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若是知道，自然有我这个主子顶着，你一个下人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还不快照我的吩咐去做！”
姜若菲冷冷的扫了小玉一眼，猜出她心中所想，语气满是不屑道。
“是，大小姐，奴婢马上去。”
姜若菲话虽说的不好听，但意思无疑将责任尽数揽过，小玉安心不少，立刻应声退了出去。
姜府后院的西北角有一角门，平常只有府中倒夜香的下人从此处过，早在许久之前，姜若菲便吩咐小玉买通管理此处的下人，得了把钥匙去。这之后，姜若菲若是私下出府，便是从此处经过，且从未惊动任何人知晓。
今夜亦是如此，姜若菲主仆二人悄无声息出了府外，一路往城门方向赶去，之后花了大把银子的买路钱，这才顺顺当当的出了城。
二人去的不是别处，正是当日姜淳雅的埋尸之处。小玉之前未来过此处，只能紧跟在姜若菲后面，由她带路。
此时正值夜深人静之时，路上别说是行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好在天边还挂着大半个月亮，倒也不至于辨不得路。只是毕竟是荒郊野外，少不得会有飞鸟或其他动物的怪叫声传来，再加上夜里起了些风，使得道路旁的荒草树木，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的摆动摇晃，格外让人觉得惊悚害怕。
“大小姐，我，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
过了一会，小玉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恐怖的氛围，壮着胆子凑到姜若菲跟前，声音稍显颤抖的问她道。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跟着来便是。”
姜若菲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给小玉，只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脚下的步子非但没有缓下半分，反倒是走得更快了。
“哦。”
未免惹得姜若菲生怒，小玉没敢再多问，只得硬着头皮小跑着跟上姜若菲的步伐。不过见姜若菲这般镇定自若，让她安心不少倒是真的。
又过了不少时候，姜若菲忽然停下，身后的小玉自顾闷头走路，一个不防直接脑袋撞在了她的后背上。
“你是没长眼睛么？”
姜若菲急走中停下，刚站稳的身子被小玉装得一个趔趄，恼怒的回头瞪着她，满是厌恶道。
“对不起，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啊……”
小玉见状忙不迭的道歉，只是话还没说完，无意中瞥向姜若菲的身后，神色一下子变得惊恐至极，尖叫着往后退去，脚下被什么硬物绊了一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闭嘴，鬼叫什么？”
姜若菲见状沉下脸，大声怒喝道。小玉的尖叫声，还有姜若菲因为音量过大，而显得尖利的斥责声，在这寂静无声的荒郊野外显得犹为突兀，惊起了树上沉睡的鸟雀接连飞离，带出一片翅膀拍打挥动的簌簌声。
“小姐，你，你后面……”
小玉被姜若菲一吓，硬生生将尖叫咽下，可惊惧的情绪却一时无法平复，只见她瞪大着双眼，一手指着姜若菲身后，断断续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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