动,简直匪夷所思。
四面八方的目光在婉容的面上转来转去,婉容全当浑然未觉,只是拉着梨妃的手说起了方才的异样。她面上的惊慌是一点儿不假,可是眼底盈盈笑意,仿佛对方才的惊险毫不在意。
梨妃轻轻握上了婉容的那双冰凉的手,对上了她平静的眼睛,不由叹息:“怎么好好的一场比试,从刚开始就发生了变故呢?”
这一生叹息落在众人的耳中,简直如同晴天霹雳。是啊,怎么比试才开始,就横生变故了呢?他们什么都没看真切,马匹就开始发癫,平日里马术极好的公子们都没能制止!
婉容不顾众人的审视,只是喘息了许久,眸子里平静无澜:“皇上,容儿的马匹是您御赐的,可是也出了事啊!”
“这件事的确有怪异之处,你们给朕好好去查!这场比试照常继续,只是,第二组的成绩全部作废!”黄山的面上阴晴不定,看得楚之煦一阵心惊,却还是不依不挠地跪在了皇上面前。
他风流的面上露出些许诚恳:“父皇,方才儿臣救县主时,碰了她的腰身,总不能坏了她女儿家的名节!而儿臣愿意娶县主为正妃,绝对不委屈她!”
移开眼睛,他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婉容看。手掌却已经蜷曲起来,甚至恨不得立马撕开她镇定的嘴角。要知道,他的谋臣与棋子,已经因为她与楚千言而损毁了许多。若是再不将她制服,这皇位可就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婉容依旧漠然地饮茶,眸光偶尔与楚千言交接,又淡然地将周围的每一个人都静静审视了一遍。
曲飞扬猛然往后退了一步,久久无法抑止自己的害怕。这是怎样的女子?眸光轻柔掠过他时,那完全见不着感情的模样简直让他以为,这个女子与皇上一样难以捉摸!
怪不得爹一再警告,这次秋猎也不要与她正面对上,否则他将承担不起她的怒火。可,现在才明白,又有什么用呢?曲飞扬喘着粗气,摊在了一边的座椅上。
周围的大臣贵族们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误,他们错就错在,只以为县主是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掳获了皇上与太子的心!
可,他们都是人精,自然知晓,这么摸不得一丝喜怒的女子,本身就是极其有本事的!
须臾间,莫大的恐惧笼罩在许多人的心头,让他们收敛起了看好戏的模样。静静等着皇上的发话,同样也在思量为何太子如今都是处之泰然,一点儿也不符合他宠爱县主的传闻!
“贤王,你这是在为难姜家与父皇吗?”楚千言站了起来,绝美的凤眸里没有一丝情义,完全不顾楚之煦眼底的哀求。
“贤王,您为何要趁火打劫,要将县主据为己有呢?”原先还满面震惊的白子安已经翩然走过来,眸子里闪动着似笑非笑的深意。
皇上也叹了口气,似乎很是失望地别过脸不再看楚字煦,又随即沉吟道:“婉容,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危险了,指不定皇上能将怒火烧到他们身上。要知道,皇上对最宠爱的县主,从来都叫她容儿。现在却直呼其名,显然已经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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