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跑入内堂,吩咐妻妾,速速收拾细软,准备逃命。
郑御史正坐大堂,一拍惊堂木,喝道:“犯上刁民,此处乃是朝廷所建,国之重宝,尔等毁坏县衙官府,罪不能容,来啊,每人重则十杖,以儆效尤。”那些衙役纷纷将百姓按倒,草草打了十杖了事。那些百姓依旧愤怒不已,指着郑御史骂道:“孙庆,你搜刮民脂民膏、不得好死!”郑御史再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众人,本官乃是朝廷监察御史,非是本县县令,倘若有何冤屈,就此诉说,自有本官主持公道。倘若不服王法,本官定当严惩!”那些百姓一听,面面相觑,一时间倒不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又有百十人手持刀棍,冲进县衙,见那些百姓纷纷被按在地上施刑,哈哈大笑,为首的一人提着马鞭,猛地抽向一个百姓,骂道:“凌振友,你倒是泼横啊!爷爷告诉你,本县的县太爷乃是我家老爷的义兄,此处县衙犹如我家老爷花园一般,尔等前来闹事,便是自投罗网!”言罢向堂上一拱手,言道:“这位官爷,小的乃是大王庄的,今天听闻有众多刁民冲击县衙,我家老爷特命我等前来保护,不想官爷竟然全部拿下,小的这就回去复命。”言罢便要走出。那些百姓见了此人,犹如羊落虎群,方才不可一世的架势荡然无存,纷纷低下头去,不敢高声。
郑御史言道:“这位壮士高名啊?既然到此,何不将弟兄们全部带进,孙大人自有重赏。”那人一听,嬉皮笑脸道:“这如何使得!”将随行百十人纷纷唤进堂来。一时间人多地小,郑御史命人将百姓押至大堂门口。郑御史问道:“你等见了本官,缘何不拜?”那为首的道:“你不过小小的候补官员,脱了这身官皮,与我等无异,缘何拜你?我等只识得孙大老爷,他人从来不拜。”旁边早有衙役附耳对郑御史道:“大人,此人乃是王家庄王佐手下,名叫陈豹,原是北岗村一个破落户,因其姨娘黄四娘小有才女之名,在王家庄私塾教授王佐子女,所以其方能在王家庄走动。后因其敢打敢杀,身背数条人命,被王佐赏识,命其看守三家赌场。如今来的这些人,边都是赌场内的打手。”郑御史一看,果然众人描龙画凤、纹身刺青,绝不是善类。
郑御史喝道:“大胆陈豹,你如今到了公堂,依旧摆下泼皮架子,你可知这是什么所在?决不能任由你等猖狂!”虽然陈豹与孙庆相识,但毕竟官民有别,若是从前,陈豹定然不敢如此放肆,但如今坐堂的不是孙庆,心下想不过是个候补的官吏,他又何曾放在眼里?再者如今救护有功,纵然是孙庆面上责怪,也不好深究。倘若对着此人下跪,身后百十个泼皮定然会笑其无能,因此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从生养下来,便不知如何跪法!”郑御史道:“陈豹,休要猖狂,你犯下数个命案,倘若此时伏法,本官可留你个全尸。”那陈豹狞笑不止。言道:“小儿,你报上名来,也好让爷爷知道将来找谁算账!”身后那百十个泼皮哄然大笑,纷纷言道:“我等都是不要命的主儿,都有命案再身!”郑御史道:“来人,教教这刁民领教朝廷的法度。”这下倒惹恼了陈豹身后的百十个破落户,也拉开架势,骂道:“谁嫌命长?!”这边早有几十个衙役拉出刀枪,护住郑御史。郑御史言道:“关闭大堂之门,莫让刁民走出!”那大门边上亦有数十个衙役,将大门牢牢关闭,堂外那些百姓忽然见此变故,不知所措,守在堂外不肯离去。
郑御史言道:“陈豹,你倚仗王佐之势,胡作非为,扰乱法度,你如今执迷不悟,只好用刑!来人,教他如何施礼。”那百十个破落户一期前涌,却被差役刀枪顶住咽喉,无人敢动。上来七八个差役,押肩的押肩,按脚的按脚,那陈豹方才还大呼小叫,但见大势已去,连忙呼喊:“孙老爷救我!”郑御史喝道:“带孙庆!”早有数个衙役将孙庆家眷十几口人押来。那陈豹见此,知今日必然少不了皮肉之苦,连忙言道:“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冒犯虎威,请大人饶命啊!”想要下跪,却被众差役牢牢固住,动弹不得。那郑御史也不言语,只见两个差役过来,手持水火棍,照着陈豹两膝猛砸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响,陈豹登时昏死过去,那陈豹裤脚顿时淌下血来。
身后那些泼皮见了,连忙跪倒,口喊“饶命”。郑御史言道:“尔等平日里为虎作伥、祸害百姓,且又都有命案在身,今日本官就成全了你们!来啊,将大门打开!”堂外那群百姓见了陈豹瘫死地上,身后这些破落户纷纷跪倒,知道遇到青天,也纷纷跪倒,高呼:“青天大老爷万岁!”郑御史言道:“尔等百姓,有何冤屈,当面指认,本官定可为尔等做主!”那群百姓义愤填膺,纷纷指认陈豹等人的罪行,原来那陈豹等人,借看守赌场之机,大放印子钱,已逼迫十余家债台高筑。但凡赌徒进了他的赌场,倘若输了还则罢了,若是赢了,便被这些破落户暗地杀害,不放出走。那陈豹等人平时,流窜乡里,但见谁家女子有些姿色,便要霸占,已有七八人被辱后羞愧而死。前年七月,王佐要修盖别馆,占用农人良田七百亩,却每亩只给三两银钱,百姓不从,那陈豹便带着这些泼皮手持刀棒驱打农人,打死二十三人,打伤七十余人。而百姓告到衙门,那孙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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