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皇上的声音陡然一冷:“罪人曲婉容,朕还没有治你的罪,你就坐了下来,是想要违逆朕的心思么!”似乎将方才的命令抛到了脑后,皇上说着与方才全然相反的话。
婉容笃定,这一定是一个女子操纵了皇上的神智,估摸着是体内有子母蛊中的母蛊的女子,说不定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夜国皇后!
否则,这么阴险而小家子气的手段,怎么可能由皇上这样阳刚的男子说出口!
可,既然皇上被控制了,这具身子就是皇上的,他的一言一行就能让她去死,她还不能不接受!当下,婉容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在地上说:“皇上,您醒得这么突然,可否去见过太后了!太后已经被禁足在慈宁宫,这辈子都怕是出不来了!”
面对这个被控制了的皇上,她无法向所有人证明他中了稀奇的蛊毒,从而保住自己的性命!那么,只有让控制他的人知道,除了要将她处死,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应对!一味的摆布自己,让自己说死就死,那也太小看她了!
听了婉容的话,皇上陡然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依旧无神道:“太后为何被禁足了,谁人有这样的权力?”
婉容掐紧了手指,彻底看清皇上已经被人控制了,因为这个人并不完全了解大楚皇室的规矩:在大楚,皇后执掌凤印,如何没有这样的权力?
“朕在问你话!”
“启禀皇上,是皇后娘娘将太后禁足了!”如果,这个被人控制了神智的皇上,与那个阴险狠辣的皇后互相牵制,恰好给自己休息的机会!
皇后不可能轻易交出好不容易收回的权力,这个被人控制了的皇帝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在他们明争暗斗时,还会不少大臣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时间一长,夜国皇后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抵御已经得知真相的大楚人的报复。
过了许久,皇上似乎是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而大喊:“孙公公!”
一直守在门外十丈处的孙公公立即推门进来,伏在地上尖声说道:“皇上有何吩咐?”
“命皇后在慈宁宫摆下宴席,朕午时将与太后以及皇后一道用膳!”
“喏!”
婉容看着孙公公退下,上前几步道:“皇上,您处理政务着实辛苦,容儿不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竟然还想分心来对付她,很难!
“等等!”皇上冷冷下令,让弯腰作揖的婉容身子一僵,险些没有站稳。
等她站直时,左手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身形颀长。
这个男人,如同白玉一般白净,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高贵而温柔的气质!稍显瘦弱单薄的身形与印象中的谦衣像极了,五官绝美精致,微抿的嘴唇还有些秀气。
虽然,婉容一年未见谦衣,但她还能依稀分辨出,这就是他!可,他这么厌恨皇宫生活,又希望她带着他玩遍千山万水,怎么愿意在失踪后再次回了皇宫!
在婉容的震惊中,男子面向皇上,缓缓开口:“启禀皇上,臣近日来夜观星象,见北斗七星与牵牛星的排列异常!据臣占卜,这昭示大楚国要遭遇前所未有的灾难了!”
婉容捂着不断跳动的眼皮,不解为何谦衣怎么在如此短的一年中,说话老成又会胡诌!而且,她看着他这么久,他都未曾瞥过她一眼!
这个男人,不是谦衣!
目光扫到皇上的眼睛时,皇上木然道:“天灾?还是 ?”
“启禀皇上,是 !而且,这是妖星降世,将要害得四海之内皆不平!”说得煞有其事,他的身板还震了震。
“是谁!”吼声震得桌上的墨水都溅了出来,皇上怒不可遏地一掌拍断了木桌,眼神有了丝清明,抱着头直喊疼。
皇上再与体内的蛊毒斗争,想要夺回主导权么?婉容沉吟了一阵,却见“谦衣”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似乎正在为皇上按压他的额头中央。
还没等婉容上前看个究竟,“谦衣”就又站回了她身边,指着再度昏迷的皇上,没有正眼看婉容就解释道:“皇上大病初愈,留下了后遗症,所以头那里会一阵一阵得疼。但,在皇上头疼时,奉劝县主不要上去看!否则,出了什么事,比如是被杀了,在下也只能惋惜!”
“谦衣”的声音冷漠如霜雪,与以前那个甜甜叫她姐姐的男子判若两人。的确,他不可能是谦衣,他的身上连谦衣特有的桂花糖的香味都没有!还不如,昨夜闯进她闺阁的陌生男子像谦衣!
“多谢教诲!”婉容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真诚之色:“皇上身子不舒服,总要个太医在身边照顾着!宫里这么多人,也需要皇上安好,他们才能安心地各司其职!现下,不知皇上醒来的消息是否已经通知六宫?”
若是通知了六宫,皇上断不可能这么悠闲地坐在这里,想方设法地要置她于死地!但,若是他们没有告知六宫,这样的罪责可没有谁能担待得起!
一旦皇上醒来的消息传进皇后耳中,让她知晓这最新的消息没有人通知自己,她心头的那把火足以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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