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怒喝让夜没有轻举妄动,那个抓着夜胳膊的家伙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敢再动分毫。
“这是医馆,你在干什么?”
一个半百老者从医馆内走出,神色严厉的高声喝问。
看到老者,那个学徒被傻了眼儿,这老者是医馆的馆主,此时面对他严厉的质问,那个学徒话都有些不利索。
“馆主,他……,不,这个叫花子来医馆捣乱,我……,我……”
那人的话还没有完,就被夜稚嫩响亮的声音给打断。
“我没有捣乱,我是来找月的,我刚一进来他就凶我,还要把我给扔出去!”
夜完,一双乌黑命令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老者,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救过他性命的灰布医者,也是月刚刚认下的爷爷。
上官正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身为东龙医馆海城分馆的馆主,从一开始就告诫馆内的医者和学徒要心怀仁义、济世救人,可是没想到还有学徒会如此蛮横的对待一个孩子,刚才的那一幕他看的很清楚,如果不是他恰巧遇到,还不知道这个学徒会作出何等粗暴的行径。
看到上官正阴沉的脸色,那个学徒一下慌乱了,赶忙开口辩解。
“馆主,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我……”
“不要了!”上官正怒声喝道,“莫非你真以为我老眼昏花,辨不清这是是非非?哼!无仁心、无仁义,你这种人不配成为一个医者,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来医馆了!”
那学徒闻言如遭雷劈,双眼呆滞无神,在他心中医者是一个‘钱途’远大的职业,可是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欺负了一个乞儿,馆主就把他驱除出了医馆,更为严重的是以上官正在海城医者中的权威,他这句话已经给他打上了一个不仁不义的标签,在海城他不可能再从医。
人,总是习惯以自我为中心。
欺负夜的这个学徒阴狠恶毒的看了眼夜,而后转身离开了医馆,上官正已经驱逐了他,他没权利再呆在医馆。不过这件事情不算完,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乞丐,要不是他今天来医馆闹事,自己根本不可能遭到驱逐,他惹不起上官正,但是绝不会放过这个该死的叫花子。
夜哑然错楞,他看到那人眼中的恶意,可是这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来医馆找月,是这家伙自己从头到尾的找自己事,最后受到了惩罚反倒是怪罪在自己身上,这简直比地老鼠那些人还要可恶。
正在夜满腹不解,上官正向他走来,开口问道。
“你昨晚去哪了?”
夜闻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被三狗子抓走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别人,毕竟这牵涉到了一桩命案,一个不心自己就有生命之忧。
“我……,我出去玩了!”
情急之下,夜随口扯了个理由。
上官正心中泛起一丝疑虑,他深深的看了眼夜,对于他随口编造的理由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道。
“你去看看月吧,她昨天晚上整整哭了一夜,要不是我硬拦着,她大半夜都跑出去找你了!”
夜心虚的应了一声,随上官正一起向医馆的后院走去。
东龙医馆海城分馆的规模大的吓人,夜随着上官正足足走了将近半刻钟,才终于来到了医馆的最深处。
医馆深处有成片的宅院,规模建制相差无几,这些都是用来提供给医馆内行医的医者栖身,当然只有医术突破学徒,达到一级黑布医者时,才有权利在此分配到住宅。
上官正领着夜走到了一处宅院前,这处宅院比其他的宅子要大上一圈,这是上官正身为馆主的权利,更何况他还是海城分馆内唯一一个灰布医者,而且还是三级灰布医者,医术水平在灰布医者中也属翘楚。
打开院门,上官正把夜领到一间屋子前,对他道:“你进去吧,好好安抚一下月,她现在很伤心。”
夜心里焦急,他知道自己无故失踪一定吓坏了月,听到上官正的话,他赶紧推门走进屋里。
上官正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是苦命的孩子,的年纪就要遭受这些罪难。感叹过后,上官正离开了这里,吩咐人给夜准备些吃的。
夜看见月的时候,满心的疼惜,她真的哭了一夜,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都红肿的像两个核桃。
“夜哥哥?夜哥哥,真的是你!”
看到夜,正在哭泣的月又惊又喜,她从床上一下子蹦了下来,脸上还挂着满脸的泪珠,就已经一头扑进了夜的怀里。
“夜哥哥,你去哪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你,后来爷爷拦着我不让我出去找你。”
夜差点被月的这一个扑怀给撞倒,听到月的话,他笑着揉了揉月的头发。
“丫头,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月开心的笑了起来,抱着夜的胳膊哀声倾诉。
“夜哥哥,你带我走吧,我们自己回去找吃的,我不想在这里了!”
夜闻言,有些疑惑:“你在这里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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