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与沈泓、清远回到酒楼中,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周显通与余晟连忙迎了上来。周显通是一脸惊喜的笑意,而余晟则神色有些复杂。
“素闻西阕宗人才济济,英豪辈出,刚才见到孟师弟这般风采,果然名不虚传啊!”周显通大笑着拍了拍孟川的肩膀,显然孟川的修为远远超出了周显通的意料。
“周师兄谬赞了。”孟川微笑着应付了几句。
“这敖疆是齐虎的手下败将,云京城中的势力让他来挑战你,恐怕只是投石问路。”周显通转而郑重地道。
沈泓闻言微微点头,孟川则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有清远一脸茫然的样子,追问周显通关于敖疆的底细。
几人于是在摘星楼的一间厢房里沏上一壶热茶,听着周显通谈论云京城的风土人情、名人轶事。尤其是云京城中最显赫的几个势力,周显通都对孟川几人着重介绍了一番。
没过多久,便有一名宣武阁的修士来访。孟川见他二十出头,一身裋褐装扮,虽然只是一个跑腿的仆役,却也有几分精干。
这名仆役按照敖疆吩咐,送来了抄录的敖家剑谱,由孟川亲自检视之后方才离开。
“难怪宣武阁能在云京城中站得一席之地,看来那位庄老阁主的确治下有方。”孟川收起记录有敖家剑谱的玉简道。
“宣武阁阁主庄正南老前辈早在两百年前就成就金丹,据现在恐怕已经是金丹后期的绝顶高手,再进一步可就是传中的元婴期修士了。”周显通认真道,“不过听这位庄老阁主为了突破境界已经闭死关多年,如今的宣武阁是由他的两位金丹弟子做主。敖疆虽然筑基七重,也不过是宣武阁中的一名客卿。”
“云京城中,除了这位久不露面的庄老阁主,最著名的莫过于‘一王二胡’这三位金丹高手了。”周显通接着道。
“一王二胡的大名,就连我在西秦国也曾听过,可以是与我们白掌门齐名的人物。”沈泓在一旁眉飞色舞地补充道,“一王就是指云炎国当今的摄政王--梁王姚禹,二胡的是云炎国最大的宗族胡家的两位族叔。这三位都是金丹后期,有望触摸元婴境界的人物。”
清远和尚嘴里一边啃着桂花饼,一边支着脑袋听故事,生怕错过一个字。禅音寺只是一个宗门,最辉煌的时期也只有主持和方丈两位金丹初期,所以在他眼里,金丹后期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虽都是金丹后期,不过依周某看来,贵掌门却比这三位要略胜一筹。”周显通道,“白掌门不惑之年已经金丹后期,将来成就元婴的几率不下三成,而其他几位突破到金丹后期时都已经至少年届五旬了。”
“自从西阕宗那位元婴期前辈因修罗王一役而辞世之后,西秦、云炎、南辽这三个国家,明面上已经再没有一个元婴修士了。如果白掌门能够成就元婴,那么西阕宗再次崛起就谁也阻挡不了了。”周显通颇有些唏嘘地道。
白子墨是西秦国近百年来最耀眼的修真奇才,几人谈到他时,都是纷纷露出敬仰钦佩的神色,就连周显通和余晟这样不属于西阕宗的弟子都不例外。
几人又闲聊了一番,这才各自回屋休息。不过与回到屋中就倒头呼呼大睡的余晟不同,孟川刚回到屋中,就开始仔细参读敖疆送来的破军剑法。破军剑法大巧若拙,让孟川也为之称奇。他觉得敖疆之所以会脆败于自己,不是因为这部剑法不高明,而是敖疆修炼的火候未到。
刚刚与敖疆过招,如今又有敖疆的破军剑法在手,孟川想趁热打铁,好好参悟一番。
沈泓则是将房门紧闭,开始按照【大悲手】的法诀潜心修炼。今天孟川与敖疆的比斗对沈泓的触动很大。在敖疆使出那招【裂城】之时,沈泓心中莫名涌出一个念头——换做自己面对这样凶猛的攻势,恐怕连站在场中的勇气都没有。
念及于此,沈泓不禁猛地一哆嗦。自己曾经与孟川并肩而立,如今竟然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对于孟川的突飞猛进,他没有嫉妒,也没有自怨自艾,相反的,他心中起了一团热火,烘得他肌肉血液、五脏六腑都是热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催促着,我也要变强,我也要像孟川一样能够独当一面。
至于清远,则是在他随身携带的那只蒲团上盘膝坐下,开始参禅悟道。虽然离开禅音寺已经有段时间了,也再没有师父拿着戒尺督促,但清远仍然每天雷打不动地做功课,不会因为今天耗费了一些时间观看比斗或者听故事就稍有懈怠。
夜色渐浓。一轮孤月高悬于明净的夜空中。
白日里喧嚣的云京城终于静了下来。
清风徐来,树影浮动,只有偶尔的几声蝉鸣与枝头的暗香伴人入眠。
而客房中的三个少年,却是不知疲倦地踏上各自的修炼旅程。
……
第二天一大早,孟川刚走出客房,见门口站了两个十七八岁丫鬟打扮的少女。
其中一名绿衣少女对孟川盈盈一礼,道:“给孟公子请安。我家姐在楼下偏厅,等您用早膳。”
“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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