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绯,本王现在不想和你逞口舌之能,你今日既然来了,也免得本王再去寻你,徐莲因莫梨纱抱病在‘床’,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南阳王出奇的平静,声音间带着浓浓的郑重。-
漆汐双眼轻快的转了圈,一番思索,正‘色’道:“我今日带莫梨纱前来,正是想解释清楚这件事,莲妹妹身体抱恙无法与我见面,那我就和王爷说吧。”
看着一脸坦‘荡’之‘色’的漆汐,南阳王眼中滑过一丝疑虑,也罢,他倒要听听她能说个什么‘花’样来。
“这错事是我犯下的,还是由我来说吧,我!”蹲坐在亭中长椅上的莫梨纱突的出声,事情是她犯下的,她怎么能让七七为她受累,对南阳王这个渣男低头称小。
“梨纱,莫要掐话。”漆汐强硬的打断莫梨纱的后文。
南阳王凤眸微眯,挥手屏退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青‘玉’,对着漆汐说道:“柳清绯,你能言善辩本王算是领教了多回,此事你不必多言,就由莫梨纱说给本王听。”
莫梨纱顶着漆汐沉郁的目光,很讲义气的没把军师胡月晴供出来,大方的承认道:“昨日朝徐莲泼水是我的主意。”
尽管南阳王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依然没曾想到,莫梨纱会这么坦然的承认罪行,莫不是她以为他真的没办法把她扫地出‘门’?
“莫梨纱,本王承认你很强,但是你同样也有软肋,小小年纪,做人别这么癫狂,对你在意的人来说,只怕没好处!”
“可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梨纱今日要和王爷定下一个‘交’易。”莫梨纱抬起紫眸直直的对向南阳王,眼底闪烁着流光溢彩,摄人心魂。
鬼使神差的,南阳王‘迷’茫的点了点头,显然是被莫梨纱的异眸所蛊‘惑’。
“不准你以后打七七的主意,要不然,昨天事情就不是意外,而是必然!”
南阳王猛地回神,他面‘色’赤红,气恼道:“柳清绯,你带莫梨纱回府时的保证可还记得?绝对不会让她作出妨害王府的事,如今看来,全是狗屁!你最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说法,不然本王定要求到皇兄那,非休了你不可!”
“休我?可以啊!”漆汐轻松的回答,笑颜如‘花’,“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南阳王气得想发狂呐喊,他很恨的看向漆汐:“不错,本王是个闲散王爷,没什么实权,但不代表本王无能力将你休弃,我们走着瞧,本王若休不了你,本王的名字就倒着写。”
说完不再理会眼前人,大步踏出亭外。
“等等!”漆汐忆及来意,赶忙一路小跑的追上去,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递到南阳王跟前,解释道:“这张‘药’方是给莲妹妹用的,王爷若是信不过我,可以请有名望的大夫看看。”
南阳王接过‘药’方,狐疑的扫了漆汐一眼,奇怪的‘女’人,他真是越来越看不穿她了。
暖香楼内,水‘玉’螓首低垂,细心的吹了吹冒着热气儿的‘药’碗,确认‘药’液温度适宜后,轻轻的满了一勺,递到徐莲的‘唇’边:“夫人,喝‘药’吧。”
徐莲神情困顿的别开了‘唇’,轻声道:“将‘药’碗都给我吧,这一勺一勺,连绵不断细水长流的苦更让人受不住。”
水‘玉’见状,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将‘药’碗放在徐莲的手中。
接过‘药’碗,闭上眼睛,一鼓作气的将‘药’汁饮尽,浓郁的苦涩瞬间从喉间蔓延至全身,徐莲却觉得这苦涩,比不上她昨晚的愁肠寸断。
良久之后,徐莲慢慢地睁开眼,如水氤氲的眸晶亮亮的望着水‘玉’,问道:“我先前安排下的事情,可有准备妥当?”
水‘玉’将‘药’碗轻轻放在桌上,微微一笑:“我已经让人和宫中的暗线取得联系,想必皇后那边很快就会有动静。”
闻言,徐莲快速的扫了一眼房‘门’,确定无人,才松了口气,略有些恼怒的斥责道:“水‘玉’,你话太多了。”
水‘玉’面‘色’一暗,才想起王爷和王妃还在楼外,忙毕恭毕敬的回道:“夫人,水‘玉’知错。”
徐莲无奈的扯了扯被角:“罢了,以后注意些吧。”
“水‘玉’,可又是做了什么惹得夫人不高兴的事?”南阳王从卧房外远远传来。
徐莲惊疑不定的看着朝她走来的南阳王,暗自揪心的揣摩:“王爷听到了多少她们的谈话?”
“怎么了,你们?”见两人呆呆地盯着自己,南阳王不由自主的整了整仪容。
徐莲率先回神,无意间触及南阳王手中的宣纸,问道:“王爷,你手中的那张宣纸是?”
南阳王将宣纸细细的铺在桌上,漫不经心的回道:“是她给你用的‘药’方,我偏不信她的好心!”
“可以给我看看吗?”
南阳王疑‘惑’的问道:“莲儿,你看它干什么,密密麻麻的字,可别伤了眼睛。”
徐莲犹豫了一阵子,依然坚持道:“王爷,你就给莲儿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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