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到了九月下旬。[][].[][].[]
算算日子,这些天要么在府里听后院几人的吹拉弹唱、要么去宁斋做做样子、要么去月楼看柳慕……可无一例外,那几人暂时很安静,宁斋很深情,柳慕很冷淡。
“唉!”
“王女觉着无趣的话,可以去找秦将军喝喝酒?”怜儿一边打着算盘,一边道。
“大前天、前天、昨天,我们都喝了……”筱晴耷拉着眼皮,无力道,瞥了怜儿一眼,“你用不用这么贤惠啊?还帮月算账!”
“哪有!”怜儿嗔怪。“怎么没有,你耳朵都红了!看来日后玉殷会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了!”筱晴调笑。
怜儿摸了摸耳朵,有些忸怩,“其实,我觉得自己最近男人了很多……”
“噗——”筱晴笑喷,男人了很多??你不觉得你很女人么?琉璃=男人贤惠=女人掌权……“嗯,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反正怜儿怎么样,月都喜欢!”
“王女!”
“好,我不了!”
“叩叩叩——”
“何事?”
“王女,暗玉四皇子又来了。”
“哦,知道了。”
筱晴跳下榻,抚了抚衣上的褶皱,忽然奇怪道,“为什么刘管家要用‘又’?”
“呵呵,因为四皇子和太子每天都来,必是一个前脚来,一个后脚到!”怜儿笑嘻嘻地回答。
水台歌榭处。一老远便看见南宫毓那胭红色龙凤呈祥滚金边长袍。筱晴撇了撇嘴,拖着长裙走了过去,坐在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喂,闪开。挡着了!”南宫毓伸手拍开筱晴的脸。
筱晴有些诧异,伸手抿了抿耳边的发,朝台上看去——轻纱下几张熟面孔。“他们三个怎么都这么镇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模样。
“他们都屈服在本皇子的威名之下。”南宫毓收回视线,淡淡道。筱晴嗤笑一声,“这些天你来得不烦?”
“不烦。不过,我今天是来问另一个事……”南宫毓斜靠在椅上,一双茶眸斜睨着筱晴。“哦?”筱晴扬起了眸子,倒了杯茶口酌了起来。
“今早上朝,太女府有个幕僚被封爵了。晴王可瞧见那个幕僚了?”
“嗯。”筱晴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又想到什么,道,“那不就是庄雅心上人朗月么?他十三日前不是被母皇召去御书房看了么,之后便去太女府当幕僚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他原来是朗月公子!”南宫毓的嗓音陡然一低,没来由地让她感到压抑。
“什么?”
南宫毓见她疑惑的样子,靠近一笑,笑得森然,“就是那个坐在晴王腿上的朗月公子,要不要本皇子帮晴王回想回想?”
“不用了。”筱晴仰首,扶额,“我记得了。”
“很好!本皇子只想问一句:这下作的东西怎么可以出入太女府,封爵进位呢?!”
话刚落,筱晴睫毛一颤,轻扬手,原本注意着这边的林香三人停下,悄然退去。
轻轻抬起下颚,睥睨着他,冷然,“你最好把那句下作的东西收回去!不然……”“不然怎样?”南宫毓垂下眸子敛去一丝黯然。
“不然,我定然你悔不当初!”筱晴一甩袖子,起身,凤眸森冷,“原想你知道他的下落,陪你玩玩。可现在,滚!本王不想看见你!”
南宫毓不怒反笑,笑得肆意、张扬而又妖治,“他?哪个他?”
“哈哈哈……”她的笑声泠泠,缓缓地:“你处心积虑在我面前模仿他的样子,不就是想让我误会,好助你么?”南宫毓神色忽变,心下哭笑不得,只好问,“你的他是南宫流轩?”
筱晴看了他一眼,晦暗难测,吐出一个字来,“滚!”完,转身离去,他在身后吼道,“朗月就是你的逆鳞么?!”
“反正本王的逆鳞不是你!”筱晴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身后仍然是灼热的目光,心中苦涩:那夜,月下相拥时,我便知道你就是他。因为,你的心跳我很熟悉……可我不是你与南宫澜争夺的物品,纵使你是他……
*****
九月十五,朗月一名出现在众人之耳,一介布衣,身为男儿受皇上赞赏,特赐其良田千亩、高门家宅、珠宝黄金。为太女幕僚。
九月二十三,辽城洪涝严重,损失严重.朝廷上下无不焦头烂额。
次日,太女献上良策,皇上甚慰。
九月二十八,因治理洪涝方案效果显著,皇上欲赏赐太女,却得知此方案出自一幕僚之手——朗月,大悦。特封其为男爵,封号——璃。
九月三十,暗玉公主庄雅下嫁于璃月公子。皇恩浩荡,另任命其为太女少保。
——《琉璃后史·璃月侯》《璃月上册》
***
清晨起,翠鸟鸣,上朝时。
循例琐事禀完,宫人高声,“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和亲事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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