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驷在广东也算的上名将了,作风很是稳健,见陈邦傅来势汹汹,并不与之接战,等着避过广西军的锐气,再行决战。可没料到是,当夜童以振、陈课就带着手下的两千人来助战了。
最让赵广驷愠气的是竟还难为不了他们!因为这二人是奉旨而来的。童以振和陈课从肇庆回来,赵广驷不但没给过他们好脸,还防贼似地暗中派人盯着他俩。这回出征,更是不敢带上他们,生怕他们在背后捣鬼。
而赵广驷的出征,可把童以振和陈课给急坏了,这样如何完成明磊交待的计策呢?俩人核计了一下,觉得突破口还在邵武帝身上。
邵武帝不知俩人原来的底细,见有主动请缨助战的,也不想想赵广驷为什么不带上他俩,就给了他俩一道圣旨,命兵部为其办好勘合路引,前往军前效力。
等童以振、陈课见到赵广驷,说出的话可就变了味:“有内臣向圣上密报,周明磊对总兵大人有恩,故大人顿兵不前。圣上英明神武,哪里肯信,特派我等前来军前效命,也好将大人奋勇杀敌的事迹口述给圣上啊!”
一番话说得赵广驷真伪难辩,只得命中军官将他们布置在大营东侧,以巡营的说辞撂下他俩,扭身出帐,瞅那意思,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夜到四更,童以振、陈课按照约定好的,带人摸进大营,然后象水银泻地般的分散开来,四处寻机放火。而俩人带着三百人摸进中军营外的几个帐篷,干净利落地将几十个熟睡的兵士杀死,竟没有多余的声响。
一盏茶的功夫,营中数处火起,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陈邦傅立时来了jing神,一声令下,大军出动,开始劫营了。赵广驷被喊杀声惊醒,知道不好,进忙带着亲兵出来准备指挥迎敌。躲在帐篷里的童以振终于看到赵广驷在几百亲兵的簇拥下走出了中军大营,一摆手,将帐篷帘撩起一条小缝,陈课弯弓搭箭,也不多瞄,抬手就she。
俗话说: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当时的距离也就不过四十米,实在太近了,赵广驷还没来得急反应,雕翎箭正中脖子,一头就栽下马了。
童以振、陈课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童以振立时带人就冲了出来,而陈课躲在帐篷里,基本上一箭一个,继续she着冷箭。童以振和他的虎贲营在广东军中素以威猛闻名,这些群龙无首的亲兵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下被童以振冲进核心,一刀将地上的赵广驷的人头砍下。眼见主帅真的身首异处了,这些士兵顿时作鸟兽散了。
第三天,永历帝就接到首战告捷的喜报,陈邦傅歼敌过万,敌军主帅赵广驷也死于乱军之中了。现在,总兵林察带着四姓海寇的数万人马和陈邦傅的大军在三水对持。
明磊是比永历帝早一天知道的,这回他不再告诉外人,只是当即把小德子找来,“知道你现在和王坤关系不错,给爷办件事!”
“爷立了大功,可是想升官了?”
“你也太看不起你家爷爷我了!想我周明磊好大男儿,会下作到向朱由榔求官?他也配!”
“那,爷这是?”
“帮爷贬官!”
“贬官?”
“对!我看永历帝的亲信广东学道林佳鼎不错,就鼓动他去求王坤,就说‘不想璞麟的功劳太大,怕将来官无可封了!’
总之,一定要他接替我的总督军务之职,并且去前线亲自指挥!”
“为什么?”
“你傻啊!只有这样,才能打败仗。”
“打败仗?”
“废话!”明磊熟练地赏了小德子一个脖拐,“难道你真的想让陈邦傅来当广东总兵吗?其次,也让瞿式耜他们看看,爷是如何忍辱负重的,永历帝是如何陷害忠良、败坏大好形势的。正可谓,一石二鸟之计也!”
“爷!万一我做不圆满呢?”
“露了馅,就将你跺碎了喂狗!”明磊恶狠狠地说。
结果,就在举朝为前方打了胜仗而欢庆的时候,永历帝却下了一道奇怪的圣旨,“两广总督周明磊事务缠身,未能全力办差,着免去总督军务之职。擢广东学道林佳鼎为兵部右侍郎总督军务,赐天子剑,赶赴三水督战。”
此道圣旨一下,满朝哗然,明磊指挥有方,用人得当,才有佛山大捷。现在,却因功免职了?而圣上反倒派出一个学政去带兵打仗?真是千古奇闻。
“简直太过儿戏了!”瞿式耜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算了!强敌环于四周,稳定压倒一切,知道谁捣的鬼就行了!秋后算帐嘛!”看到明磊如此大度,瞿式耜不禁自叹不如,越发佩服起明磊来!
绍武方面的领军大将林察和林佳鼎同族,以前还一起共过事。林察利用这个关系,指使四姓海盗向林佳鼎乞降,林察自己也上书“请举广州以附”。
在林佳鼎脑子里,行军打仗大概就象说书人说的那么简单吧!尤其是当自己捧着天子剑,这么轻易就将陈邦傅扒拉到边上去了,本来就踌躇满志。现在,故人弃暗投明来降,自然觉得合情合理,哪里听得进陈邦傅的苦劝。童以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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