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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压抑的,愧疚,此时又一次的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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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下了班,已经是凌晨一点,换掉身上的衣服,回到自己的宿舍。
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几乎倒头就睡。
只是睡不到几个小时,就又醒了。
在小出租屋里,用最快的速度煮好一锅粥,将粥小心的在保温桶里装好。
拎着保温桶,匆匆的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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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父亲打电话给她,母亲得了肾病。
当时父亲想把母亲送去她上班的医院治疗。
她哪里敢,只说自己所在的医院,并不是这方面的专长。推荐了另一个医院。
如果不是遇到自己以前的导师。她几乎都不敢想像自己要怎么圆这个谎了。
治好最快的办法,就是换肾,可是后面等着换肾的人,都排到明年去了。
就算有,三十万的手术费,也足以让丁洛夕跟丁家变得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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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换肾,每天的透晰费用,也把丁洛夕压得要喘不过气来了。
如果不是这样,她是真的宁愿去饭店洗盘子,也不愿意去花花世界那种地方上班。
就算她做的不是公主,可是名声也不见得有多好。
揉了揉搓眉心,丁洛夕将脸上在花花世界上班遭遇的那些不快,情绪,完全的掩去。唇角上扬,带着轻快的笑,推开了病房的门。
“洛夕,你来了。”
丁父刚刚起牀,说是起牀,其实就是在病房里架了个铁丝牀,当陪护。
丁母也醒了,看到丁洛夕手上拎着的保温桶,眼里一片不赞同。
“不是说上晚班,你也辛苦,怎么还早上起来煮粥?让你爸爸在外面买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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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没关系的。”丁洛夕摇了摇头:“我不累。”
“都是我拖累了你。”丁母一脸愧疚,丁洛夕实在不爱听这些:“妈,说什么拖累不拖累。来,趁热把粥喝了。我刚刚熬的。”
“嗯。”丁父扶起了丁母,然后从病牀的牀头柜上拿了出两个碗,把粥倒出来。
丁洛夕看着母亲,一年的时间,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没有做过放疗跟化疗的人,是不会明白这其中的痛苦的。
眼睛有些酸。
“洛夕啊,你吃过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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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丁洛夕这一年多,扯谎都扯成习惯了:“妈,你们吃吧。”
“洛夕。你昨天上晚班,你先回去休息吧。反正你爸爸在这里,没关系的。”
“没事,妈,我喜欢陪着你。”丁洛夕摇了摇头:“白天又不上班。”
“可是你天天上晚班啊。就要趁着白天多休息一下。”丁母心疼女儿:“你们那个医院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这晚班只排你上啊?”
“妈。”丁洛夕扯了扯嘴角,拉着母亲的手:“谁让我没成家呢。同一个医院的护士,不是结婚就是有男朋友了,人家总要约会的啊。我反正是单身,上晚班就上晚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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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你这样天天上晚班,哪里能遇到好对象?”丁母还真有些急了:“现在我又得这个病,拖累了你。我——”
“妈,你说什么呢。”丁洛夕是真的不喜欢母亲这样想:“我挺好的,真的,你女儿我才22不到呢。你就这么想我嫁出去啊?”
怕母亲又说她的事,她握着母亲的手:“妈,我可告诉你,晚婚可是潮流。我可没打算这么早结婚。”
“好。不催,不催。”
丁母心头阵阵苦涩,对上女儿乐观的笑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丁洛夕在医院陪母亲一直到下午,这才匆匆往自己住的地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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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做了点晚饭解决了,赶在六点之前,进了花花世界的后门。
领班珍姐,看到她来了,摆了摆手:“洛夕,过来。”
丁洛夕上前,对着珍姐欠了欠身:“珍姐。”
“洛夕,你来这边,也一年了吧?”
“是。整整一年了。”
丁洛夕不明白珍姐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神情一直有些严肃了。
“别紧张。”珍姐拍了拍她的肩膀:“事实上呢,上面层的一个服务生不做了。经理让我找个人顶上去。我觉得你合适,已经向经理推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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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姐。”丁洛夕有瞬间的震惊。
花花世界她来了一年,一直知道,除去大厅,普通包厢,包厢之外,楼上还有专属的,超级贵宾包厢。
来这里的人,非富既贵,都是会员制。
可是楼上的贵宾包厢。却是有钱也不能上去的。专门开放给一些特定的人。
在上面工作,薪水比楼下番一番不说,听说楼上的客人特别大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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