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杨来喜千里认亲众山兵放火焚村
信义只需满字纸,童叟无欺诚不失。
扶贫济弱德施惠,相报怎奈名不知。
上回说到奉义化作御史巡按至古治县,一时情急杀死古治县令孙庆、押司冯明及陈豹等一众刁民,事后亦感杀戮太重,且因事发突然,未及向刑部报备,心下不悦。刚要动身回山复命,却见岳祺前来,那岳祺已探知杨来喜所丢失孙儿下落,如今因犯下案子,押在洋和县大牢。奉义再化作御史,直奔洋和县而来,同样是鸣锣开道、大张旗鼓,仍以郑御史之名巡按四方,一路上引得百姓无数,纷纷拦轿喊冤。虽然高举回避牌,奉义也不驱赶百姓,一面命人持印信知会当地县令,一面就地为百姓断案。凡事依律而行,不用强权,内中败诉者,亦是心服口服。
良久,仍不见县令等到,监察御史怒,命人将当地县令等官员索了前来。不久县丞押至,郑御史怒道:“县丞,尔等治下有无数冤案不审,本官传令已久,却不见前来,是何道理?”那县丞昂首而立,言道:“本地法制,皆按朝廷法度而行,我县每年审理讼案均为七百件以上,何来不审之说?大人虽有官服印信,但大人非下官之官,下官未接上官恩命,故不前来,这与朝廷法度无碍,何来怠慢之说?大人不问青红皂白,随便索了我来,请问大人,朝廷法度何在?大人平日里便是如此审理弹劾的吗?”百姓纷纷下跪,言道:“此乃本县县丞季大人,是个好官,请大人开恩!”那郑御史见百姓如此说,甚为欣慰,亦觉理亏,忙令人松绑,赔礼道:“本官失礼了,请大人海涵。”那季大人道:“公是公、私是私,下官不能因身受不白便违逆朝廷法度,此私不废公是也。”郑御史言道:“大人,在下正在审理一桩拐骗之案,此案受害之人便在贵县牢中,叫做章洋,不知大人能否应允提审于他。”县丞言道:“章洋所犯之案,乃是拦路抢劫,此乃大案,不过上官要去提审,下官遵命便是。”
一行人径来到县衙,郑御史坐上大堂,问道:“不知贵县县令何在?”众人皆不语,内中有个师爷言道:“我家大人就有忧心之症,畏光惧声,今日忽然悬梁自尽了。”郑御史言道:“此事暂且不提,提审章洋。”不一刻,章洋带到,待监察御史仔细查看,果然与杨来喜所述特征一致,问道:“章洋,你可知你的身世。”那章洋道:“幼时曾有些许记忆,只知祖家不在此地,因误食他人西瓜,便昏睡至此,并不知其他。”郑御史道:“你的父母祖上,为了寻你,耗尽家财,亦是久病缠身,如今奄奄一息,久盼你回家探望,不想你却身陷囹圄。你如今犯下大罪,理当受惩。”转头对县丞言道:“季大人,念在其双亲悬望,可否容他一家相见?”县丞言道:“此事与法无碍,与情甚合,但此犯判的乃是监禁之罪,故而不能出牢笼半步,还请大人令其亲人前来探望。”郑御史言道:“有劳了。”随即派下数个衙役,前往豕乜县接那杨来喜一家。那手下差役,到了无人寂静之处,驾起一阵狂风,去接那杨来喜一家不提。
正在提审之中,早有差役将余日海、陈连香二人押至,跪在堂前。郑御史一拍惊堂木,喝道:“你二人犯下何罪,还不从实招来?”那二人狡猾,言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平生只做善事,何曾犯下罪孽?”郑御史言道:“本官早已查明,你二人以拐卖幼儿少女为生,残害他人、逼良为娼,是也不是?!”那陈连香道:“大人,小的等不敢如此,小的只是看有良善之家苦无儿女,便四处寻来交与他家,又怕其因易得而怠慢,因此收些钱财,好令其优待孩儿,却不知如此善事,为何犯法?”郑御史道:“你道是善事,你可曾想过那失子之家是何痛楚?”陈连香道:“如今苛政良多,小的将他人孩儿领去,也是令其无有负担,倘若日子得过,再生数个也是容易。”监察御史怒不可遏,对县丞言道:“大人,你这衙中有何刑具?”那县丞道:“本县遵朝廷法制,有刀、锯、钻、凿、杖及站笼、绞绳、拶具、木驴、铜烙、钉椅、阉刀、夹具等物。”郑御史言道:“对陈连香统统受过一遍,万不可令其致死,凡致其死者,一律斩首。”那县丞挑些已亡县令的亲属或是平日里仗着县令偏袒而飞扬跋扈的皂吏行刑。
那余日海早就吓的失禁,哭道:“大人,小的委实冤枉,小的不曾干下什么勾当。”郑御史言道:“差点忘了你!你诱拐良家妇女,逼良为娼,害得那些少女失足,坠入红尘,致人死命,是也不是?”那余日海道:“大人,冤枉啊,小的不过是给有钱的人家寻了些乐子罢了,万不敢杀人啊!”那郑御史喝道:“来人,案犯已然招供,将其与陈犯一同受过所有刑具,只是不能打死。”那余日海哭道:“大人,小的全招,小的犯了罪孽,拐卖人口、逼良为娼,都是那个贱人挑唆的呀,求大人饶命!”郑御史道:“你犯下之罪,罪无可恕,如今不知悔改,还要推诿他人,来啊,速速用刑。”那陈连香亦哭道:“大老爷,我愿出首,那个挨天杀的昨日还拐来两个孩童,售卖给寺南村郭家、李家,请大老爷饶了奴家!”郑御史言道:“你等这样一对狗男女,还想要逃避王法,来啊!重重施刑!”那县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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