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儿再也不敢妄加评论自家老爹,生怕他不留神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小 说 u s.c om
他本就不喜自己,若是听到了会更加厌烦。
她的江湖梦,就被老爹这么搁浅。
幼时听鲁叔说起自家老爹会武功,缠了他许久就只教她和怀念梦轻功,顺便也教了简亦繁。什么深藏不露,在宁九儿看来也不过是不懂装懂。
等她从老头那里学得上乘武功,定要找爹好好比试一番。
宁九儿不禁幻想着以后,为她的江湖蓝图勾勒的格外美好。
发着呆的她在自己的想法中,完全忽视简亦繁的存在。
简亦繁听着宁叔叔的说话声越来越近,起身开溜。躲在暗处的他,细看坐在地上的宁九儿。她的手还揉着膝盖,完全没有注意到宁千指已离她越发的近。
直到宁千指之声到宁九儿的耳边,才将她吓醒。立马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委屈模样。
宁千指重新坐回太师椅上,端起刚上好的新茶道:“小繁又为你讲故事了?”
“不,没,不曾有过。”宁九儿有些语无伦次,她眼珠微转故作可怜道:“爹走镖从不带我,若是带了我定不给家里惹是非。娘说,这叫缺乏磨练。”
“为何想去江湖?”宁千指不解道。
若是别家的姑娘定会在家绣花读书,最多,最多也是练琴识字。
自家女儿倒好,偏喜舞枪弄棒,留恋江湖血腥。
也不知十多年前的卦象,是真是假。这些年也没顾得上九儿的成长,一心都扑在调查当年景家灭门真相。事情已有些眉目,朝堂的盘根错节他一江湖人实在难以深入。幸得与简兄互帮互助,才勉强看到当年事发的帷幕。
宁九儿沉默良久,盯着宁千指的双眸。他压根就不想听她内心的想法,答也是白答。
她唉声叹气,靠自家老爹是无望。只能将所有的宝都压在老头身上,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换回那张脸皮的?
为什么要易容?难不成他真是朝堂要犯?或者被人追杀不得已而为之?
宁九儿不由得好奇,他脸上那层皮下真的是本尊吗?
如果是的话,他的长相到也算的上清秀。
不知追杀他的人是为情还是为仇?宁九儿的好奇心不禁被勾了起来。
宁千指扶着宁九儿起身,敲着她的脑袋道:“瞧你这模样,又想要祸害谁?念梦比你年岁稍小些,平日里该多礼让礼让。”
“相差不到几天,怎算的上年岁小。爹也真是,帮着外家人也不帮亲骨肉。哼~”宁九儿别过脸,不愿意看他。
宁千指也自知从小到大鲜少有时间陪着她们娘俩,但识文断字逃命的武功他一也没落全数教于她。
若是今后遇上武功高强之辈,九儿打不过至少还能跑的过。
等子孺兄的事情完全解除,他也可隐退与江湖。带着一家老小就这么过着平凡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再理会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安心做个平头百姓。
宁千指目光收回,背对着宁九儿望着挂着墙上的水墨画道:“你这性格啊,不肯别人沾你半光。等今后离开了我和你娘,面对这天下时看谁能喜欢?”
“我宁九儿岂是为讨他人喜好而生,我要活着是自己的价值而活。爹操好自己的心,我的事我自会解决。”宁九儿从地上起身离开大厅,她内心多有起伏。
也是真真羡慕简伯伯那样的爹,最起码不用东跑西跑。最重要的是,教简亦繁习武。
自小她就想让两爹互换,她也不必女扮男装,简亦繁也不必男扮女装。
大家做最真的自己即可,惹得这些事端让人心烦。
不过宁九儿觉得自己可没有好脾气对怀念梦,对了,那个小妮子怎么今日如此安分?
难道是想通了,决定重新做人?
简亦繁从暗处走出,上前几步与宁九儿并肩笑道:“准备去往何处?”
“自然在家里,你可知怀念梦在做作何?”宁九儿忍不住打听道。
昨夜她的心全都放在简亦繁被欺负的事情上,完全忘记怀念梦和颜家小子的存在。以至于后来请大夫,也没有看在眼里。
简亦繁也想起怀念梦的双眼,不知现在好些了没,附和道:“你我去瞧瞧便知,用不着猜测。”
“也好。”宁九儿穿过小院,向怀念梦的房间走去。
时不时路过的家丁女婢朝着两人行礼,又匆匆离去。
一晌午都在被罚跪,好不容易求得爹原谅,又莫名的被气了一通。
也不知是自己找气受还是如何?
宁九儿透过窗户望着习读书的怀念梦,止不住的打趣道:“呦,昨日一定输了不少,今天又忙着读(赌)。”
“呵呵,你我半斤八两,谁都别看不起谁。”怀念梦手气一向很好,这两日顺手就赚了不少。
她将钱多数都赏给了颜忆,钱她不缺最重要的是缺个好心情。
赌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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