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的景落似是又回回了往日的安静,王宫里算是那未降生的孩子,一连四条人命的消失似是没有对人们起到什么影响。但却依然有人从中收获了意外的喜悦。
“王上?王上?”景耀王身旁伺候的内侍,警惕翼翼的唤着。最近景耀王在早朝之时都是这般心不在焉的样子。双目无神的,也不知是在看哪里!那内侍叫了几声不见他有回应,轻叹了声气之后,方才撞了胆加大了声音。
“王上,孙大人有事要凑呢。”
这声音大到不像是在提示,堂下的百官大臣几乎都能闻声。这情况涌现的不指第一次,却一次比一次让人忧心。最忧心的便属他平日暗中提拔出来的那此亲信们了。
平日帐着他明里私下的把持,才让他们得已委曲在朝中站稳脚跟,若在常此下往,那景耀王这边的势龗力势必会被打回本相,那他们这些人也就别想在朝中待下往了。
张骞嶙收回对景耀王讽刺的眼神,将众大臣的表情逐一记进心里,那些表情让他很轻易的就能分清谁是他这边的人,以及那些有盼看被他纳进麾下的人,余下的,当然就是必需要除掉的人。
眼力再次冷冷的看向景耀王的方向,只见他一脸失神的表情如同痴呆,让张骞嶙的心情越发的好。若曾经的景耀王是在装疯卖傻,那么此时的景耀王便很可能是真的疯了或是傻了。嘴角扯开一个了然的嘲笑,也许,他该好好谢龗谢自己的女儿!
谢龗谢她……让景耀王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朝中的事,张纤纤不会过问,但她想查清的景耀王与母亲间的关系,她又无从下手。
这日,她正坐在树荫下纳凉,有丫鬟欢天喜地的朝她奔来。
“姐姐,姐姐,她们说这是您家里人给您送来的,你快瞧瞧。”小丫鬟一脸兴奋的表情,嘴中喳喳不休。她的手中正抱着一样东西,用层层棉布围得严严实实。
献宝似的将那东西递到她的眼前,那眸光却使终停在那样东西之上,脚下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张纤纤可笑的看着她一副期待旷世奇宝的神情,手中慢慢将那棉布一层层的剥开。
淡淡的凉意传进她的手中,为她送上这初夏的第一抹清凉。她也忽然好奇起了那棉布之下到底躲着什么东西。
“哇,好俏丽。”待她完整接开那棉布的瞬间,那小丫鬟发出赞叹的声音。张纤纤却明确的听到了她哽口水的声音,不由一声轻笑。
这东西实在不算俏丽,却也称得上别致。晶莹剔透的瓷器里,正端放着几块切好龗的西瓜,四周则放着被敲碎的冰块儿将那红色的瓜瓤映衬的更是鲜艳好看。
在这样的时日,见上这样的美食,被勾起食欲亦是难免。那小丫鬟更是一脸爱慕的样子,口中喋喋不休道:“姐姐的家人待你真好,这样稀有的食品,为了给你送来,定是费了不少工夫。”
张纤纤听得她爱慕的声音,浅浅一笑。而后将手中盛着西瓜的瓷器递了过往。无故想起一句话“无故献殷勤!”
想起那被封存到了箱底处的蝴蝶腰坠,再看这无故而来的温情。她勾唇一笑:“你若想吃便拿往吃吧,我这几日肠胃不适,吃不得冷的东西。”
“真的么?姐姐你太好了,谢龗谢你。”那小丫鬟欢天喜地的说道,又欢天喜地的跑了出龗往。
张纤纤看着她那样欢乐的样子,又想起她方才说是家人给她送来的东西时那样爱慕的眼神,不由黯然的低了头。实在那小丫鬟天真单纯的样子何尝不被她爱慕,曾几何时她也理想自己可以那样心无城府的天真烂漫。
而家人……这三个字离她注定越来越远了!
“在想什么?”清浅的声音忽然打断她的思绪,她本能的瞬间找回笑意。缓缓抬头。
有些东西即使真的那样不堪,她却也不想让人知龗道她的为难。有些伤口,自己疼就够了,何苦露给别人看,让他在往伤口上撒把盐。
“参见三王子。”来的人正是三王子景旭,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馹靖。想起那时两人的“密切接触”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不必多礼!”
景旭淡淡的说道,脸上依旧端着那日温和的笑意,却让张纤纤忽然生出一种间隔感。
他与那日很是不同,也是,当时只是事态紧急,他又不想裸露身份,自然得要假装自己。
于是张纤纤也不在纠结,盈盈起身道:“谢王子殿下。”
有时候当人的卑微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便真的很可笑。她明明有着当朝丞相之女的头衔,却依然感到奴婢这样的称呼才更合适她,更……让她有安全感。
“该是我要谢龗谢你才对,那日事出忽然,多有得罪!”景旭亦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心中却似是抑着什么东西,让他很是难受。
本能里,他一直感到她与别的女子不同。但当她的涌现,引起一个接一个的杀害,他才开端慢慢感到,她的这般淡然实在更像是冰冷的面具。
别人永远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更不知她会在下一刻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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