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风公司的楼下。
厉懿森倚在白色的轿车旁,黑色的手机捻在两指之间不停地转动着。脚下零零散散地丢了几根烟头,有抽完的,有抽几口的,也有抽一半。他盯着南华大厦的出口处,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耐烦。
律以晴身影的出现搅起他眸子里的一丝波动。他把手机速度地揣进内兜,三步化作两步地上前堵住了律以晴。
“晴儿”二字险些脱口而出,这是对律以晴的昵称,四年了,它竟然无时无刻地挂在嘴边,他骗不过自己的心,它幻想着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段,在茫茫的人海里,就像第一次认错人一样,认出她。
律以晴停住脚步有些防备的看着他,双手揣在米色马甲的兜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厉懿森还是那样敏锐,即使不说一句话他也都知道她下一步干什么,就是因为这样了解他,所以才更无法原谅他。
两人站在门口处僵持着。厉懿森看着她,她却看着马路边来来往往的车子。她在等厉懿森开口,或许一句随意的“对不起”都可能让她一笑泯恩仇。
厉懿森一样在等她开口,但是他不抱希望,在他跟律以晴在一起的四年里,妥协的永远是他。律以晴爱她那高贵的自尊心胜过他。
“我们谈一谈。”上前拽着律以晴的手腕,拖着她往车子去。律以晴很瘦,简直就是皮包骨,膈着厉懿森的指腹都觉得疼。
律以晴被塞到了副驾驶座,厉懿森绕从前面上了车。
“有什么话在车里说。”律以晴看着他发动车子想离开,急忙出声制止。她可不想戏没有开拍就传出了跟投资方有一腿,更不想跟厉懿森传出这样的绯闻。
“担心被记者拍?”厉懿森停下动作,看向律以晴,她没有化妆,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半垂着眼睑看不到眸子里的情绪。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不经渲染的唇瓣冻的有些发紫。
她穿着一件高领的修身毛衣,外面只搭了一件羽绒马甲。跟昨晚那个火辣撩人的律以晴判若两人。
十八岁的律以晴跟二十八岁的律以晴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只是两人的关系。
律以晴没有应声,低着头摆弄着手机的外壳。她不以为然的态度有些激怒了厉懿森。他收回眸子看向前方,冰冷的嗓音挤出了一句话。“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律以晴停住了动作,抬起脸,清透的眸子看着厉懿森,依旧帅气的五官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突然她“哈哈”地笑出了声音。解释?他的前夫背着他跟他原来的女朋友好上了现在反过来跟她要解释,真是可笑,这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嘛。
厉懿森冷峻的眸子划过一丝不解,他看着开怀大笑的律以晴,却读不懂她双眸里的哀凉。就算是两人吵的再怎么凶,律以晴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那是一种明明知道会失望,却无可救药地抱着希望的酸楚。
律以晴笑着笑着,眼泪悄然划出眼眶,她抬手快速地抹去。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厉懿森。“厉总,以后除非是公事,否则不用私下找我了。”话语刚落,拉开车门要下车,细琢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就算是公司也请你们的负责人跟我助理联系,谢谢。”语气委婉而动听。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没有理由再跟厉懿森交缠,于公于私都没有必要。
厉懿森没有拦着她,而是目送着律以晴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他们分开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他却没有去深究过他们分开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是否是因为真的不再爱了。
四年前,厉懿森和律以晴回国后瞒着父母在东市定居。当时的厉懿森没有急着去找工作,而是拿着奖学金开了一家配送网站。这家网站只针对东市市区的客户。
客人注册后身份得到验证便可以在上面下采购单。而他则根据这些采购单给客人采购东西并且送货上门,赚取一些差价跟辛苦费。
由于经费有限,那时公司只有厉懿森一个人,因为不确定是否能成功,也不想律以晴跟着自己一起操心,所以一直瞒着她。
网站开设了三个月,有了一些稳定的客源,但是考虑到以后的人数会增多,他不得把钱又投进去做了维护。
厉懿森跟律以晴吵架的那一晚,他刚送货回来,刚进门律以晴就把茶几上的那个两百元的花瓶砸到了地上,很直接地说了一句“离婚吧。”那时的他们领证还不到一周。
他冲着律以晴都说了什么气话到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句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他说了“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是这句话戳到了律以晴,她一个劲的再哭。哭到最后干脆直接摘下了戒指。
在那一刻他才发现就算爱有多深,最终还是敌不过她的不理解和不信任。他甩门而出之后回来就再也见不到律以晴。
跟着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存折里的那仅剩的六千多块钱。
没有经济来源的他活的像个流浪汉一样,一个月房租未交后他便被房东赶出去了。他抱着电脑四处蹭网,就怕遗漏的客人的订单。
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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