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阿恬的福,赵括和宋之程都抢到了一个不错的地位,大部分弟子在用完饭后来到学堂,撇开痛失宝座位哭天喊地的倒霉蛋,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进座,特别是坐在白恬四周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在分配院舍的时候,郭槐曾经说过,北海剑宗的女弟子连五个房间都没住满,而实际上,在阿恬进住以后,第二十层也没有满。
除开白恬本人,另外三位住户分辨是住在阿恬隔壁的素楹、在外游历的陈芷,还有一位常驻剑经阁的柳嫣。
这就是北海剑宗的“三大天王”。
有了白恬以后,她们终于凑齐了一桌麻将。
北海剑宗十五年开一次山门,导致了在坐的不少弟子都是幼年上山,女剑修的稀疏也决定了他们与同龄女性的接触经验未几,固然也会聚在一起讨论哪个门派的女修更俏丽,但要让他们上前搭讪套近乎就太难为人了。
不敢上前,偷偷讨论总是可以的吧?
于是,窃窃私语声布满在学堂的每一个角落,阿恬端正的坐在地位上,对投来的每一个好奇的眼神都回以礼貌的微笑,真是一派闺秀风范。
“哒哒哒。”
一串脚步声由远至近,嗡嗡地讨论声立即消散无踪,只见一名穿着青色外衫的纤细青年老进了门槛,他一路向前,径直走到了讲台上。
直到他站定,阿恬才看清对方的长相,那是一张称的上秀气的脸,只是略带病容,哪怕他身姿如剑,也难免给人留下弱不经风、病秧子的印象。
“咳咳咳咳咳……”青年张口就是一串咳嗽,丝毫没有辜负他人对自己的印象,“……有新弟子进门,我便自我先容一下吧,吾名李恪,是北海剑宗的长老之一,专门负责为弟子开蒙。”
“修仙者,求的是得道永生,念的是自在逍远,无论是剑修、法修还是魔修,都绕不开一个话题,那就是——如何求真仙?”
说到这里,李恪又咳嗽了几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蒲团坐了上往,俨然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我辈中人,讲究一个生命双/修,性,指的是性格、性格,命呢,自然是指寿命。不同的道统对此有不同的答复,法修叫引气进体,魔修叫魔念通神,咱们剑修嘛,则叫以剑试天。”
“大道三千,通天之路何止一条,但回根结底,还是要选择最合适自己的。”
“长老!长老!”阿恬举手提问,“这些道统之间有共通的处所吗?”
李恪闻言思索了片刻,还真给出了答案,“有,第一个阶段都叫练气,第二个阶段都叫筑基,不过筑基之后,咱们就没了,全看剑道修为,法修那边倒是还有金丹、元婴、化神、大乘这样的称呼,天天摆称呼论高低,他们也不嫌丢人……”
这大概是个笑话,学堂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笑声,阿恬倒是没笑,这些修真界约定俗成的常识对她而言都非常新奇。
“法修和魔修的路数可以等到谭天命谭师兄上课时让他讲讲……咳咳咳咳咳……他可是正经的太玄门法修出身,在坐的诸位都是身怀剑骨之人,我便来说说咱们剑修。”
“咳,剑修,顾名思义,一身的修为都在剑上,而剑从何来?剑修的剑可不是那些凡铁,而是从你们身材里来,没错,就是你体内孕育的剑骨。”
“当你体内的剑骨成长到足以凝成实体脱离身材的时候,你才算是得到了剑修进门的机会,而你的剑骨,决定了你的剑心。”
说完这段话,李恪忽然停了下来,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雪白的手帕捂在嘴上,接下来就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激烈的架势让阿恬都担心他会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
“李长老修的是病剑,没事就爱好吐个血、卧个床,习惯就好了。”赵括小声的向白恬解释。
“病剑?”阿恬眨了眨眼睛。
“据说他一拔剑,方圆百里都会被瘟疫席卷,就算是修士也会中招,所以李长老轻易不会离开山门,诚实讲,内部一直用李长老动不动手来断定咱们是不是要跟对方逝世磕。”
阿恬了然的点了点,不管在哪里,大规模杀伤性兵器都是起震慑作用的。
这厢在窃窃私语,那厢“大规模杀伤性兵器”已经止住了咳嗽,重新开端讲解。
“剑骨是由修士的精、气、神孕育的,它代表着你的根源,而剑骨铸造出的本命剑,生来就有自己的名字,它的名字和气力便暗示了你的剑心。”
“剑心便是剑修的本心,它是最合适你的道法,无论有多么出人意料,都要敞开心胸往吸收它,否则就是自尽于剑修之道,你看,我天天病怏怏的不是照样过了几百年吗?”
说着说着,李恪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其他门派都在赌李长老什么时候断气,但他实在是在装病,开盘的庄家就是宗主,光凭这一盘咱们就掏空那些肥羊的家底。”赵括说的话跟他严正的表情丝尽不搭。
“长老!长老!”阿恬又举起了手,“我们该如何唤醒自己的剑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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