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川立在房梁之上,望着简亦繁和自己的徒儿。 小 说 u s.c om
忽觉这儿郎着实有趣,算是在心底里默认了这个徒弟的存在。
躲在墙角的宁九儿将脸上的眼里擦干,眼圈还是有些红晕。她深吸一口气,进了宁府。
夜已深,人已睡。月儿露出洁白光亮,照着地上。
宁九儿趁着月色,偷偷溜进简亦繁的房内。她望着已经熟睡的简亦繁,从怀里掏出老鸨写的悔过书折叠好放在简亦繁的枕头底。
关门声刚响起,简亦繁的双眸紧跟着睁开。他的手摸索着枕头下的纸,哭笑不得的放在怀里。
其实他也没受多大的委屈,那老鸨看过自己的玉佩之后就将他送了回来。
简亦繁之所以不言语,是为了让宁九儿多长些记性。
没想到,她竟会为自己……
夏日的夜有些炎热,就同此刻简亦繁的心一样,被莫名暖的一塌糊涂。
重新回到自己房里的宁九儿,蹲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
生怕简亦繁从今以后难以振作,郁郁寡欢。如果不是她一时贪吃,他也不会出这种事情。
沮丧脸的她,实在难以入眠。
百里川从窗户外飞进,坐在凳子上举着酒壶呵呵笑道:“徒儿为何事心烦,如此夜不能寐?”
“我还以为你不会见我,更别提教我武功。”宁九儿自嘲的笑道。
就像是当初爹答应她那般,最后除了轻功,别的一概不教。
若不是她缠着别的叔伯,怕是连三脚猫功夫也没有。
被说中心事的百里川一愣,有些尴尬道:“老夫看你骨根奇佳,必定是练武奇才。才加以试练,经一番考察算你够格。”
“当真?”宁九儿转过脸认真道,尽管她也知老头实属胡诌。
若不是今天巧遇,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见得到。她面上虽正色,眼里却多有不信。
百里川将酒壶合上盖子别在腰间,从她的眼里看出怀疑,老脸一红道:“明早宁府假山后的废院,教你习武。”
宁九儿还未曾反应过来,就已不见老头的踪影。她将视线收回,暗自发狠。
一定发奋习武,有能力才能保护好简亦繁。
绝不会让今日的事情,再发生第二遍。
重新躺回床上的宁九儿,幻想着明日的场景。人还没进入梦乡,脑子就开始发晕。
美梦已然开始,她却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假。
窗外的乌云渐渐遮住了月牙,偶尔出来打酱油的星光也很快在黑雾里消失不见。
鸟鸣蝉啼伴随着清晨的光,从窗户上穿过。直刺宁九儿的双眼,她揉着眼睛脑子里还有些犯困。
昨夜睡得太晚,严重睡眠不足。老头答应了她,教她武功的。就算是戏耍,她也要去看个究竟。
宁九儿强打着精神,用凉水驱散着睡意。穿戴整齐的她,打着哈欠朝着假山后的废院走去。困的眼里都积满了泪水,手轻擦过双眼,不想误了时辰小跑着往目的地。
等到宁九儿小跑着到废院时,百里川已在院内等着她。
宁九儿立在百里川的身后,轻咳一声道:“师父,我们从何处开始?”
“基本功,扎马步开始。”百里川转过身,指导着宁九儿的蹲姿。
两脚之间与肩同宽,脚尖朝前。手臂夹在腰间,目视前方。
宁九儿蹲的没一会,腿就开始发抖,额头上就开始冒汗。她咬着牙坚持着,忆起昨日的种种,这酸痛算的了什么!
百里川就地捡起一根树枝,不断指导着宁九儿的动作。
半个时辰过去了,宁九儿已然如雕塑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
他的指尖灌输着内力,轻推着宁九儿。却不能推动她丝毫,看来这幅身体平日里没少练其他的旁门左道。
她身上的武功太杂太乱,若想要练出本事就必须从头开始、精益求精。
宁九儿的腿已然麻木,感觉这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落在地上,腰酸腿痛已是宁九儿现在的真实写照。
百里川看着时辰差不多,说了句今日就到此便离开了。
宁九儿的腿直不起来,干脆直接往后倒着。
直接躺在地上,全身的汗水与地上的泥土相交着。
宁九儿勉强从地上坐起,拍打着自己的双腿。手臂也提不上劲,肚子饿的直响。
她缓了一会,拄着树枝从地上站起。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废院,穿过假山重新回到自己房间。她身上的衣衫都没来得及换,躺在床榻上休息着。
周若兰端着饭推开宁九儿的门,望着躺在床上的全身泥土的人责问道:“昨晚去哪瞎混了?”
宁九儿懒得回答,躺在床上装睡着。她全身酸痛的,只想要好好休息。
又怕娘亲发现自己偷偷习武的事,勉强哼了几声。
周若兰对着丫环使着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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