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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过客 不同的河流(1/2)

作者:
第四十章:过客

一、不同的河流

武兴宇疯了。

李轼刚听到这消息时,吓了一大跳。

6月初,李轼已经离开原来工地一阵了。到了更上游的一个河边工地,那里也能朝夕看到金沙江,河里要涨端阳水了,听大牛端阳要回来,李轼上大牛家去打听:

“伯父,大牛端阳要回来吗?”

“不回来。”

“过年回来了吗?

“也没有。”

“为啥?信上咋的?”

“他没写信,托人带的话。”

“那我走了。伯父。”

李轼转身离开大牛家,心想过年都没回来,端阳更不会了,一边走一边想这大牛是真跟他父亲较上劲了,有点过了。忽然听见有人在招呼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孙友忠,没等他话,孙友忠先开口:

“李兄,你晓得武兴宇的事吗?”

“他咋了?没听有啥事呀!我倒有一阵子没见他了。”

“在同学中,你跟武兴宇关系要算最好,你真不晓得他的事?”

“我是真不晓得,这段时间,我在忙着办病残手续的事。没去他家,他也没来找过我。孙友忠,你就别绕弯子,直接吧,他咋了?”

“他疯了。”

“你啥,疯了?”李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孙友忠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明白孙友忠的是真事。过去因武兴宇一些言行跟大家不一样,曾有同学他疯疯癫癫的,那也是一些见不惯他的人的看法。他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真的?”

“真的。”孙友忠点点头。

“啥时候的事?”

“有两三个月了。那天碰到他父亲,他父亲告我的。他父亲要不喊我,我差点认不出他来,他还问起你。他父亲原来一头黑发,现在有一半多都白了。我过去瞧不起他们这些当官的,现在一看他父亲那个可怜样子,也觉得挺造孽的。唉!”

李轼想起武兴宇传过他父亲是经历过战争的人,是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的干部。古代的故事,伍子胥过昭关,一夜急白了头发,看来这种事是真有的。去年他鼓动武兴宇去跟孙友忠拉车,为这事,孙友忠去过武兴宇家几次,认识了武兴宇的父母。而他最近这几个月,除了干活路,更多心思放在找“盔甲”上。武兴宇疯了,让李轼感到吃惊,但内心深处又有点不意外的感觉。一直以来,李轼就感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拽武兴宇,要把他拖向一个昏暗混沌的空间。他自己想的都是很现实的问题,而武兴宇着眼的往往是一些与现实没关系的事,或者是很遥远的事。

***

去冬一天,武兴宇主动约李轼去看星星。他们抱膝坐在天心窝岩石上,仰望苍穹。武兴宇古代的天学家张衡从就喜欢这样看星星。在他眼中,满天的星斗在顶上盘旋。星星都显得比夏天了,好像是在寒夜中紧缩身体一样,却显得亮一些,像一颗一颗发亮的钢钉,钉在漆黑的大厅拱壁上。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漆黑的夜空,星星眨着眼睛,似乎都在离我们远去。又好像是纹丝不动,是在向我们招手,要我们前去,要告诉我们它们的故事。

武兴宇把心中的感觉告诉李轼。不等李轼话,他又接着:“他们各自都有故事,这些故事都各自不同。就像这眼前的江水,任何时候都是不同的。李兄,你们经常游泳,难道没有观察到这些吗?”

李轼看着眼前的金沙江,黑暗中的江水,有微弱的反光,只能看个大致齐。江水的奔腾声在夜晚却显得清晰单纯得多。他不晓得武兴宇想啥,他晓得武兴宇的一些想法,跟大家是不一样的。果然,武兴宇开口:“希腊人过,人不能两次蹚过同一河流。这是啥意思?这就是,河流是变化的,永远都没有同一的河流。”

李轼晓得武兴宇的这句话,是希腊哲学家的,是从哲学的意义上来的。这对现实生活有何意义?对人而言,不就是一种生活常识嘛。水是流动的,对流动的水来,永远都没有同一的河流。岸是不动的,对不动的岸来,就始终都是同一河流。就像自己和别人为了到南岸干活路,每天都在同一个码头过同一条河,哪个会认为不是在过同一条河流呢?视角不同而已,不过,李轼不想跟武兴宇扯这些。

不等李轼话,武兴宇又自言自语地感叹起来:

“李兄,对于宇宙来,我们生命就像过客一般,转瞬即逝,存亡都微不足道。”

李轼没接话,他想生活真是奇怪,能够造就出武兴宇这样的人。社会上的运动热火朝天,似乎对他没有一点影响。他像一个过客,照旧活在自己匆匆的行程中。

***

突然听到孙友忠武兴宇疯了,着实让李轼大吃一惊,这到底是咋回事?

武兴宇性格平和,心胸也不狭隘,聪明就更不用。尤其是他对生活一贯抱一种很超然的态度,外界因素似乎影响不到他。咋一下子就变疯了?那他会是一付啥模样?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还是目光痴呆,举止怪异。李轼想到此,就对孙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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