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了这么个蠢儿子,真真是来坑死爹的。
马车里传出低沉笑声,衡六爷顿时三魂七魄皆飞散,残留一丝鼠胆撩袍下跪,祈求道:“主人恕罪。犬子蠢笨无知,从此再不让他出门见人,免得……免得……”
“算了!”
马车里,诸葛弈翻阅一本族谱,淡淡道:“衡六,上来回话。”
“是。”
衡六爷斜睇杨保,接过管家捧在手里的金碗,吩咐:“撤走全院的人,不准任何人靠近。”
管家正色道:“六爷放心,老奴会亲自率护院在外墙把守,连只苍蝇亦不让飞进来。”
“嗯。”衡六爷冷睇杨保,:“将他关去祠堂,我不发话,任何人不准求情,不准给他吃饭喝水。”
“爹!我不要!……唔唔!”
杨保的抗议声才出口,又被管家捂住嘴巴。他气愤地瞪着管家,一副“你给我等着”的威胁眼神。
管家心里苦呀,听从老的命令就得罪的,宠着的会惹怒老的,他这个管家太难了。
衡六爷捧着金碗登上马车,赶车的护卫仔细检查过他身上有无利器,确认安全之后放他进入马车里。
听到帘子掀起的风声,听到衡六爷双膝跪地的沉闷声,听到金碗放在木板上的清脆声,诸葛弈翻阅族谱未发一语。
衡六爷端端正正地跪着,摆在他双膝前的金碗里是一千颗金豆子。
“衡六,杨氏族谱里怎没有你的生身之母的姓名?”
被提到生身母亲,衡六爷猛然抬头凝视诸葛弈翻阅的书,竟是他家的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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