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珠子溜圆红润，和小东西化成青鸟时圆溜溜的眼珠子差未几，固然很想要，固然收了自此青鸟再离家出走就好找很多，但想起他父母那堪称坎坷的情缘，冷少宇将心一横，还是把那东西塞了回往。
“真不要？”
“毕竟是你父母的遗物，还是自己留着吧，定情信物你已经送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
“长安客栈里的一根尾羽，青丘时的青色披风。”
冷少宇将那颗珠子重新挂回他脖子上，大概是青鸟自己穿的，只用一截丝线穿挂，太细，他决定回南郊之后就在他那库里淘换淘换，若是没有合适的链子，就往敲工匠的门，定一柄项圈来，让他戴得舒服点儿。指腹摩挲过小东西脖颈处的皮肤，顺势低头啃了一口，舌尖沿着他脖颈处的血管划过，吻到锁骨再到胸前，舔舐吮吸，游弋不定的时候被狠掐一把，定了心神，才创造小东西喘着粗气面红耳赤，飞快缩到床角蒙着被子，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说好的把持呢！”
冷少宇摸了摸下巴，一点儿负罪感没有，“对不起！没把持住……”
青鸟的眼力瞄向他下半身，转了一圈才又回来盯着他的脸，“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我没想什么，我刚刚走神了……”
他刚刚确实是走神了，蓝本就是想亲一口，谁知道会撩起火。小东西缩在床角蒙着被子警觉地看着他，似乎有点咬牙切齿。
“你把持一下成不成！”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你那天跟四公主是不是就是这么……”
青鸟话音未落，便看到冷少宇眼中的光熄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变得非常幽暗，想到今夜他在园里跟他说的那些话，所有表现，惊觉自己说错话，忙在他离开床榻前拦腰抱住，这才创造他背上有很多伤痕，指腹摸了摸，都是陈年旧伤，一道叠着一道，想来都是曾经征战杀伐所留。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被他箍着的人答，“这件事回根结底是我负你，以前负过不少次，今后再也不会了，你别跟我道歉，不用……”
转身将小东西抱住，肌肤相贴，相比自己他身材热热的，抱起来十分舒服，眼力从腰背移得手臂，却忽然创造他左侧肘内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把抓了，小东西挣了一下想甩开，无奈他箍得很紧，凑近看清，眼睛一酸，那是两个早已愈合的齿痕，是被毒蛇咬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必说他也知道。
“疼不疼……”冷少宇的声音低下往，翻涌的负罪感折磨得他抬不开端。
青鸟拍了拍他的背长出一口吻，“我说不疼你信么？算了，都过往了，不要提了……”
冷少宇没再说什么，抱了他一会儿，在他手肘亲了一口，拥他躺下，抬手一道仙气扫过灭了灯，他知道有些事情永远回不往，就像小东西身上的伤痕永远不会消散。青鸟知他心情不快，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又将右腿放在他身材上，几乎大半个身材压着他，苗条的指乱撩乱摸，摸到胸前竟然低头舔了一口，激得冷少宇一个发抖。
“身材不错。”
黑暗中看不清小东西的表情，不过听这么露骨的话，那家伙必定是一副调戏脸，还没想好怎么答心口一湿，随后有柔软的触感覆上，小东西吻着他的胸口，手臂在他的腰腹摸了几把，光明正大卖乖占便宜。
“以前的事情过往了……”他道，“实在这样也挺好，你知道你负过我，知道我曾不开心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你不会再辜负我，我早就想通了，不然也不会离开那么久，又巴巴地回往找你……”
他想通是真的，心里有结也是真的，这个结就像他手肘的伤痕一样无法消散，只是他在身边的时候，他能看到眼前然后将这个结埋起来不再触碰，只是结还是结，没有消散，无法解开，一直还在。
“实在挺不公平的……”青鸟蹭着他声音很小很清浅，在安静黑暗中悠悠而响，如同梦呓，“我以前想不通，现在仍然想不通，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明明是你将我养大的，可是为什么……”
“我将你养大的？”
冷少宇问了句，青鸟翻了个身，撑开端压在他胸前看着他，月光照进窗子，映得他的眼睛非常明亮。
“你不记得了？”
冷少宇不知如何答，不管他怎么答复，似乎都是没良心，迟疑间小东西掐了他一把，掰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他。
“真不记得了？”
“嗯……”冷少宇只得诚实答，“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发了一回高烧，之前的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之后麒麟城破，父母师父相继离开，就更不愿意记得……”
他跟青鸟说了那个曾经纠缠他无数次的梦魇，同时断定那场大病是因青鸟而起，具体的状态却不记得，只是隐约有含混的印象，自己冲母亲哭叫，接连几日的瓢泼大雨，之后被苍溟带走，然后就生了病，发起高烧。
“是不是烧糊涂了……”小东西抬手摸了摸他额侧，有点低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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