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我不再有任何的奢求。”
秦歌微微叹了口气,更紧地握着许多多的手,目光落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
“其实在出车祸那一刻,我也忽然想到了很多,多多,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对于我来说同样很重要,你永远是我最宝贵的家人,但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即使我和你妈妈离了婚,即使你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我也脱离不了曾是你继父的身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许多多仰着一双泪眼,与他对视,“你会让我一直在你身边,是不是?”
“多多,你总要继续你自己的生活,总有一天你会离开,另有所爱的人,但如果你愿意,在那之前,我会照顾你。”
许多多把头轻靠在秦歌肩头,用脸颊摩挲着他宽厚的肩,就觉得心里无比安定与温暖。
这时,门外传来轻声的敲门声,许多多走到门前打开,手里拿着托盘的护士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口气公式化说道:“病人该吃药了。”
“我来吧。”许多多向护士笑笑。
护士打量了她一眼,点点头走了出去。
许多多倒了杯水,按照剂量拿出药片,交到秦歌手里,“先把药吃了,然后再睡一会儿比较好。”
秦歌无奈一笑,“我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要照顾你,没想到还要先反过来让你照顾。”
“风水轮流转。”许多多看着秦歌喝了水把药吃下去,重又收拾好东西,“你还想不想先吃点儿东西?或者我削个苹果给你?
“不用了,你也才刚回来,还是先回家换个衣服,睡上一觉休息一下比较好。”
“我偏不。”许多多一屁股在凳子上重又坐下,“我要留在这里陪你。”
“你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我怎么睡得着?”
“那我陪你聊聊天,直到你想睡了为止。”总之,许多多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走。
秦歌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而温暖。许多多开始绘声绘色讲着自己在新加坡发生的事,不时还会添油加醋进去。她虽然没有梁晓甜那讲故事的功力,但秦歌还是很给面子的听得很认真,偶尔露出会心的微笑。
也许是真的累了,或者刚才吃的药发生了作用,不一会儿,秦歌沉沉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平稳起来。许多多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只感受到他轻缓的气息拂过指尖。她把被子又向上拽了拽,覆在秦歌身上,自己则趴在床边,满足地端详着秦歌的睡脸,眼皮也不知不觉变得沉重……
梁晓甜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得脑袋里好像长了草一样。答应陈梓轩的七天约定,眼看就剩下两天,她觉得好像即将被判刑的犯人一样,垂死挣扎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这几天陈梓轩倒确实履行了诺言,好像人间蒸发了,几天都见不到个人影。梁晓甜绝不承认,自己竟有一丝偷偷的期待能看见他,但每当想起她要面对的问题,又让她心里矛盾得很。所以她每天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也不出个声,害哥哥以为她吃错了药,变哑巴了。
梁晓甜揉着自己的头发,想得一个头两个大,也得不出个结论。她在心里不禁诅咒起许多多那个没义气的朋友,从开学到现在,梁晓甜只知道许多多请了一个月的假,但她连个电话都没给自己打一个,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丫头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害她想找个人商量都不行。更新最快 电脑端:
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忽然大作,把正在自艾自怜的梁晓甜吓了一跳。她飞快横爬过床,把手机抓起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时,不由得咧开嘴笑了。
“喂,许多多,大小姐你终于舍得从新加坡的海里浮出来了?”
“我几天之前就回来了,只是这几天一直有事要忙,现在才腾出时间和你联系。”
“我真怀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才刚想到你,你就打电话过来。有什么能比我这个死党还重要?我都快火烧眉毛了。”梁晓甜不满地问道。
“我这些日子都在医院。”
“什么?你怎么了?跑到医院干什么去了?”梁晓甜立刻紧张地一连串追问,“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遇上了其他事情?”
电话另一端的许多多轻笑一声,安抚她道:“没有,是秦歌出了车祸,我在医院陪他。”
“啊?那严不严重?现在怎样了?”梁晓甜也忽然可以理解,许多多现在才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估计是没顾得上吧。
“已经好多了,所以我才第一时间想起来找你,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废话!”梁晓甜话尾一转,继而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过也就剩半条命了。”
“怎么?”
“哎,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这会儿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个面。”
“秦歌没什么事了,我在这里也就是打打杂,离开一会儿没问题,就现在吧。”
“好的,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我们就约在附近。”梁晓甜飞快地记下医院的名称和地点,挂了电话,穿上鞋就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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