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宫哀却死活也不进去了。[][].[][].[]
刚才达伦斯不断询问她和楚汉的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发展到什么程度,有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是不是惦记着梅根这个女友甚至是准未婚妻的地位……刚才还被她看得一不值的楚汉好像忽然变成了金山银山,被她钉死在女儿的名下,任何觊觎的人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以宫哀的性格,没有崩溃已经算得上“坚若磐石”了,好容易脱离了达伦斯的魔爪,还愿意自投罗网?
楚汉怎么劝,宫哀就是不肯下车,最后他只好和两人约定登门拜访免去了更大的尴尬。
在送两人离开时,乔丝揶揄着楚汉:“丈母娘的感觉怎么样?”
“你记得汉娜·图灵吧?”楚汉反问道。
乔丝莫名其妙地点头,这才几天啊,当然记得!
“我宁愿面对一百个汉娜·图灵,也不想面对一个丈母娘。”楚汉摸着鼻子,苦笑着。
巡逻车忽然发动,带着乔丝的狂笑声向远处驶去。
你们运气真好,楚汉心想,一走了之就是,我还得孤身面对家里那只霸王龙。
在警员们同情的目光中,楚汉走回了别墅,刚一进院门,他那只金毛千八就扑了过来,委屈的呜呜直叫。
“怎么了这是?”楚汉赶紧把它抱在怀里,仔细检查着周身,难道不心受伤了?还是那天留下了什么暗伤,今天才开始发作?这时,他忽然注意到,千八的尾巴……秃了。
楚汉怒了,他站起身冲周围怒吼着:“谁?站出来?居然敢剃光我家千八完美的尾巴毛!”
“是我,”达伦斯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秦铮,“春天来了,狗都开始换毛了,你看看你家的边边角角那些缝隙里,全都是狗毛。你们这些华夏人哪,就是只注重面子工程,丝毫不注意里面一点的地方,我就索性辛苦辛苦,帮你把狗毛都剃掉,也给正在换毛的它省事儿不是?”
楚汉无奈地:“那还真是谢谢您了。”
“不用客气,这也是我女儿的家,我乐意。”达伦斯慷慨地拒绝了楚汉道谢,拖着拼命挣扎的千八就往浴室去了。
千八一边挣扎,一边回头盯着楚汉,眼睛里充满了祈求。
对不住了!楚汉在心里冲千八画起了十字,这位我实在是得罪不起,为了兄弟的终身幸福,就只好委屈你一把了。
于是两个时后,被剃得光秃秃的千八郁闷地趴在庭院中,原本散发金色光彩的长毛不复存在,只剩下扎手的白色毛茬子,伴随着它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品种,从此一去不复返。
“到头来,我还是养了条土狗。”楚汉郁闷地想死,趁着遛狗的时间抱着千八大哭了一场。在他家附近的巷子里,传出了不似人声的凄厉嚎叫。
“活不下去啦!谁来救救我啊——”
周围的住户们险些被吓得报了警。
楚汉没想到的是,幸福居然来的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原本被他全力抗拒的面具军团,竟成了他最大的救星。
午夜时分,整座别墅陷入了沉睡。
在达伦斯锐利的目光照射下,楚汉当然不可能拉着梅根胡天胡帝,只好悲愤地拉着千八去了客房,抱着被剃得硬扎扎的金毛陷入了沉睡。
他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困倦,连当初日夜赶工《死亡录像》时都没有这么疲惫。刚一沾枕头,他就沉沉陷入梦想,连两分钟功夫都没用到。
这是一个古典的梦境,夏日倏忽而至,叩开了梦中世界的大门。一弯月牙挂在枝头,提醒着楚汉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现实世界里应该是满月。
即便蟾宫明亮,月华如洗,却依然挡不住数以亿计的群星璀璨。在天空中,一道星河缓缓铺开,将暗蓝色的天幕生生劈成了两半。
楚汉一身布衣,身后跟着头剃光了毛的老黄牛,和河岸对面满身华裳的梅根遥遥相望。
他尝试着度过眼前这道星河,然而涉足去探,星河深不见底。他会有满怀期待地看着黄牛,:“千八,驼着我游过去吧?”
名叫千八的秃毛老黄牛摇摇头,:“毛被剃了,浮不起来。”
楚汉觉得有一根刺深深扎进了自己的胸腔,搅得他五内俱焚,望着河对岸盈盈泪眼的梅根,他忘情地呼喊起来。
或许是这撕心裂肺的忽然感动了天地,远处飘来一朵乌云,瞬间散落出成千上万只乌鸦。它们“呱呱呱”地叫着,竟在星河上搭起了一座“鸦桥”。
楚汉开心极了,他牵着秃毛老黄牛,踩着鸦桥向对岸狂奔。
近了!更近了!就要到了!梅根也激动地张开双臂,准备迎接楚汉坚实的怀抱。
“哼!”天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一只巨大的手臂凭空出现,手掌一翻,就驱散了那些乌鸦。
楚汉只觉脚底一轻,便急速地向遥远的大地坠落!
坠落前的一瞬间,他看到云头上探出的那颗大大的脑袋,那就是梅根的母亲——达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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