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两夜都没睡好,这晚困倦, 逛街回来早早就和嫂子回住处睡觉, 洗了个澡,舒爽很多, 很快进进梦乡。
夜里房间漆黑一片,枕头下的手机铃声乍然作响。
她猛然惊醒,脸颊贴着枕头, 意识还不太明确,有些烦躁,但困意席卷,伴着音乐声又睡过往。
嫂子翻了个身,喟叹了两声,不知有没有被惊醒。
她喘了口吻,坐起来摸手机,竟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看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候,十二点多, 谁这个时候找她?
迟疑着接了, 放到耳边,醉醺醺口齿不清的声音响起:“喂?”
简兮听出来是李知前,沉默了下才问:“有事吗?”
忽然想起刚认识他那时候, 有一次他也是半夜忽然打过来电话, 什么也没说, 那时候特别招人嫌弃, 谁家这个时间点还不睡的。
他好半天没说话,只听到粗重混乱的喘息声,不知喝了多少酒,是怎么一副样子容貌。
“……真结婚啊?啊?”
简兮细想了下,猜测他大概误会了什么,嫂子还在床头睡着,不方便讲话,只好起身下床,披上衣服往客厅。
他已然嚷嚷起来,“在哪呢?我往找你。”
简兮可笑道: “找我做什么?送结婚的份子钱?”
“……送你个屁,你再说一遍?”
他竟然还听得懂好赖话,简兮也没赌气,倒是明知故问:“你那么赌气做什么啊?我就是说个玩笑。”
“今儿心情不顺当,指不定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顺当给我打什么电话,我又不是知心姐姐。”
他顿了下,语气不善说:“都说家暴了,你不会是瞎了吧。”
第二次听他说付明昊家暴,简兮忍不住蹙起眉头,多嘴问:“你为什么三番两次指出他家暴?”
“为什?由于,所以。”
“你听谁说的?”
“不用听谁说,就是知道。”
“……总要有点根据,否则就是胡搅蛮缠了。”
“根据?”他哼了哼,口吻既严正又正经,“我从面相瞧出来的,他他妈的鼻子尖,苛刻,靠不住,确定打女人!”
“……”
她有些无奈,深吸了口吻,又叹了口吻, “行了,就这样吧,你既然喝的不少,真有什么事,苏醒了再说。”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还没搁下,听到一阵“咚咚咚”敲门声。
她眼皮子一跳,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畏惧把嫂子吵醒起来碰到面为难,忙拿起手机给他拨电话。
“开门,我在门外。”
“回往吧,天晚了,家人也睡了,我不会出往的。”
“那我可就一直敲门了。”他作势要挟她,并且给她提示,“左邻右舍都睡了吧,我这样是不是不大好?不过也情有可原,谁喝醉了不是丑态百出?”
简兮心想,他闹一场就走了,不住这里自然没有顾忌,而自己却下不来台面,无奈打开门,看到他衣衫整洁,眼神迷醉,说醉了,却又感到哪里不像。
李知前说:“你墨迹什么呢,半天不开门?”
“有什么事?喝那么多酒,来撒酒疯?”
他阴阳怪气道:“这帽子都结硬朗实带头上了,不过来谢你说不过往……认识几天就把自己打发了?你知道他的姓有几画吗?”
简兮压低声音说:“小点声可以吗?”
只好顺手从衣架上拿了件衣服披上,拿上手机,推搡着他出往,垂眉说:“楼下大厅里说……十分钟,想说什么就说,说完赶紧走,我没时间陪你装模作样。”
李知前闻言有些下不来台,收了表情看她,也不像方才一样吵嚷。
简兮打量过往,却看见他脸色凝重地瞧着她,也不说话,倏然深沉。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瞧了十几秒,闭上眼,摇头缓缓睁开。
“认真的是吧?”
说完不等简兮答复转身就走了。
简兮抱着腿蜷缩到沙发上,在这漆黑安静的深夜里,尤其得不好受。
一方面不想再藕断丝连,一方面又感到这些天憋了许久,也就刚才那会儿得了片刻舒坦。
简兮嫂子凌晨起来不见简兮的踪影,从卧室出来,看到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看明确是简兮,不由松了口吻。
拾起来地上的手机搁到茶几上,往厨房筹备早餐。
简兮跟进厨房,嫂子正在喝水,问简兮:“你怎么出往睡了?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翻来覆往睡不着,怕打搅你休息,就到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剧,就在客厅直接睡了。”说罢便转身出往。
……
李知前晚上回来,身上被冷气打湿,尤其是肩头湿润一片。
仰头往沙发一趟,看着白色的吊顶思索,想及什么,摸出来手机给张政打电话,细问他那天出往跟齐总饮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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