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其实我觉得一万年后,我们所衍生出的明,会比这个倚仗于钢筋水泥和电路板的明好一万倍,好到我现在都想象不出来。”
“我喜欢你的想法。”宁予转回身:“只要活下去,我们对人类的贡献就不亚于历史上任何一个伟人。”
“听你们一,我现在吃东西都有种使命感了。”爬到锅边的王毅夹着鱼丸道:“可我还是想和女孩子一个屋子睡。”
结果在秦奇的**下,他只能去梦里找女孩子了。
秦奇给大家排了班,每人守两个时的夜。幸而甘澜与秦奇、王毅是生死之交,姚朵为人亦单纯,宁予有见义勇为的经历,这五个人品都没的,遇到危险绝不会丢下同伴自己跑掉。
晚八点入睡,甘澜接秦奇的班守凌晨四点的岗。
她打着哈欠走进客厅,想坐在窗边沙发上看会儿电影,结果发现自己在银行时忘记关掉相机,电量早耗没了。她看了看两边敞开的卧室门,所有人都在朦胧夜色里熟睡着,心想这时候开发电机肯定要被打死,便丢开手机长叹一口气。
他们选择的这间房子屋主是个潜水爱好者,客厅墙上挂着一排排的潜水获奖证书。客厅视线最好的位置还放着一面展柜,里面摆着一个个玻璃盒子,全是屋主在历次潜水时带回来的海底纪念品,此外还有各种昂贵的潜水道具。
甘澜看着看着就酝酿出一个绝妙的点子。
她取出柜子角落里用来沾贝壳的强力胶,偷偷把王毅和宁予的鞋子粘在了卧室外的地板上。
临至5点,便有人陆陆续续醒了,姚朵很主动地跑去给大家做早餐——其实三餐都只有速食食品,谁做都一样。
宁予身体还不算太舒服,睡眠很浅,姚朵一跑动他就醒了。他穿上毛衣,趿着拖鞋向外走,所幸宁予做事一向不急不缓,扶着门框朝鞋里一踩感觉不对劲儿,立刻就撤回了脚,他又踢了踢王毅的鞋,也没踢动,再想到值末班的人是谁,宁予心里立刻有了谱。
然而宁予没有生气,也没有声张,反然感觉很有趣的笑了笑。他返回卧室拿出秦奇分给他的折刀,轻轻在左手大鱼际的位置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挤出一点血涂在左膝盖和裤子上,然后折回到门口穿上一只鞋,半跪在地上,朝地板上抹了一丝血迹,最后握着拳头锤了下地板。
“啊!”拳头落下的同时,宁予发出惊叫声。
几乎睡着的甘澜听闻这一声惊叫,便很欢乐地蹦过来看热闹,却发现宁予皱着眉头,按着膝盖缓缓吸气,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甘澜伸出手来拉他:“不会吧?摔得这么惨吗?”
宁予叹息着伸出左手搭在她的掌心,甘澜感觉手心有些黏腻,定睛一看发现有血污,整个人立刻就萎了。
“你受伤了,这里这么干净怎么会受伤呢?”
“可能是地板有毛刺,划伤了吧。”宁予语气平静的仿佛不知道是她干的一样。他站起来,左膝上的血渍便很明显地进入了甘澜的视线。
甘澜彻底吓坏了,慌张地扶住她:“你膝盖也伤到了?严重吗?”
“摔倒的时候磕了一下,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吧?这时候骨折可真麻烦了啊。”宁予嘴上着不严重,却摊着左手,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精神状态跟被卡车撞了一样。他突然伏在甘澜耳边悄声:“我知道是你做的啦,快把鞋子都拆下来,我会不告诉他们的。”
宁予无可奈何的微笑一下,松开她一瘸一拐的走进客厅。姚朵发现他受了伤,立刻大呼叫起来,宁予安抚住她,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心摔倒了。姚朵没有怀疑,主动找来纱布和药水要为他包扎,可宁予什么也不肯假手他人,坚持独自去卫生间里上药。
三米之外,自责情绪溢满甘澜得每一个细胞,整个人几乎要羞愧的原地爆炸了。
她想,这无疑是她末日以来最糟糕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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