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乔幽坐于宏大的铜镜前,纤细的手指穿过繁复的发髻,将那头上的一个个簪子拿了下来。
一旁的侍女瞧得乔幽这迅速而力大的动做,都不安得缩了缩身子。
小姐这副样子容貌,显然是赌气了……
乔幽将发髻拆散,动作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
她忽的将头上最后一枚银簪扯了下来,一把拍在身前的木桌上。
安静的屋子,忽的一震响,将那一干侍女都吓了一大跳。
“连珂……轩辕若!”
乔幽的面庞上狰狞的杀意,看得一旁的侍女惊得连忙低下头。而这番大幅度的动作,自然引起了一旁的乔幽的注意。
她嘴角浮现一抹残暴的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窈窕的身姿在空中滑过一条无形的弧度。
乔幽缓缓踱着步子,走到那侍女跟前。
“怎么?很怕本小姐?!”
她几近嘶吼,吓得那侍女全部身子一颤,双腿一软慌慌张张跪下往,“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你这叫不敢?!”乔幽一脚踹在那侍女身上,那侍女顿时被踢得七荤八素,仰着头径自往身后的地上摔。
砰――
**与地面相撞发出烦闷的声响,侍女痛呼声同时惊起。
那一旁站立着的别的侍女,看着那倒于地面的侍女,各个背脊发凉,明明心中畏惧慌张,却一点不能显露出来。
乔幽直长的头发散开,长发直垂腰际。
她捋了捋身后的长发,瞥了那拼命忍住却仍然发抖不止的侍女,声音冰冷的道,“本小姐要沐浴,给我下往!”
“是――是――”
那几名侍女连连弯腰,上前将那摔得晕过往的侍女扶起来,就要拖到外面往。屋外却忽然传来促匆促忙的脚步声。
一名身着花粉色侍女装的女子跑了进来,这装束,显然是跟在左相乔横身边的侍女。
瞥见房间的混乱,那侍女的心忍不住抖了抖,却还是报明了自己的来意。
“小姐,前厅西域的使者楼枥访问,老爷和夫人让您马上过往一趟。”
“楼枥?”
乔幽呢喃一声,眉头微皱,这男人,来她左相府做什么?
难道不知如何朝中是何动静么?
见乔幽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几名侍女相视一眼,不知自己是该出往,还是该留下……
乔幽回过神来,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那晕过往的侍女,“毒哑,丢进花月楼。”
几名侍女心中一颤,不由得看向那昏迷了的侍女。
花月楼……
还要毒哑……
她若是醒过来……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那几名侍女不敢迟疑,连忙应了声,将那侍女扛出往。
若是她们再多待一秒……怕是自己也要成为那被丢进花月楼的一员了……
乔幽满心烦躁,瞥了一眼那安然而立的粉衣侍女,裙摆一掀,便又在那宏大的铜镜前坐了下来。
“过来。”
那侍女明了她的意思,连忙走到一旁,拿起木梳,手指发抖着,轻轻梳了起来……
当乔幽在众多侍女的拥簇下艳服打扮出席厅堂时,楼枥显然已经来了许久了。
她看着那坐于厅内的楼枥,魅然一笑,“没想到楼公子如此有闲情,宴会刚结束,还能到我左相府来坐坐。”
楼枥缓缓从地位上站了起来,看着那面露笑意,心中却暗躲神机的乔幽,轻轻一笑,“是楼枥来的忽然了。”
这太后诞辰宴会本不该草草结束的。只是看如今这形势,显然没有措施持续下往……
况且南墨衣中途被带有,子城霍和皇后的脸色,都不好看。
这楼枥在宴会结束后不想着在流禾游玩,或是筹备回西域之事,反而到她左相府来了,不知是有什么事情……
乔幽的眼力扫向高台,唤了一声左相和夫人,又转回头来,面上同样与楼枥一般带着深意的笑,“楼公子这是说哪里的话,倒显得我们不尽主人的天职了。楼公子快请坐。”
楼枥点点头,坐了下来。
乔幽则踱着步子,缓缓在那楼枥的对面坐下。
高堂上,左相笑看着楼枥,“不知楼公子访问我左相府所谓何事?”
楼枥抬了抬眸,笑意更深,“听闻千金素来爱好造型别致的簪子,楼枥来时,教主大人便嘱托我将西域的发簪带来,想看看,能不能进乔小姐的眼。”
“哦?”
乔幽眨了眨眼,“楼焱教的教主,是个女子不成?”
“正是。”
楼枥不遮不掩。
乔幽略有吃惊,左相和夫人同样停住了。
楼焱教的教主……是个女子?
那个让朝廷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权势,竟然是由一个女子建立起的……
那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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