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此乃李成道所赠,他无权收回此物。阎罗王心下猜疑,恐有不祥来临,只得命崔判官火速将此物送回李成道。
再说李成道,返回恒元宫,仍然怒气未消,心下愤恨:想那西教传道中土,天庭百般刁难,不能容其于这繁华盛世。而孤一心倡导三教并立,不想这西教佛祖却暗中使下这般手段!因此已生灭佛之心。应天奏道:“帝君,此事虽然乃是西教狂悖,但若无天庭旨意,恐不敢如此。凡间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老夫妇已然消殒,纵然帝君报了此仇,二老难以复生,倒给了天庭出师之名。不如先忍耐一时,待我等羽翼丰满,再十倍偿还于他。”成道怒道:“此苦就此咽下不成?!”明神奉义道:“帝君,应天贤兄所言甚是,如今,帝君处境岌岌可危,天庭无一日不想除帝君而后快,帝君所依仗者,不过是开天斧,如今却深锁宫禁。老君一派,虽能相助帝君,但绝不容帝君强大,唯有这西教,能与天庭抗衡,且与帝君无有明争。帝君此时受了西教暗算,倘若就此撕破脸皮,那西教必然依附天庭而去,于帝君更为不利。”成道怒不可遏,拔出光华刃,将龙案劈断,言道:“不报此仇,人神共愤!”应天等再劝,方止住怒火。
次日朝堂之上,成道命太常寺草拟谥号追赠李淳甄氏,建造庙宇以供奉二人牌位,那司徒宁世考闻之,奏道:“帝君感念生身之义,本不为过,只不过立庙应该追赠谥号,那二人魂魄不在,恐不能尊为仙神,倘若在仙位以下,又恐有违帝君孝道,于礼不合。微臣以为,只比这天恩殿中,立上二老牌位,帝君每日叩拜,方显帝君仁义。”太常寺卿奏道:“帝君,司徒之议虽是有理,但这恒元宫乃是天庭赦造,专飨帝君为是,殿中应供有三清、六御,如今贸然供奉失魂散魄之名,与三清六御同列,恐上天震怒,还请帝君三思。”成道见了如此小事,那一派天官还要阻挠,甚是不悦道:“众卿所言有理,但此事孤意已决,切勿再议。”
散朝之后,乃命亡志在凤鸣山上寻得两处上风上水之地,建庙立祠。那凤鸣山主峰之上建有恒元宫,山下亦有二峰,名曰孜鎏峰、萃柏峰,分别在恒元宫东南、西南,成道令少府丞在孜鎏峰上建洞天祠,内供老福君神像,四时祭祀。在萃柏峰上建生义祠,供奉李淳、甄氏牌位。那少府丞口称领旨,转身报与司徒,次日早朝,那司徒率着百官苦谏阻止。太尉言道:“帝君,那张果被天庭贬下界去,复到人间苦修,倘若帝君为其建宗立庙,便是有违天庭法度,恐会引火烧身。望帝君三思。”那太常寺卿言道:“帝君,那李淳甄氏虽对帝君有生身之义,却是钦犯,天庭一日未予赦免,仍是带罪之人。帝君公然建祠,恐招致天庭震怒。”成道好不恼火,言道:“尔等都是得道之人,怎不知这忠孝仁义之事?况且此乃是孤之家事,与天庭何干?尔等一人得道,便要鸡犬升天,孤且问来,尔等哪一个不为祖上见祠立庙?哪一个用的不是民脂民膏?如今却在这里呱噪!司空大人,买官鬻爵、搜刮百姓之事,该当何罪?”那司空言道:“该当死罪。”成道言道:“殿下众人,倘若有自身清白,无违天理法度之人,劝谏孤休建二观,孤定当纳谏。可有人再言?”那众官自知身不清白,皆不敢言语。唯有太尉言道:“帝君,老臣想请问,这建宫立庙之资,是何处所出?”成道言道:“孤自有天庭俸禄。”太尉道:“不知这施工建造之人何处所派?”成道言道:“不劳太尉费心!”
那太尉任无别不依不饶:“帝君,这凤鸣山天兵乃是天庭下派,只知兵事、不晓土木,况且各兵丁军饷俱是来自天庭,天庭只与其等戍守之饷,却不曾给得修造之银,恐天兵必不会前往修造。然这凡间百姓倒是可以驱使,不过帝君怎会留下因私废公之名?百官劝谏帝君,俱是一片好意,还望帝君三思。”成道气闷填胸,喝道:“太尉,方才孤之所言,乃是清白之人可谏,孤深知你不是清白之身,你敢与孤赌咒否?”一句话问得任无别恼羞成怒,言道:“帝君,你不要忘了,我等俱是天庭下派之官,赏罚与夺,还轮不到旁人指三道四!我等苦谏,俱是善心,倘若有人逆天而行,老臣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说罢拂袖而去。
那正世神应天怒喝:“放肆!朝堂之上,你目无君上,该当死罪!”说着拉出拉出刀枪跃步而出。明神奉义、冉闵也抢下龙陛,反手想要将殿上大门关闭,却不想此时殿外天兵涌将进来,各拉刀强,与二人对峙不下,那奉义、亡志连忙跳在陛前护住成道。正是:人前恭顺多谄媚,背后必定有反心。
不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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