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面孔的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在天下人面前的上官堡少堡主上官本哲,而指向上官本哲胸口的那把剑,幽幽的透出寒光,看起来更像是传闻的魔剑血吟。
叶一勋冷冷道:“我的人你也敢碰,上官本哲你向天借胆了是不是?”
上官本哲吓得满头是汗:“你,你的人?”
上官洛急道:“叶一勋,你这是在做什么?”
上官本哲在叶一勋剑下吓得抖成一团,叶一勋看了一眼伏曦所在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郜季儒已经出现在了曦身旁,将已经昏厥的曦牢牢地护在怀中,对他这里,只冷眼旁观。
想着曦那呆呆的神情,叶一勋猛地将手中的软剑又朝上官本哲胸口送了几分,剑尖只堪堪触及衣料。
上官本哲吓得几欲昏厥,叶一勋却又将剑拿远了些,仍指向他的胸口,淡淡对上官洛道:“杀人啊,上官堡主难道看不出?这柄可是货真价实的魔剑血吟,它杀人的滋味,啧啧,有一种难言的美妙。”
西门缺怒问:“是你杀了我女儿珏儿?”
叶一勋从腰间取出半块玉佩,正是当日在鲍参翅肚,西门珏不心落下的玉佩,叶一勋尚未来得及归还,而如今,也再没了归还的必要。
叶一勋将那半块玉佩拿在手中把玩,悠悠道:“半块残玉而已,非追着我要,诬陷我是偷。西门舵主,令**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西门缺一向深沉,此刻也耐不住了,恨不能对着叶一勋破口大骂:“你简直没人性,居然为了这种理由杀人!”
“人性?”叶一勋嗤笑,“西门舵主,你又确定你有这种东西吗?你坐上这能号令群雄的位子,手上到底沾染多少无辜者的鲜血,恐怕连你自己都数不清,五十步笑百步,我劝你省省吧。”
章炎道:“叶一勋,你和硕儿自是玩伴,那他又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痛下杀手?今日你若能出个所以然来,我姑且留你一个全尸,否则……”
章炎未将话完,只将手中的大刀刀柄朝地上狠狠一掷,怒叱了一声。
叶一勋不疾不徐道:“玩伴,章硕这种只有滑头的丑家伙可不是我的玩伴,霸刀你别乱攀关系,会降了我自个的身价的。至于得罪嘛,别,他还真是得罪过我。”
叶一勋现在的所作所为,明眼人一看就是在引火烧身,离珈瑜忽的明白了他的用意了,颤声道:“叶一勋……”
叶一勋没想到这种时候离珈瑜居然愿意关心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死了也心甘了,更肆无忌惮道:“霸刀你可还记得十年前在鲍参翅肚的厢房里发生的事,其实当时是你儿子和上官本哲这头笨鹅在抢同一个女子,却连累我吃不到我的鱼。你,这算不算是得罪过我?”
“叶一勋,你简直是混账!”
章炎怒极,举刀便朝叶一勋的面门砍过来。
叶一勋不躲不闪,只待章炎近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误朝章炎的胸口踹了一脚,力道之大,竟将近两百斤的壮汉踢出了十丈之远,而他自己,仍是气定神闲,举剑对准上官本哲的胸口,剑身未动,剑尖未近一分,亦未远一分。
章炎惨败,本欲出手的上官洛和西门缺都顿住了。
上官洛之前与叶一勋交手过,知道叶一勋年纪虽轻,功力却尤在他之上,如此看来,恐怕三个他同时出手都不见得能够挡得住叶一勋一击。
至于西门缺,他生性多疑,不知对手功力深浅的情况下自是不敢妄动。
众人不知叶一勋这一脚已经耗尽了全身的气劲,只当他真的是武功盖世,纷纷顿在原地不敢出手,只扬着兵器做好了防守的准备,抑或是进攻的准备。
叶一勋要的便是这种敲山震虎的威慑力,不过他没妄想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他只想能多活一刻,便多陪在离珈瑜身边一刻,尽管现在,他们只能遥遥相望。
最后的时光,他想要安安静静度过,却总有人不安分。
上官本哲的命几乎是悬在了腰带上,虽然叶一勋握剑的手稳的令人发指,但是被人拿剑指着的滋味并不好受。上官本哲偷偷挪动身体,妄想逃离生命的威胁。
他一动,叶一勋便有了察觉,挥剑朝他胸口刺去,岂料有人比他出剑的速度更快,弹指一挥将他的剑打偏了,让上官本哲有机会从剑下逃生,逃回了上官洛的身后,而西门缺趁机出手,攻击叶一勋膝下。
西门缺这一剑用了巧劲,力道虽不至于切下叶一勋的双下肢,却横断了他下肢的经脉和血管,让他难以支撑,踉跄一声单膝撑地。
天下间,能在武功上胜过叶一勋的人并不多,而且他自学练百家,其中就有武林第一剑风无尘,所以他的剑术更是少有人能与之抗衡。只是他平素轻佻游戏人生,并不喜欢武器束身绑手绑脚,随心所欲惯了,向来是有什么武器便用什么武器,故而江湖上见过他使剑的人并不多。
此人能在他剑下救人,功力自然在他之上。
看向出手之人,叶一勋蹙眉,此一击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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