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建德帝的声音似如柳絮拂过柔和温熙仿佛只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然而无惜却是半点不敢放松他明白在看似温和的底下藏着随时会迸的火山只要自己回的有半句不妥那么这场赌局还没正式开场他便已经输了。
四哥他可真会抓言语间的漏洞四年前的他一定会慌于不知如何应付只是现在……可惜要让他失望了!
无惜垂下的眼眸中着清冷似雪的笑意口中却是略带惊慌地回话:“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心思父皇乃是一代明君九岁登基十四岁亲政逐一扫平内外祸乱御驾亲征保我大昭王朝五十余年的太平岁月那些亡国之君怎么配与父皇相提并论儿臣之所以提这些君主只是想替那些无端受苦的百姓求一线生机罢了他们为盗为匪只是为生活所迫如果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一定会愿意回到人生的正轨上!”
“六弟这话却是以偏概全了。”辜无伤睨了无惜一眼静静地道:“为盗为匪只是为生活所迫吗?那照六弟的话来说所有的江洋大盗都是可恕之人喽?我们不应该囚禁甚至于处斩他们否则我们便成了十恶不赦之辈?”看似平静的语调下却是字字针锋句句见血。
皇八子虽只是旁观者却也听得额头细汗密布几y言语却因想不出恰当的话来而不得不放弃他颇为担心地瞧着无惜生怕他不能好生应付。
无惜默默不言直到建德帝将目光转向了他方言语道:“若一个人生在安逸的环境中却因不肯劳动而沦落为匪盗劫杀他人财物甚至是ng命那么这种人便是被处以极刑也不为过因为是他们自己放弃了安逸的生活。但是福建那边不一样那里的老百姓是被迫的他们赖以为生的土地无法出能够填饱肚子的庄稼他们的父母官不为他们做主任由他们饿死穷死他们为了能够活下去而被迫走上岐路这并非是他们的自愿所以我以为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让他们得以重新开始法理尚且不外乎人情我们又何况非要赶尽杀绝呢?!”
“也许不是呢是他们本ng就坏呢?”这一次说话的不是辜无伤而是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建德帝那双并未混浊的眼睛紧紧盯住无惜等待着他的答案。
“回父皇的话儿臣始终都相信人之初ng本善这句话何况就算他们一时偏差犯了错那他们的父兄妻儿呢?他们并没有错如果这些人死了那他们的亲人又该如何?”话音未落无惜已是撩袍跪了下去语气真挚地道:“儿臣记得小的时候父皇曾教过儿臣一句话: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当时儿臣年幼不懂得父皇的一片苦心仁术二十年后儿臣懂了所以斗胆求父皇给福建那地方的人一线生机!”
“生机吗?”建德帝的目光如迷上了一层纱蔓显得有些迷茫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复又清明透彻慢悠悠地道:“生机不是靠别人施舍而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这般晦涩不明的话让本以为已经摸到建德帝心思的无惜有些不确定心里暗自打鼓人更是不敢站起来只等着建德帝做出最后的决定。
等待是那样的漫就像没有尽头的黑夜膝盖被金砖格出来的疼远不及心中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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