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才过年,连元儿都生下来了呢。
念转间闻声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就瞧见阿平换了身白衣走来,他的眸光直射过来时,我的心弦不可克制地被轻轻拨动,而视线移转不开。认真是从他少年看着长成了青年,今年他的生辰并没隆重来过,只让我给他煮了一碗面,便是足岁十九了。明明一直都是在眼前的人,却仍然会霎那间发觉他又长高了,眉眼更是好看了,穿了这身滚金边的白袍显得格外的玉树临风。
一回眸,创造并不是只有我在看阿平,在座的宫女们都不由自主地将眼力投过往。抿起唇角微笑,这种醋我自是不会吃,反而感到自家男人这般吃香很是自满呢。
阿平随了燕七出来就很自然地在我身边坐下,低声来问我为何不回房,我笑着回说跟大伙儿一块热烈热烈。可过了片刻就发觉蓝本无拘束的诸人都收敛了情绪,说话也没刚才那么自在了。尽管阿平并没皇太孙的架子,在我眼中也一直都是个傻小子,可在他们眼里到底还是尊卑有别,不敢在他眼前放纵。
要害还是这男人平时看着温文尔雅,性格一来比谁都臭,到底还是有他皇孙的架子在。
不过对于这现象我并没试图往缓解,阿平不出意外终将继续大统,不管后事会如何发展,他都应当有帝王的威信在。这些人里头就燕七跟阿平并没拘束,抓了一把坚果到桌前,两人一边剥着一边低语闲聊,全然没发觉周遭气氛的变更。
云姑抱着元儿出来时已经喝奶喝睡着了,我没让抱往房内,让人往把摇篮给搬了出来,就搁在我手边的地位。
这是元儿出身后过的第一个年,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想让他感受年的气氛,和大家在一块热热烈闹的才有意义。宫里守岁与乡野不同,由于朱元璋有令不许展张,所以并没礼炮烟花,但却有个规矩是在整点来临前各宫相互走动分发喜饼和糖果,意为互沾喜气。
第一个来兰苑派春物的是奉先殿的老太监,他带来了一整盒的糕点,也授命朱元璋过来讨我的桂花酒喝。
阿平一听是他皇祖父要喝,立即就想往搬一坛子给老太监带回往,被我禁止了。打从他爷俩爱喝这酒后我都快成酿酒师了,以前是酿上一坛子分个几壶慢慢喝,再多酿上一坛子留待明年开封。可理想是远的,现实却是用来打破的,两坛酒被阿温和朱元璋几趟一喝就喝得底朝天了,哪里还能等到明年。我只得让绿荷多采桂花,又让阿平往找多一点酒曲与坛子,还有一个大黑缸专门用来酿酒的。
如今我这兰苑院子的地下埋了整整十坛子酒,一时间也是喝不空了。
不过我禁止阿平倒不是舍不得,而是朱元璋的身材不宜贪杯,老太医几番交代过了。上回“醉酒”一事只要想起都仍感到胆颤心惊,哪敢还多赠酒过往。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