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感激或是一声道谢。
医的关卡深严,连走廊上都有军人值守,北堂司带着殷小沫走进去,到达一个看守最严密的地方,北堂司停了下来。
殷小沫明白这里就是凤炎鸣和小姨他们在的地方……
“我先过去。”北堂司把殷小沫按坐在一旁的椅子走,走近那些军人说着话。
殷小沫紧张地看着他,北堂司和那些军人说了几句话之后神凝重地走回来道,“有三个抢救无效 。”
……
抢救无效 ?
若不是她现在正坐着,肯定又会倒下了……
“……”
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北堂司弯下腰安抚地拍在她的双肩上,“你在这坐着,我去看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她不要在这里傻兮兮地坐着,像在等着什么末日一样……
她讨厌这种感觉。
“那些都是尸体,我不想让你看,你坐着,我去辨认就可以了。”
“我不想在这里等着。”殷小沫站了起来,双脚沉重地踩在地上。
“好,别这么紧张好吗?”北堂司安抚着她,“你要答应我,你一定会保好自己!”
“嗯。”
殷小沫重重地点头。
在两个军人的带领下,北堂司和殷小沫进去医临时安放此次b z现场尸体的地方。
殷小沫的手脚一片冰冷,连唇都在颤。
手被北堂司握住,他掌心的温度很暖和,北堂司看着这样的殷小沫忍不住低声安抚地着她,“别怕。”
她不怕……
冰冷的温度下,军人掀开其中一张白布,殷小沫还没看,北堂司的另一只手便遮上她的眼,轻声道,“不是。”
北堂司温柔的嗓音给了她一种莫名的温暖。
殷小沫不由得攥起了他的手,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不是。”
“不是。”
紧接着,北堂司连续说了两句不是,殷小沫整个人紧绷的弦忽然松下来,体差点又垮下来,北堂司及地搀扶住她,托住她的重量。
她现在的样子,像个弱不风的布,没有人撑着,她随时会倒下……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眼睛,殷小沫看到白布又被盖了上去,北堂司搭住她的肩膀,“我们出去等。”
“好。”殷小沫不懂是1b12发作,还是自己真的软,她的子几乎提不起半丝力气,只能由着北堂司搀扶着她出去。
“你还好吗?”北堂司担忧地问道。
“没事。”
殷小沫勉笑了笑。
越听殷小沫说自己没事,北堂司就越不放心!
他本来可以带殷小沫直接去看凤炎鸣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想要殷小沫知道,跟凤炎鸣这样的人继续在一起就会面临每天这样的事!
他想要惩罚殷小沫,却没有过自己这一关!
他还是心软了!
走廊里,迎面军医又推来一具尸体,军医冲军人摇了摇头,“b z的破坏力太大,又一个。”
“让他们两个辨认一下尸体。”军人指了指北堂司他们。
“行。”
说着军医便掀开了白布,北堂司想用手蒙住她手都已经来不及,白布下的面孔已经生生暴露在他们眼前。
许柔。
北堂司低眸看向殷小沫。
白布掀开的那一刹,殷小沫想到了多年以前小姨捂住她的眼,和她说,“小沫乖,小沫乖,等妈妈化了妆再看……等妈妈化了妆再看……”
“沫沫,你先去孤儿,等到小姨有条件了,一定会去接你!你要等着我!”
“沫沫,快出来,我来带你回家!”
“沫沫,以后你就有家了!我们自己的家!”
原来,在很多年前,小姨还是那么爱自己的!
什么时候小姨开始的,的那么让人憎恶?!
过往的一幕幕重复出现,记忆重叠。
殷小沫一时之间什么绪都没有,人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怎么就只记得小姨的不好,怎么饿就没有想过小姨对自己好的时候。
小姨就躺在那里,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烫伤的痕迹,五官仍然端正,双眼紧闭,脸僵白……
跟睡着了一样……
“沫沫……”看着殷小沫一步一步从他边走向前,北堂司蹙紧了眉。
殷小沫走到许柔面前,她步入中年的脸仍算美丽,双眼紧紧阖着,殷小沫的手抚上她的脸,仍有温度。
她的小姨还有温度啊……
“她还没死,你们救救她。”殷小沫转头看向军医认真地说道,声音很平静。
她小姨没死,她小姨还活着……为什么不救……
军医愣了下说道,“心脏停止,脑 ,抢救无效,我们已经尽力了,送过来的时候她是况最严重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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