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若满腹怨怼,上官娟秀知其正使着小性子,促狭地吃吃笑着,趁出门牵马之时择其轻重对轩王爷描述上官浩宇与白芷若这一对欢喜冤家。
白芷若出生时,刚五岁的上官浩宇守在婴儿床前,看着古碌古碌对他眨眼的漂亮小婴孩爱不择手,他一伸出手去摸她的脸蛋和手指,她就咯咯咯踢着腿儿笑了。
自此,他每日必去看她,而即使哭得声竭力嘶的她一旦见了他就破涕为笑,伸手哄他抱,她牵着上官浩宇的手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完全成了他的小尾巴,他去哪,她去哪,而他就是她的保护神,她在哪,他也就在哪。
上官浩宇舍不得让她走,能抱就抱着,能背就背着,若是遇上她发烧,奶娘和丫头也哄不住,唯有上官浩宇一整宿一整宿地陪着她,纵是他读书,她也坐一旁不言不语看着他写字,听他读书。他对她的照顾和迁就超越了奶娘及丫头,而她对他的依赖和倚重也超越了任何人。
听了这段过往情谊,轩王爷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他俩马上大婚,也算是天造地合了。”
“他俩天生只能做兄妹,不可能成婚。”上官娟秀又狐疑地看着轩王爷,“你喜欢她?”
轩王爷淡淡地冲她笑笑,“本王天生桃花眼吗?怎平白无故就以为本王对她有情意?”
“幸好,你不喜欢她,上官浩宇把她宠坏了,一句半句对不了她的心,三几天也不理你,”上官娟秀放心地大笑,“我们背后都偷偷叫她瓷娃娃,经不起摔,一摔就破。”
上官娟秀一骑上马视线豁然开朗,不由愣了一下,轩王爷扭头也看见了高头白马后俯身抚着白马鬃喂着新鲜清肌草的白芷若,刹那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上官小姐,请你先回上官府,我还有军情未布置,轩王爷嘟囔一句扔下上官娟秀掉头回了茅屋,上官娟秀骑着马绯红着脸看着缄口不言的白芷若不知所措。
夜半!
八王与上官风围绕着北疆地图评判了许久,众说纷纭,上官风对山中仍有暗道一说不置一词,当年,黄都指挥使司暗示必让上官风一家老小人头落地之说又汆出脑海,轩王爷瞟一眼三九天仍渗密汗的上官将军。
上官风吩咐侍卫凌晨即前往兵器坊清点武器及火油罐并发放各营地,又抽调东西南门守军坚守北门,若遇城外大战即刻出城援助;高峻与郝东盘查清点城内中毒将士,痊愈者返苟之远大营;轻伤者集结于北门,随时整装待发。
愁肠百结的上官风在寒风中踽踽独行,黑暗中的轩王爷望着他孤独又衰老的背影,泛起一些怜悯与同情,彻谈北疆战事,上官风偶又欲言又止,究竟,他知还是不知?
知,隐瞒军情,逃不了一个死;不知,守将无能,也是撤查严办。暗道,就是他的死穴,横竖都逃不了一个字:办。
军情,毫无人情可言,一局胜败除了全军将士同仇敌忾外全在于对军情的掌握熟识程度,当年,上官风上书朝廷慷慨陈词:一墙足以保皇上的千秋万代,皇上为了国家安稳毅然决然拨付国库为数不多的银子兴建城墙,城墙还未彻底完工,异族已来了。
轩王爷完全能预料当皇上得知东山秘道直通南门的震惊和狂怒,上官风的生死荣辱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轩王爷心知肚明,上官风也心知肚明。
姜还是老的辣!
大战之后,上官风一如既往地全力支持配合轩王爷的大军进驻,仿似全然不担心项上人头,唯有一个人独处之时,才显出他的老态和颓废,京都府尹佟佳元勋的秘信迟迟未来,更加深了上官风的惶恐不安,这足可证明皇上犹豫不决如何处置他这位曾赫赫声名的老将军。
寒风凛冽!
上官夫人忐忑不安地等回了上官风,佟佳元勋秘信已到,短短几行字:轩王爷立为北疆王,全权掌管北疆军务政事,原守将上官风由轩王爷处置发落。
失落!
过往几十年的功勋荣耀一笔勾销,皇上太无情了,兴许他作为一天之子需要思虑的事务太多,竟忘了他这个忠诚的北疆守将,谁个不知上官婉婉的拒婚,上官风再三努力也无缘涉足轩王爷的殿堂。
“还有回旋余地么?”上官夫人小声低问一声。
“顺其自然!”
上官夫人算是听明白了,小声嘤泣着,“当年是我拒了曹贤妃,不识抬举的人是我,明日,我向轩王爷叩头认错。”
“精明强干的你也有犯傻的时候,轩王爷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你还旧事重提,”上官风喟然长叹,将手中书信撕得粉碎。
同时接到书信的还有郝东与轩王爷,从水晶球内一睹过锅底灰女子容颜的孙公公成为北疆的钦差大臣,一则颁布轩王爷成为北疆王的圣旨,二则寻找轩王爷身旁的白衣女子。
轩王爷心事重重地独坐屋檐深处,贪恋女色的父皇从水晶球中一眼即觊觎白芷若,自己与她何止百眼千眼,脑子里心里早烙下了她的一颦一笑,怎可能将她拱手送入父皇的怀里?
仔细回味上官娟秀的一字一词,就其二人两小无猜的情谊,上官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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