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不是微臣能怪罪的。微臣只是觉着,娘娘当初不一定非得走入宫这条路,现下见娘娘如此这般,颇有些惋惜罢了。”
“那你呢?照旧是两袖清风,一人独居?”
“微臣私事不劳娘娘过问,还是言归正传吧!”
“好,”殷洛点点头道,“那我们就言归正传。此回我回惊幽城,不想劳民伤财,另外修建静养庙宇,就把城外那间静音寺修葺修葺就行了,也给你们幽王爷省笔开支。”
“多谢娘娘好意,这话我会回去转告他的。”
“冰残哥,”殷洛实在忍不住了,起身问道,“你非得这么跟我话吗?到底从前还算是朋友,你竟要客套至此?完正事儿了,你是不是该起身告辞拂袖而去了?”
“娘娘现下是静修,不敢太多叨扰,省得给娘娘添不必要的麻烦。”
殷洛款步走出帘外,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你仍旧觉着我当初赌气入宫是做了件愚蠢的事儿,可你又好得了哪儿去?与那位庄姑娘纠葛不清多少年了,只怕到现下都还没个头吧?”
冰残没回答,目光放空地望着前方的一个落地花瓶。就在此时,丫头推门进来禀道:“幽王爷来了!”
话间,元胤带着严琥珀和祺祥已经到了厅门前,不等丫头传召,便径直进了厅内。
“幽王爷,”殷洛看了他一眼,轻轻拂袖道,“你还是这么随意,想进谁家门儿就进谁家门儿呢!”
元胤问道:“那要不要我退出去,你再传召一回?”
殷洛笑了笑道:“岂敢?惊幽城是你的地方,我怎敢劳驾王爷你再退回去?咦?这不是祺祥王爷吗?今天我这儿可算蓬荜生辉了,诸位请坐吧!”她完回到了主位上坐下。
冰残起了身,把位置让给了元胤,在元胤身边坐下了。他瞥了一眼元胤,那眼神好像是在问:你不是不来的吗?元胤回了他一个眼神,好像是在我不来你撑得住吗?
这时,丫头们送上了茶水和点心。殷洛对元胤和冰残道:“尝尝这味儿,跟从前我招待你们的是不是一样儿的?”
元胤抿了一口,道:“时日太长了,记不清了。”
“王爷日理万机,自然不会记着这么一盏的茶水,我是个念旧的人,总还是喜欢这些旧味儿。”
元胤斜眼瞟了瞟冰残,殷洛那话谁听不出来吗?我这哥有这么招人喜欢吗?冰残没理他的眼神,垂着眼帘只顾喝茶。
这时,殷洛放下茶盏又道:“一别五年了,王爷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再给冰残大人抓回来揍一顿的王爷了。”
“多谢娘娘还记得,”元胤似笑非笑地道,“我自己都已经忘了呢!”
“先帝还在时,我便跟他过,幸好当初顺太妃姐姐寻了冰残大人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卫在你身旁,对你教导有方,这才有了惊幽城现下的繁华。你可该好好谢谢人家冰残大人才是。”
“我会的,”元胤转脸看着冰残道,“我打算往后他死了,送他个合坟,让他和庄允娴葬一块儿,这主意不错吧?”
冰残眼眸微微眯起,心想这子最近心情是不是好得有点过头了?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存心来挑事儿吧?
果然,殷洛听了元胤那话,故作淡定地追问了一句:“王爷这话似乎是话里有话呢!难不成那位庄姑娘与冰残大人已经重归于好了?”
“怎么?”元胤转脸问殷洛道,“他没跟你?那倒是,他那点破事怎么敢劳烦娘娘一听呢?”
殷洛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若非经年在宫里练出来的本事,她早已心事外露了。凝视了冰残片刻后,她有些力不从心地了一句:“这么来,那得恭喜冰残大人了?”
元胤转头看着冰残道:“还不谢恩?”
冰残有种想抽元胤的冲动了,这子就是来挑事儿的!他只好敷衍了一句:“多谢娘娘关怀。”
殷洛一听这话,心下一沉,再能装也难免有些愁容和失意上脸。好在这时,瓶儿领着昭荀回来了。殷洛忙收整神色,对瓶儿问道:“这茶是尹妈妈煮的吧?”
“是,娘娘!这是尹妈妈和她那帮手一块儿为娘娘和诸位大人煮的。”
“还是从前的味儿,我很满意,把尹妈妈叫来吧!我也许久没见她了,总该赏点什么。”
瓶儿退出去后,不多时,便带着尹妈妈和兮兮来了。在茶炉间时,兮兮一听有打赏,高高兴兴地跟着就来了。可刚踏进厅门,她就看见赵元胤了!这也就罢了,除了赵元胤,其他四个都在!这五兄弟要不要来这么齐啊?今天不见得是什么好日子啊?她想缩腿儿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那五个也看见她了。祺祥刚冒出个梁字,就被站在元胤身后的严琥珀拍了一下肩膀。祺祥很识趣,把剩下那两字儿憋了回去,饶有兴致地看着兮兮。
兮兮那个窘啊!岂是一个窘字能形容的?元胤就那么斜眼盯着她,盯得她从头到脚地发麻加抽搐,感觉像是打算用眼神直接把她火化了似的!旁边那四个不用了,偷笑是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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