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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就怕流氓有文化

作者:白马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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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吕相绝秦》

常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作为儿女亲家的秦晋国也终于走到了翻脸绝情的地步,为了表白自己同时诋毁对手,这篇《吕相绝秦》应运而生,本虽然极尽歪曲诽谤之能事,却写得气势逼人彩飞扬,读着给人以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人不容置辩。真应了那句名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化。

时候,我住在农村,如果农民妇女之间发生口角,相互之间就会破口大骂,都在不停口地数落着对方的不是,比如哪年借我的东西不还,又哪年我曾帮过你家干过活而你忘恩负义啦,虽然前年你帮过我可是我也帮过你已经不欠你情啦,等等,这时那嘴皮不利索脑子反应迟钝的妇女就会败下阵来。但是她们的言语之间却充满另种采——充分想像并详细描述对方女性亲人的性生活。读着《吕相绝秦》,想像着当年的农村见闻,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化是柄双刃剑,知识分子也有品格高下之分。所谓的君子之儒和人之儒。“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如果知识分子的品格低下,他所掌握的化知识只能成为他满足个人**的工具,帮助他做更大的坏事。不论古代的大奸臣秦桧严嵩还是当代的汉奸周作人胡兰成都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是化知识让他们不仅被时人唾骂而且遗臭万年。普通的村妇骂街只让一个村的人听见笑话,而吕相先生却凭借他的才让一场国家之间的对骂流传至今。

其实这种华丽的锦绣章相于当武术中的花拳秀腿,在残酷的政治军事斗争中根本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三国时代著名人陈琳和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都写过这种美妙章,可最后都难逃失败的命运,让人顿生明珠暗投的感觉。

【吕相绝秦】(成公十三年 《左传》)

晋侯使吕相绝秦,曰:昔逮我献公及穆公相好,戮力同心,申之以盟誓,重之以昏姻。天祸晋国,公如齐,惠公如秦。无禄,献公即世。穆公不忘旧德,俾我惠公用能奉祀于晋。又不能成大勋,而为韩之师。亦悔於厥心,用集我公,是穆之成也。公躬擐甲胄,跋履山川,逾越险阻,征东之诸侯——虞、夏、商、周之胤——而朝诸秦,则亦既报旧德矣。郑人怒君之疆埸,我公帅诸侯及秦围郑。秦大夫不询于我寡君,擅及郑盟。诸侯疾之,将致命于秦。公恐惧,绥靖诸侯。秦师克还,无害,则是我有大造於西也。无禄,公即世,穆不为吊,蔑死我君,寡我襄公,迭我殽地,奸绝我好,伐我保城,殄灭我费滑,散离我兄弟,挠乱我同盟,倾覆我国家。我襄公未忘君之旧勋,而惧社稷之陨,是以有殽之师。犹愿赦罪于穆公。穆公弗听,而即楚谋我。天诱其衷,成王陨命,穆公是以不克逞志于我。穆、襄即世,康、灵即位。康公我之自出,又欲阙剪我公室,倾覆我社稷,帅我蟊贼,以来荡摇我边疆。我是以有令狐之役。康犹不,入我河曲,伐我涑川,俘我王官,剪我羁马。我是以有河曲之战。东道之不通,则是康公绝我好也。及君之嗣也,我君景公引领西望,曰:“庶抚我乎?”君亦不惠称盟。利吾有狄难,入我河县,焚我箕、郜,芟夷我农功,虔刘我边陲。我是以有辅氏之聚。君亦悔祸之延,而欲徼福于先君献、穆,使伯车来命我景公,曰:“吾与女同好

弃恶,复修旧德,以追念前勋。”言誓未就,景公即世。我寡君是以有令狐之会。君又不祥,背弃盟誓。白狄及君同州,君之仇雠,而我之昏姻也。君来赐命曰:“吾与女伐狄”寡君不敢顾昏姻,畏君之威,而受命於使。君有二心於狄,曰:“晋将伐女。”狄应且憎,是用告我。楚人恶君之二三其德也,亦来告我曰:

“秦背令狐之盟,而来求盟于我,昭告昊天上帝、秦三公,楚三王,曰:‘余虽与晋出入,余唯利是视,不穀恶其无成德,是用宣之,以惩不一。”诸侯备闻此言,斯是用痛心疾首,昵就寡人。寡人帅以听命,惟好是求。君若惠顾诸侯,矜哀寡人,而赐之盟,则寡人之愿也。其承宁诸侯以退,岂敢徼乱?君若不施大惠,

寡人不佞,其不能以诸侯退矣。敢尽布之执事,俾执事实图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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