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听这话一扫面上愁云,终于笑了笑,“黄龙竟然会在意自己的名声?这可不大像你!天甲是怎么说你的?”
“我倒是不在意。”冷少宇道,“可天甲那家伙的嘴太厉害了,颠倒是非混杂黑白,能将逝众人说活,能将本来没有的事情说成有的,我对四公主的心意天地可鉴,您将四公主关了这么久,我虽知道您的良苦居心,无奈天甲还是责备我不够体贴,竟然连句好话都不为她向您讨,这么下往可不得了,万一等四公主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她那性格再跟我闹一场,大战在即那可真消受不起……”
也不知为什么,冷少宇感到自己说到“天地可鉴”表明心迹的时候,君上似乎更开心了些。
“等你伤好的差未几了就放她出来。”君上道,“实在她单独跑到这里是为了你,我并不怪罪她,只是这孩子自小性子拗,我这个当爹的自然很担心,好不轻易逮着机会自然要给她点教训了,吃吃苦头对她有利益,所以你的求情我听到了,但是不会答应你放她……”
冷少宇微一蹙眉,他还没开口求情就被君上驳了,君上的话固然不大懂,但总感到有道理,这是怎么回事儿?
君上又拍拍他肩膀,“等你和她有了孩子,你也就明确我的话了,有些心情只有当爹的能懂。回往好好休养,别替她担心了,等磨一阵子她耐性,我自然放她出来。”
因凤熙重伤,君上有令冀州之事从长计议,突袭佯攻等暂时都不要再谈。这让军中很多将军不满,他们不敢到君上帐中提开战的事情,冷少宇帅帐中的上书却已经叠满案桌,看着好不心烦。
实在也可以懂得这些将军为何焦灼,一来是这冀州城就在眼前却久攻不克,就像喷香的烤鹅挂在眼前却吃不到嘴里,二来就是这些将军大多有家室,此次君上未允家属随行,这些将军正值血气,日子久了榻边无人难免寂寞。
但冀州不好攻,君令当头,冷少宇也只能将那些书信压了,又压了些日子,君上还是决定以静制动对冀州久围不攻,即使是冷少宇,也难免心中焦灼。
蛮角前日便醒了。
三天前的夜晚,兄长巡营时捉着他,冷少宇本是例行盘问,却没想害他为证清白失往手臂,蛮角晕过往后,医官和大巫赶来便帮他止了血,虽少了一支手臂,但医官说蛮角体质强健,只需静养些时候便能恢复如初,只是日后的生活定是不能同双手俱全般方便了。
医官在说这些的时候,神棍默不作声,等送走医官冷少宇问他缘由,神棍却忽然赌气。
“你这蠢龙该不是对巫部有什么偏见?”
蠢龙?
偏见?
冷少宇看着神棍那张咄咄逼人的脸,额侧青筋直跳,干脆拍了桌子,“说什么呢!注意你的措辞!”
“若不是对巫部有偏见,怎么会闹成这样!”大巫不甘示弱也拍了桌子,“蛮角是来投诚的,假如没废这支手臂,就是一员虎将,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传出往那些想要投奔我军的部落会怎么说!会说你应龙主帅没有容人之量,会说君上是昏君,会投奔别的部落,会给我们日后征伐增长不少麻烦!”
冷少宇心道反了你了,你个神棍今天难不成还想翻天!
心中虽是这么想,可不得不承认大巫的话还是有些道理,虽说蛮角的事情是意外,他也只是出了凤熙那件事后军中查出奸细所以有怀疑,但一切都是按规矩来的,这事儿闹到这地步实在是个乌龙,也怪蛮角那巫魔过于耿直,他还没请求他做什么,他竟急切地将自己的手臂砍下来以证清白……
“倒是忘了,你也是巫部来的。”冷少宇没跟这神棍一般见识,估计这神棍也是对他鄙弃他早有意见,正好碰上蛮角这事儿,借题施展罢了。“我固然素日‘神棍’长‘神棍’短称呼你,但却对你还是佩服的,巫魔和神族一样有好有坏,我不会一概而论,也对巫部没什么偏见,蛮角那件事是乌龙,只是前几日凤熙重伤营里出了奸细,我才做了些例行盘问,他当时要说明确来由,再表表投诚的决心,我会先把他关起来差人打探他说的是否属实,待打探明确自然重用,谁知他性那么急,我还没说什么,却为证清白自断一臂,事实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我对来投诚者的出身经历都没什么偏见,你不要误会。”
大巫听他这样说,却安静下来,脸上也不见刚刚怒色。
“你固然遇事笨了点,但在军中信用还不错。”他道,“你这么说我自然信你的,只是感到这件事当时还有更好的处理,现在这样也没措施了,只好期看这件事不会影响到那些有意投诚者的决心。”
说罢,转身欲走,冷少宇却开口拦住他。
“你往看过蛮角了?”他问道,“他怎么样?”
“恢复得还不错。”大巫答。
“那需不需要我……”
固然已经过了些时日,提这糟还是感到不舒服,为一个巫魔刀割放血有些糟践,再说凤熙伤好也没几天,大巫当日取血也不知给他那刀高低了什么咒术,脖颈上的伤口也是刚刚长好,冷少宇不爱好自虐,也没有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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