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绪，声音沙哑地问。
半响，她缓缓地，“是的，唐艳是我派人去杀的？”她一脸的死气。
她伸手接过砸在自己身上的资料，一瞟眼，脸上更苍白了，资料上字字诉着她的罪证，她知道她逃不了了，她软软地瘫坐在沙发上。
这些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她只道没有人知道，当初的混混不是灭了口吗？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怎么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被自己的女儿恨声逼问的许静萍，脸色更难看了，毫无血色的脸充满了惊慌，跌坐在沙发上。
唐玟的语调越来越高，到最后直接是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厚厚的一沓资料狠狠地向她砸过去。“我没有你这样狠毒的妈妈！”吼完，唐玟哭着跑了出唐家。
“是你派人奸杀姑姑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唐玟紧紧掐着资料，发抖的手把资料掐得扭曲变形，她双眼布满红丝，像红了眼的狮子一样逼视着许静萍，青面獠牙地一步步向她走近，牙根紧咬，一字一顿地。
是怎样的冤屈让她不停地流泪？而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她至亲的妈妈所赋予姑姑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永远都忘不了姑姑死的摸样，扭曲的容颜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清纯、漂亮，满脸的泪痕像溪水流过留下的深沟，她无法想象姑姑临死前是如何的无助和绝望，是怎样的痛，让她扭曲着脸上的肌肉，是怎样的委屈让她死不瞑目？
那个笑得甜甜的，肯当自己的木马的姑姑，那个经常带自己去公园玩的姑姑是她至亲的妈妈派人去奸杀的？
她一手夺了过来，急急忙忙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她眼睛都瞪大了，什么？最疼她的姑姑是妈妈派人去奸杀的？
唐玟注意到了同放在桌面的另一沓资料，或许这就是爸爸要跟妈妈离婚的原因。
唐明哲摇了摇头，他也想这一切都是误会。如果一切能回到他最爱的两个女人还没有死的时候该多好！就算让他少活十年，不，就算让他少活二十年，他也愿意！
“爸爸，你是不是跟妈妈有什么误会啊？”唐玟死活地摇着唐明哲的手臂，她不想爸爸和妈妈离婚。
许静萍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唐明哲，就算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平白无故地跟我什么离婚？”
十几年的夫妻没有感情是假的，虽然他不爱她，但一直都把她当亲人看。
唐明哲重重呼了一口气，平静地，“静萍，我们做夫妻也有十几年了吧！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爸爸，你为什么要跟妈妈离婚？”唐玟也是一头不知所以然地看着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
离婚不是她想要的吗？这一刻，她疑惑了。
虽然从一开始她就对这份婚姻不满意，她也想过跟唐明哲离婚，可是突然他提出离婚，她好像又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闻言，许静萍踉跄地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不可置疑地问，“你要跟我离婚？”
唐明哲的眸光又转移到了桌面的离婚协议书上，沉静地，“离婚协议书我应经拟好，你把它签了吧！”
闻声，许静萍见一直都是英俊潇洒、冠冕堂皇的丈夫今天却是一身的疲惫，皱了皱眉，她惊疑地问，“找我什么事？”着也缓步向这边走来。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许静萍滴答滴答下楼梯的脚步声响。
“妈妈在后面！”唐玟看了看后面的楼梯。
唐明哲凝眸看了看女儿，低沉地问，“你妈妈呢？”
“爸，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爸，今天不用去公司吗？”唐玟边缓步向这边走来边问，走近才发现一直很注重形象的父亲既然不刮胡子，下巴青黑，满脸憔悴，眼底隐藏着浅浅的黑眼圈，眸中弥漫着红红的血丝，身上带着浓浓的烟味。
唐玟从楼梯下来，见从不旷工的爸爸既然坐在沙发上发呆。
现在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一边是同床共枕的妻子。
左边一份是他昨晚才查出的事情的真相，右边一份是刚让秘书送来的离婚协议书。两份资料都让他心里沉重。
一夜与失眠干杯的唐明哲满脸憔悴地坐在沙发上，双眼深邃而迷惘地盯着桌面的两份资料。
春晓划破夜的宁静，清晨的阳光直射在唐家这方土地上，花园里的鸟儿也鸣提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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