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也可以转动,只是颜色看起来有些发蓝,没有黑色的瞳孔,可能金霸天觉得别人看上去会嘲笑他的样貌,便用一只黑色的眼罩遮住了他那只瞎了的眼睛,行刑的时候早就被人给摘了下来,不过金霸天的另外一只眼睛却是好端端的,与常人无异。
金霸天的骨头烧了一大半儿,不过法台之上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被割下来的碎肉,还有挂在邢台之上的内脏,或许这股子血腥气随风飘散出去了老远,竟引来了开化城中的一群野狗,这群野狗有大有小,大的如同小牛犊子一般,小的却只是一般的土狗,领头的那只狗生的是威风凛凛,全身黑亮的一身皮毛,竟没有一根杂毛,它跑动起来如同一阵儿黑色旋风,所过之处,拥挤的人群顿时闪开一条窄小的道路,让那条大黑狗带着一群野狗朝刑场的法台而去。
只见那伙全身腥臭的群狗,视周围的人群有如无物,大摇大摆地径直来至法场刑台,一众野狗饿犬见了满台血腥狼藉,登时从口中滴落大串馋涎,一个个吐着猩红的舌头喘着粗气,却都在台下摇尾趴伏,谁也不敢抢在大黑狗之前去吞吃金霸天的尸骸。
那大黑狗躯体虽然巨大,却格外灵动敏捷。它好似肋生双翅,离得几十步开外,竟呼的一声从空中掠过,直蹿到台上,一口咬住摆在木桩上的血肉,三嚼两咽便吞入腹中,随即低头舔血。那死囚金霸天身材魁梧,体胖腰圆,被碎剐之后,木板上遍地尽是油膏鲜血。神大黑狗一条大舌头能有两尺多长,一舔过去就是一大片,嘴里”唏哈”有声,神态怡然,把身旁的大群野狗们馋得没抓没挠。
待那大黑狗舔得心满意足了,昂首几声狂嗥,声如牛鸣,震动了乾坤,此时台下的饿狗们听得嗥声,就如接了圣旨一般,一哄而上。有的趴在地上舔血,有的几只扯住块肉互相争夺,饿犬们吃得兴起,个个龇牙低嗥,目露凶光。
有些个野狗势均力敌,共同扯住一块金霸天的皮肉,谁都不想放弃,结果肉倒是没有吃到,两只野狗却打在了一块,那些乡勇官兵还有围着的老百姓看的那叫个津津有味,竟没有丝毫的不忍之情。世风日下的时节,人心丧乱,越是血腥残酷,越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许多人还有幸灾乐祸之意。
清风道长和老刘头等人看到这里便觉得索然无趣,薛鬼医嘴里只是低声说道:“想我大清朝的子民,一味儿只知道好勇斗狠,看这些残忍的刑罚,也不知道当今的朝廷造了什么孽,竟让这世人遭受如此酷刑,长此以往,大清朝岌岌可危了,早晚是要生出祸端的。”
老刘头赶忙朝四周扫了一眼,几步走到了薛鬼医的身旁,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颠怪道:“你这个薛老头,好生胆大,在这沿街闹市,满嘴胡言乱语,就不怕被外人听到了,告到衙门里,判你一个与那金霸天一样的刑罚,让你生不如死。”
薛鬼医只是仰天大笑,行为举止颇为怪异,让人捉摸不透,他背着那个大药箱子,挤出了人群,清风道长和老刘头则紧随其后,一同朝朝郭大成家的方向走去。
那些个野狗片刻之间便吃光了金霸天的皮肉,那些个没有烧干净的骨头也翻出来****,嘴里却还在流着哈喇子。
马六爷那两个徒弟一看情况不妙,这么一大群野狗奔上了刑场,若是没有吃饱,必然会惹出事端,当下,其中一个徒弟一把抱住了金霸天的人头,藏在了怀里,这颗人头是师父交代下来的的事情,一定好看好,若是被这群野狗给吃了,那师父责怪下来,必然要吃好一顿苦头。
只是让这两人想不明白的是,师父竟然跟县太爷说要金霸天的人肉是为了让他们师兄弟两人练手,可是他们师兄弟两人跟这马六爷学了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这脑袋上割鼻子、挖眼睛的刀伤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可是师父为什么却跟县太爷这般说辞?
这师兄弟两人一时间想不明白,却也不敢忤逆师父的言行,只能按照师父的吩咐,将那颗金霸天的人头好生收敛了起来,用一块黑色的破布包裹了起来。金霸天的人头倒是有些分量,脖子处的皮肉也被师父剐去了不少,喉管尚且清晰可见,现在用黑布包裹着,却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黑色的污血。
吴风和周明就在法场周围,收拾那金霸天人头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看的是一清二楚,吴风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皱起了眉头说道:“大师兄,你看了这许久,有没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周明此时正看着那群野狗吃金霸天身上割下来的皮肉,听吴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不禁狐疑道:“小师弟,你又觉得哪里不对了?金霸天不是被活剐了吗?他的尸身被野狗吃也是正常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不要瞎想了,最近你这张乌鸦嘴特别的厉害,在黑风岭的时候,你就说感觉不对劲儿,结果咱们就碰到了妖狐,你现在又说,莫不是这金霸天死了之后还能化作厉鬼找咱们报仇不成?”
吴风摇了摇头,眼睛一直紧盯着马六爷的那两个徒弟,尤其是那只拎着金霸天头颅的徒弟,对周明正色道:“大师兄,你比我年长,肯定听人说过,这凌迟处死是不是都要保持头颅上的器官完整呢?怎么这金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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