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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十三

作者:雨中山
没有家伟的日子于微过得反倒更加充实了,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思念的越强烈她就越发地坚定自已学习的劲头,因为她要做他的住手,她要让家伟大吃一惊,在她去她身边的时候。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于微就快毕业了。在这段时间里,家伟的电话很少,不过信却写了很多,他的工作之余全都打发在了笔和本上。刚开始的时候家伟的信里充满恋人别的思念,但很快地他就越来越多地谈论起他的工作来。

他回到家乡后就在县人民医院里做了综合门诊的医生,这事在当地产生了不的轰动,人们都在猜测他回来的动机,有人他是在医学院犯了作风上的问题,有人他得罪了医学院的领导,也有人他回来是沽名钓誉,将来是要向上发展的。这些话听到家伟的耳朵里让他有点着恼,也有些好笑,可是他没有辩解,他知道流言这种中国人所独有也是最喜欢的娱乐你是阻止不了的,对付流言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淡然处之,如果你选择解释你就会发现人们会把本来的只是猜测的事变成煞有介事。古人云:“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多半指此。

家伟工作之余就到他原来住的那个镇上去了解当地的那种怪病,那个镇与其是个镇倒不如它是个村,整个镇上只有区区的几百户人家,一些当年的老住户但凡能迁走的都迁走了,只有那些世代居住此地而又实在没有地方可去的人家才勉强的活着。

贫穷并不可怕,可是没有希望的活着就有些可怕了,在这里的人们都不对自已的未来抱有什么大的希望,虽然政府每年都有救济,这让他们还能吃上饭穿上衣,但人们活着的目的并不是能够吃上饭穿上衣就行了。他们需要一个能够看到的前景,一个可以预期的未来,但是他们没有,他们在残酷的现实中学会了如行尸走肉般地混吃等死。

家伟找到了几例怪病患者,他对他们的症状进行了仔细的研究。他发现他们得的是一种罕见的胃病,病人初期的症状一般都是食欲不振,然后是消瘦,大约半年时间就会死亡,这是一种死亡率极高的病症,病的后期症状和胃癌一样,只是没有明显的肿瘤。

家伟对这种病束手无册,因为等到病人来到他这里的时候都已是晚期,病入膏肓的人就是神仙也没办法了。他也找不出这种病的诱因,为什么这种病在这里会比其他的地方患者高几百倍呢?这给家伟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他渐渐的消沉下去。

在一封给于微的信里他写道:

我是那么的想报答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那么的想为乡亲们减轻痛苦,可是当我面对那些病人的时候,看到他们充满期待的目光,我总是忍不住痛恨自已。我不知该怎么办,为什么我帮不了他们,我真的毫无办法啊,如果我不是医生,我也还能够坦然一些,可是我现在是医生,我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啊!看着他们一个个在我的面前无奈的离去,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都快疯了,我不能治疗他们,就连他们为什么得这种病我都弄不明白,我简直白学了,我觉得自已真的好没用。

于微也感到了家伟的变化,她真想马上就跑到家伟的身边。她一想起家伟那忧郁的眼神就心痛,她还害怕他喝水一样的饮酒,她耽心他的一切。可是她还有准备毕业论,只能回信安慰他,要他坚持一下,她会很快就到他身边去的,她会和他一起攻克那种疾病,可是这封信发出去了后却再也没有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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