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棕绸帅旨用红绳扎着,在青鸟指上打了个转儿,停住,冷少宇抬手一抓,青鸟侧身闪过,冲他一笑,将帅旨收进袖里。
除了他这个亲弟弟,兄长还允了青鸟一套精工酒器,一把上品仙剑,几十坛九重天的仙酿,两箱金银珠宝,通通装在青鸟袖里,至于他这活物……
冷少宇看向腕上系的青丝发带,用手一捻,虽不是上品材质,但柔软细腻十分舒服,小东西散着长发拉着发带另一端走在前头,神情奕奕看着他。
“一张帅旨就这么兴奋?”冷少宇摸了把他鬓发,“你是不是太轻易满足啦?”
小东西拽了下他手上发带,“那当然,这可是盖了帅印的,你进赘我凤族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下嫁于我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怎样?许给一个野仙……感到委屈吗?”
“不委屈。”冷少宇看着他的眼睛答,“我连库里的钥匙都给了你,你要兄长的帅旨是多此一举,反正我爱你,怎样都无所谓,信不信由你。”
青鸟不答,翘唇一笑扯他在院里兜了一圈,回房将发带取了,抱过来亲了两口,冷少宇抬手帮他系着头发,心知这只鸟儿很兴奋,与其说是问兄长讨一封帅旨,不如说是问兄长讨一颗定心丸。
“你会不会感到颜面受损?你兄长连帅印都盖了,这事儿确定传出往了,明天北郊那些家伙都知道你兄长允婚,你一个南郊的神君,麒麟族的二殿下,却进赘表亲凤族,还是跟一个血统不纯的野仙搅在一起……”
冷少宇单手拥着他,捏着他的下巴封口,舌头舔过齿关撬开条缝儿深进,感到小东西有点烦琐。
消息传得速度比预想还快。没等到第二天,当日下午这件事就在北郊传开了,不意外听到很多风言风语,有的说他为拐个野仙上床不择手段,有的说难以懂得这么离谱的事情为什么会产生在他这样德高看重的神君身上,有的还说他和兄长可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个跟妖怪纠缠不清,一个跟野仙搅在一起,口味都这么类似,这必定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冷少宇根本无所谓,反正嘴长在那些家伙身上谁都管不得,而且那些家伙爱好说三道四不是一天两天,现在四海八荒甚至九重天的神仙都爱好传闲话,这已经是广泛现象不是个别现象,没必要较真,更没必要纠结。
“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冷啸天跟他们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五官扭曲,表情更是难以形容,“他们……他们还设了赌局,赌二殿下和大殿下谁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哎呀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有了几次同神仙打交道的经历,小东西心情越发好了,不仅坦然处之,还尤其惊奇,“他们竟然还赌这个?”
老豹猫两只大手捂着大半张脸,仍然无法掩盖耳根通红,“赌这个的都很正常了,还有赌得更离谱的,他们赌……赌……”
“赌什么?”小东西饶有兴趣,锲而不舍追问,“从你这表情看得出是赌十分不好的东西,说出来分享一下。”
“他们……他们赌你们谁上谁下!”老豹猫将脸躲得更深,“赌你们以后成亲要炼仙胎破壳会随谁……”
老豹猫再也说不下往,捂着脸开门匆促而逃,小东西木头桩子似的僵在原地,冷少宇趁机从身后抱住,在他耳畔舔了一口。
“我感到这些赌着过剩。”故意对他耳朵吹了两口吻,不意外小东西的耳畔变得艳红,“谁上谁下不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事儿,至于以后成亲炼仙胎,随你就好,我那殿里冷清,多只小鸟不错,热烈……”
这番胆大妄为又**裸的调戏,自然换来的是……一顿暴揍。
第二天顶着紫青肿胀的右眼跟兄长和小白公子辞行,兄长身上的邪虫虽清得干净,但在体内耗费了些日子他的身材变得十分衰弱,医官说他暂时得留在北郊,一方面要赞助兄长调理恢复,一方面得花心思研究那些邪虫,待回到九重天,君上必定仔细问询,他得早早做好筹备。
戚晓风那只半血狐狸从成亲之后变得比以前更为沉稳,话也更少,听说北郊演兵时还立了几桩战功,在军中权威颇高,成了白家的上门女婿之后更没人敢欺负他,反而还有不少奔着赶着攀交情的,有白家人庇护,倒是不必担心他再出什么乱子。
冷少宇跟他说了火狐狸的事,劝他宽恕火狐狸曾经的恶行,但戚晓风很抵触,他说有些心结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散开的,他明确师父的意思,但不会选择原谅,撑逝世就是见到火狐狸就当没看见,或者放他一条生路,反正他不会怎么着他,也盼看他不会找上自己。
云躲那边就更尽。
冷少宇带兵上境抄了天君宫将亲生子下了天牢,劝告云躲得空往天牢看看他,他与天君虽无养育之情却有生养之恩,听说现在轩很落魄,素日宠爱的几个儿子,除了被罚下界的南海水君往看过两回哭过两次,以前宠爱的子孙,早作鸟兽散,太子独坐高位战战兢兢,估计也不长久……
云躲却笑着拍拍手,说天族天君那个宫里,他只关心侄儿文兴的逝世活,至于其他的算了吧,一颗心两只眼,哭不过来,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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