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老大正豪气的向我吹牛间,前方一个身影显得孤单的年轻人从舱里走出来,背着由布条缠绕的包裹,里面是个长方形木盒。他望着晨曦中的大海,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嗨,是你啊。”庞老大主动上前打招呼。
那人戴着眼镜,孤傲清冷的眼神顿时投过来,“是你啊。”他懒洋洋的回答,又打了个哈气。
我也向他点头问好,他也以同样的动作回复了我。
庞老大道:“我们正在讨论一件事,不知你有没有听说。”
“你是说吸血魔?”田必争道。
这个词一说出,我跟庞老大两人身子不由得一惊,他我不清楚,至少我的后背开始发凉。
我道:“你知道什么?”
“别激动,”他说:“这只是我那层的家伙们这么叫的,我知道的也未必比你们多。”
庞老大道:“你那层?你住哪层?不是跟我们一层吧。这么说一晚上死的人就有两个?”
田必争道:“不,是六个。一层一个,二层一个,三层一个,四层两个,五层也就是最底层一个。”
“你怎么知道?你不说知道的不必我们多吗?”庞老大道。
田必争似乎懒得回答,张了下嘴却又把该说的话吐了出来:“我只是想到外面透透气一道路过而已,况且我怎么知道你们知道什么。”
庞老大气得涨红了脸,道:“你住在最下面,而且这么清楚,说不定这些事就是你干的!”
田必争瞪了他一眼道:“话不要乱说。你想找麻烦我可不想。”
照这样下去,我估计这二人还得打起来,赶忙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道:“好了,大家换个轻松的话题吧,一天之计在于晨,想想早上吃什么吧。”
五点钟,简陋的餐厅里,我们三人凑在一桌,叫了几份简单的食物。这倒不是我们行为朴素,只因餐厅只提供这三样,水,煎蛋,鱼肉三明治。
由于我睡得晚,起得又早,我还真需要抽时间补一觉,吃着吃着我便泛起困意。但那二人却是精力充沛,也不知谁的一句话,他们又互相比试起来,只不过这次是吃早餐。也不知那二人吃了几人份的食物后,庞老得意的大喊道:“再来两个煎蛋,一个三明治。”田必争道:“我要四个!四个煎蛋,四个个三明治。”庞老大一听,怒了,拍桌子道:“我要十个,十个煎蛋十个三明治。”以此节奏向上,有曾无减,餐厅的工作人员充耳不闻,只管要多少送多少。
“你吃啊!”
“你吃啊,我肯定吃得下。”
“我承认你比我吃得多,不过这顿谁吃不了谁就是龟孙!”
“可以啊,龟孙肯定是你,因为我一定吃得下。”
后来那二人实在吃不下,也不知谁带头想的耍赖主意,竟要了个口袋打包带走,并留话:“坐久了屁股疼,老子回去慢慢吃。”
我看着这二人,一人提着一大包煎蛋加三明治,实在啼笑皆非。比我还大几岁的人,怎么一身的孩子气。打盹的功夫,就能搞出这种事。
可怪事还在不断上演。三天后,整艘船上人心惶惶,因为死亡人数又多了二十二名,夜间已无人再赶去活动,起夜等习惯全都想办法在屋内解决,搞的有些人苦不堪言。船上的那些工作人员依旧冷漠,只负责搬运尸体。吸血魔这个词已经成为所有人的噩梦。可话虽如此,据我了解到,命案一般都在二十二点至凌晨四点钟发生,也就是这六小时内。
庞老大在床上嘟囔着,连看杂志的心情似乎都没有:“唉大冰,你说明知道晚上危险,为什么还那么多人出去。”
我道:“好奇呗,觉得自己牛逼。有人来考夜行者不就是为了冒险,寻刺激。”
庞老大道:“唉,那也太不值得了。对了,你来参加考试为了什么啊?”
“我啊?”我想了想,道:“为了无忧无虑的生活,有一半也是为了冒险吧。”
“无忧无虑的生活?怎么,你家穷啊?看着不太像啊。”
我犹豫了下,还是决定不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告诉他,索性编了个寄人篱下的故事,我说自己三岁时父母双亡,领养我的是个有钱人家,是我爷爷那边的一个远方亲戚。但那户人家母女对待我们很不好,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在偶然下得知夜行者这种秘密职业后,我抱着试试的心态就这么来了。
“唉,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遭遇。”这谎话我自己都觉得假,可庞老大却颇为感同身受,他接着说起自己:“要说我,也就是想摆脱一个麻烦家庭才跑出来的。尤其是我那父亲,利益熏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总之我们家几乎没什么好人,还特别无聊。”
“你们家做什么的?”
“一些买卖,都是家族产业,具体什么细节我也不清楚。”
“想不到你还是有钱人。”
“嗨,但我从小在普通的生活条件下长大,甚至比有些人家还苦,也没享受过什么富家待遇,因为我爸说这样才能锻炼出他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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