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的心里有无数个为什么,但她却说不出一个字,大量的鲜血从嘴里涌出,她浑浑噩噩的躺在冰凉的地上,感受着血液的流失,身体温度的冷却……神情恍惚间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喃呢。
“真是傻丫头,你的母亲早已病逝。欸!也是可怜人,昌伯将她安葬了吧!”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道惊雷劈在她的脑海,炸得她神情恍惚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公子不是说母亲一切安好么?
为什么?为什么公子要骗她?
……
接收了宿主的记忆,季晚能感受到宿主死前的怨恨,怨恨公子的隐瞒,怨恨公子的欺骗,更怨恨公子的无情。
她的精神力还是太弱,宿主死前的情绪太过复杂,怨恨太过强烈,这些复杂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大脑,脑子里一阵绞痛,额角冒着薄汗,身子蜷缩在床上颤抖着,大颗大颗的汗水浸透了衣裳,全身 的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正在季晚忍受着宿主怨念的冲击之时,身旁的男人突然动了,他摸了摸季晚的额头,声音低沉浑厚,“娘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唔,没事。”季晚有些恍惚,条件反射般答道。
烛光映照在男人布满疤痕的脸上,抬眼望去,却意外的没觉得恐怖,反而有些亲切和感激。
季晚知道这亲切,感激绝不是自己的想法,只可能是宿主残留的情感,叹息一声,宿主真是个傻丫头,以为少岛主将她安葬就是仁德,她哪里知道这个少岛主也是在利用她而已,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凑巧的出现,还是在宿主死前那一刻告诉她真相,依照这少岛主的能力怎么可能让宿主偷到岛中宝物,除非他是故意为之,虽不知少岛主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宿主偷到木盒,但绝没有宿主想得那般简单。
从目前所知的信息看来这神秘公子与少岛主皆是在利用宿主罢了,这个傻傻的丫头还觉得自己对不起少岛主,愿望之一居然是要好好做少岛主的妻子,报答少岛主的告知之恩与埋尸之恩。
这傻丫头一辈子都在报恩,先是报答神秘公子,结果却爱上公子,最后把命都丢了……如今又要报答这少岛主,真不知道这姑娘脑子里装着什么,除了报恩就是照顾母亲,连报复公子的想法都没有,心里有怨恨,有不甘,却又不知如何排解,只想远离公子不被其利用,如果可以就是问问公子为什么这么对她,真是傻得令人心疼的姑娘。
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宿主到死都恐怕没有触碰到这张密网的边角。
宿主应该是这场无形硝烟中的炮灰吧!
“娘子,出了这么多汗,衣裳都湿透了,可是刚才与为夫太过激烈用力过猛累着了?可需沐浴一番?”华翎恶趣味般捏了捏季晚的鼻子,打趣道。
醒悟过来的季晚恶狠狠的瞪了华翎一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睫子,瞬间又怂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她撒都没有,哪里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别说宿主的愿望是做个好妻子,就是宿主想明白了要报复这厮她也莫办法呀!都怪自己太弱……
季晚心里掉着宽面条,面上嘿嘿的陪笑着,“妾身无事,休息片刻既可,有劳夫君挂心了。”
她以为她语气很柔和,殊不知她那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却是逗笑了华翎。
华翎嘴角噙着一抹笑,戏谑道,“哦,是吗?”
他的声音确实很好听,慵懒又魅惑撩人心弦,但季晚却感觉不到一丝惑人,实在是他的语气太过欠扁,笑容禽在那张满是烧伤的脸上看着无比狰狞,弱弱的咽了口唾沫,陪笑道,“呵,呵,是啊!那个撒,夫君,都这么晚了,你先休息,你先休息,不用管妾身了……”
季晚这会狗腿得可以,一点也没先前与男人大干一场的气势,完全是一欺软怕硬的小女人。
华翎笑眯眯的看着季晚,他发现自己新娶的小娘子越来越有意思了,刚才那般生猛的和他争夺掌控权,这会又一副哈巴狗样,看来今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呢!
季晚无语的瞄着华翎,要不是她现在没有武力值,宿主又是要身份没身份,要财力没财力的小渔女,她至于这么没骨气么!太伤她自尊心了,容她先裹着被子哭一哭……
早上醒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华翎特意交代过,反正丫鬟是很恭敬的伺候季晚洗漱穿衣,一点也不像宿主那一世连打个洗脸水都要自己动手。
不用她动手调教下人,季晚也乐得清闲,饭后她就四处转悠了一圈,摸清楚这岛中的大概情况,不能进的阁楼她也没想过要去探探。
宿主的心愿是照顾母亲做好为人妻的本分,捋顺了记忆季晚发现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实则不易,首先宿主并不知道晚母何时病逝又是如何病逝,如今又身处何地,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难题,说白了晚母就是神秘公子牵制宿主的棋子,有晚母在手就算宿主有易心也还要顾忌自己的母亲,宿主那个傻丫头心宽将晚母托付给公子照顾,现在却让她陷入两难,一方面要顾忌晚母,一方面又要顾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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