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他其实早就提防着八字眉的突袭。
此时他的身体突然凌空一截,忘忧在他手中以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在空中挥舞。
砰!……砰!
两声沉重的撞击声略微间隔的响起,所有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茫茫的山顶,一个血红的大字凭空出现,然后砸向袭来的八字眉身上,将他轰到不远处那把椅子上。
那是一个“破”字。
正是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字,破掉了黄皮子的十把刀刃,破掉了八字眉等待已久的刺杀行为。
它通体血红,砸飞了八字眉之后,在空中化为碎片,像是一片片花瓣一样漫天飞舞。
陈方和陈雨异口同声的喊道:“好漂亮呀!”
丁一山站在黄皮子面前,得意的说:“我提醒过你,我最近在练习草书。”
黄皮子细细品味这句话,联想到之前的画面,脸色凝重。
他无法明白,丁一山为何这么厉害,竟然能将他的十把刀刃化作“破”字的结构,瞬息之间化解了一切危机。
其实这一切很正常,因为丁一山在白崖之下的那段日子,特别的努力,才换回今天的成就。
丁一山写诗,在白崖上留字,除了完成当初给袁静的承诺,还顺带把自己的字练得好看不少。
那个红色的“破”字,便是一个行草的字体。一笔而过,浑然天成。
看似不可能,但他当时已然谋划好一切,将最近领悟的一些窍门全部用出。
当然,这一切行动中最关键的还是要定住那十把刀刃。
如果是以前,丁一山万万做不到这一点。不过前不久明月跟他打了个赌,无形中帮助他做大了这一点。
明月写了一个“月”字,上面残存着浓厚的剑气。
丁一山临崖三天,终于想通了这点,自己也写出了一个“月”字,明月承认自己输了。
在挥剑写下“破”字的时候,忘忧的剑尖挥出了强大的剑气。
这世间,或许就只有他和明月懂得这个方法。
那些磅礴的剑气将刀刃定住,又因为是一笔练成,将前后挥出的剑气融合,形成了强大的力量。
八字眉欲要偷袭,不想丁一山剑尖的字已经写成,被忘忧剑一拉,便砸向了他的身体。
昆仑峰顶的这把椅子,早在马昆仑来种心魔之花的时候就存在。这很奇怪,只是丁一山没有时间去考虑。
此时八字眉躺在这巨大的椅子之上,身上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他急促的喘着气,似乎将要死去。
“不可能!你怎么会这样的剑法?”
黄皮子一脸惊讶和疑惑,心情十分的烦躁不安,话还没说完,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当初在东宁监狱的时候,他曾失去了十根指甲。那时候他实力并没有这么厉害,所以丢了就丢了。
如今这十根指甲不一样,他日夜血炼,将指甲化为刀刃,它们已然跟他的生命息息相关。
刀刃被丁一山尽数毁灭,他也受到了很大影响,如今实力不过巅峰时期的三成左右。
他没想到,自己辛苦修炼那么久的刀刃能被丁一山破掉。更想不到,丁一山会这样的剑法。
这种剑法,他这辈子曾有幸目睹过一次,之后就永远没有忘记过。
他颓然后退,靠着椅子边上,怔怔的看着天空:“明月大人,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教会一个人类学会这样厉害的剑法?
他很失落,自己日夜谋划,不断的表现自己,利用各种机会增强自己的力量。
可到头来,竟然会被丁一山用自家大人的剑法打败。
我不如一个人类重要,不如一个敌人重要。黄皮子苦笑着,看向丁一山,脑中飞快的想着各种可能。
便是在这时,他眼神不断的在丁一山和自己的脚下游移,两只眼睛不停的闪着精光,脑中跳出了某种可能。
“佩服!”他突然开口,确实仰头看着天空。
“承让承让!”丁一山笑眯眯说着,步步紧逼。
黄皮子突然冷笑起来:“不要高兴的太早。”
“难道你还能反击不成?”
丁一山一边说话,一边抖动忘忧。一道剑气便横空而出,飞向黄皮子的胸口。
很奇怪,黄皮子没有躲避,也没有一丝抵抗。他依然靠在椅子的扶手,冷笑的看着丁一山,任凭胸口的伤口不停的流血。
“我输了,可你也没有赢。”
丁一山听到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他警惕的看着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陷阱。
黄皮子轻蔑的笑着:“不用犹豫,任凭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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