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塞蒂明显的得意,冲着裴启嗤笑:“哼,算你明智!”
明智个屁啊!子卿心里呐喊。与其跟这个女强盗走,真不如和王爷呆在一起舒心。
裴启转身,从怀中拿出几块碎银和一块玉佩,放在子卿衣襟中,道:“银子不多,要是不够花,就把这块玉当掉。”
子卿皱皱眉,刚要开口,便被人抢了先。
“我说,你俩还真是惺惺相惜啊!”安塞蒂奸讽一句,看着裴大爷,道:“难不成我大湘朝的藩属国居然穷得养不起质子?笑话!瑾陵王放心,我一定让小银发乐不思蜀。”
“你最好这样。”裴启话音冷淡。
什么小银发!子卿趁机将手伸进胸口,感受下那块玉佩冰凉的温度。
安塞蒂上前,眼睛瞥了几下子卿被包裹的伤口,道:“小银发,你王爷不要你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们走吧!”
裴启黑着脸,也看着子卿,不语。
子卿无视安塞蒂调侃,只道:“王爷几时来接我?”
“你想几时?”裴启回问道,眸中却忽现出一抹期待。
子卿张大眼,灰溜溜眼珠转转,略微思忖片刻,大声道:“五日。不过,要是晚来个十天半月,我也能等。”
裴启点头,嘴角轻轻翘起,含笑允诺。
子卿见王爷有了笑意,眉梢舒展,嘴巴完成漂亮的月牙。
安塞蒂沉默片刻,转向裴启。话中又全是刺:“王爷想让自己的人伤口发炎是不是?”
裴启冷哼,眼神深深看一眼安塞蒂,顿时惹来她的防备之意。
“这林子里的水源被你下毒了吧?”裴启倏尔转移话题。
“把解药拿出来,百姓无辜,安塞公主何故至此?”裴大爷眯眼,继续逼问。
安塞蒂一脸荒唐的神情看着裴启,百思不得其解,意思她没下毒也没有什么解药。
“不说?”裴启挑起眼眉,明晃晃威胁。
安塞蒂倏然恍然大悟,更加鄙夷的回话:“我当裴大爷见识多广呢!这随处可见的尖叶草能解雾水毒气你居然不知?”
“好好好。你厉害!”裴启转身跃上马背。再与子卿对视,掉转马头,策马离去。
龙子卿望着裴启的身影,再摸了摸胸中那玉佩。控制不住的乏累传上心头。不由得沉沉睡去。
两下分道扬镳。仿佛接下来的一切,都成了充满挑战的未知。
裴启快马追上前面的队伍,见宇文琦正嘴里叼着一根尖叶草。痞里痞气。
宇文琦见裴启独自赶过来,大惊:“王爷,你居然不吃草也不中毒!”不等裴启说话,他又来第二句:“子卿呢?”
“栾将军在哪?”裴启在人群中扫了几眼,都没见栾鸿。
“他和王爷一样,不肯吃草,结果晕过去了。”
裴启冷哼,面色阴冷,半晌才道:“子卿被蒲宁国抓去做质子了。”
宇文琦闻言,面色微僵。瞅瞅马车,车棚中依旧不见动静。沉默一阵,宇文琦下马,摘了一缕尖叶草,进了马车车棚。
裴启眯眼环顾四周,天气似乎有些放晴。望向身后,林子中一面安静。指尖渐渐掐进血肉,裴启只觉怀中冷气划过,将方才那人的体温带走。
不一会儿,马车车棚一声响,栾鸿从车棚中冲出,捂着嘴巴,满脸赤红。出马车第一句话便是问裴启子卿的去处。
“质子?!”
“嗯。”
“你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走?!”
裴启冷笑,弯起眼看着栾鸿,开口:“有人要我放权,栾将军觉得如何?”
栾鸿一怔,倏尔垂下眼帘,望向地面草丛,“在下愚钝。”
“是不是正中了你的意?栾将军。”
栾鸿抬头,望着裴启,咬紧双唇,倏尔再次开口:“王爷的权与我何干?属下只是一区区小将,不懂争权夺势。”
“可是你栾家在朝廷的势力确实是被本王削弱到所剩无几了。”
“王爷既然清楚,就更没必要和在下这个无名之辈浪费口舌了。”栾鸿丝毫不软。
“栾鸿,本王说真的,你听好了。”
栾鸿猛然看裴启,面色凝固,三分不安透出。
“子卿,我不会放。权,我根本没想要。选择站在哪边,栾将军,本王不强求你。”
周遭空气一下变的压抑,已经临近霞浦,这几人却依旧在山林里逗留。
“乐善皇帝要夺权了?”
宇文琦偏赶这时从马车中走出,听见两人谈话,未免一惊,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栾鸿看着裴启,半天没声。
气氛一下变的怪异,裴启与栾鸿对视一眼,却也不再继续,只身打马前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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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张开眼,子卿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草药,大夫,难道——康碧堂?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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