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鲍可娜又化身自封的后街小歌后,呈深度自我陶醉状。
“那首歌叫《爱的供养》,不叫《爱的供奉》呀?”钱真洋挠挠脑袋,“是我给记错了。”
鲍可娜放开嗓门,哈哈大笑,钱真洋和金妍尔听着,不但一点都不淑女,甚至有点像猪叫。
“《爱的供奉》是什么鬼?”鲍可娜挥手,往金妍尔头上打了个假巴掌。
“我还想问你刚才笑的什么鬼呢,”金妍尔又往鲍可娜头上开玩笑地挥了一巴掌,鲍可娜向后一个踉跄,多了过去,“跟猪叫似的。待会儿少吃点猪饲料啊。”
“大家好,我是佩奇,”无意间,金妍尔不小心按下了鲍可娜身上的某个开关,“我的弟弟乔治,这是妈妈猪,这是爸爸猪……”
“鲍可娜,你当小猪咋还越当越来劲了?”金妍尔笑着说,想往鲍可娜脑门上弹一下。
“噢,我的天哪,亲爱的妍尔,体重都过一百一了,居然还有脸说我是猪猪,”鲍可娜说,“你自己说,上次体测量体重,你是不是一百一十一?”
“我那是腿上肌肉多,”金妍尔强烈反驳,“不像你,天天的,哪节下课都不忘吃零食,养得肉肉的。不信,你掐掐我胳膊,再掐掐自己胳膊,看谁的肉松。”
钱真洋瞥向右前方银星造型的钵门,门上贴了张全新广告,上写“高考将至,全民减价,男生剪发五元起,女生剪发十元起,染烫头套餐五十八元起”。
“说好了啊,让我掐你,”鲍可娜眼珠一转,“我手劲儿大,把你掐进120,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啊‘小猫,手机准备好啊。”
“就你这点手劲儿,还说什么掐我掐进120?”金妍尔眉毛挑挑,“你先保好自个儿小命吧。”
“你们倒是向右拐啊,一拉到了!”
鲍可娜和金妍尔只得暂且搁置嘴仗,听钱真洋指示,往右边拐,拉开一拉的钵门。进了门,一小股空调专属的凉气,向她们扑面而来。不过,她们现在没工夫关心空调凉不凉。
“哇,今天人好多啊,”鲍可娜哀叹,“跟食堂似的。”
“那边有个四人桌,看见没有?”领头的金妍尔大手一挥,“咱赶紧去。”
不止金妍尔她们仨,紧跟她们其后进入门口的一对母女,也看上了一拉店里硕果仅存的四个座位。金妍尔她们一路小跑,抢先在空桌旁坐下。
“哇,好险,”等母女俩拉开一拉钵门走掉后,说,“居然抢到了,我给咱今天的运气打十分。”
“服务员,点餐!”金妍尔挥起手臂,大喊一声,以示她们在饭店里的存在。
“好嘞!”
远处一名服务员小姐姐抬头应答道。喊完这一嗓子,她又低下头,弯下腰,在貌似是点菜单的一张纸上,不住地在写些什么,写完了,她拿起单子,走到后厨去,消失不见。金妍尔等了她好一会儿,终于等到她再次出现,可她不是给这桌送凉拌米线,就是给那桌送大碗冷面,对她们仨理都不理。
“你们说,咱什么时候能点上面?”
金妍尔看着店里三位跑前跑后的店员小哥哥小姐姐,问道。
“可能得等到地老天荒吧∫觉得,一拉应该学海底捞,”鲍可娜说,手指摆弄摆弄她的睫毛,“等位等了超过十分钟的,免费赠送精美小菜一碟。”
“那一拉不就亏死了嘛,”钱真洋随口说,“哎,海底捞是什么,是烤肉嘛?”
上回金妍尔不是跟她说了么?连鲍可娜都记得,她自己怎么一扭头就忘了。鲍可娜想,小猫大概是选择性失忆了吧。
“海底捞是一家火锅,服务特别到位,”鲍可娜开始又一遍的讲解,“等位超时有爆米花送,吃完饭有小饼干送,你要想让服务员给你表演抻面,服务员就拿面团现场抻,你要是一个人去吃,服务员还会往你对桌放头玩具熊陪你,超大的那种。”
“玩,玩具熊?”钱真洋脖子向前伸,眼睛睁得大大的,“是那种薰衣草熊吗?”
“不知道,我没一个人吃过,”鲍可娜摇摇头,右手两根指头,止不住地在玩睫毛,“不过应该不是吧,海底捞那么周到,肯定不能放熊身子里面放薰衣草,不然要是有人过敏可糟了。”
“可娜,你这么玩睫毛,不怕都掉光了呀?”钱真洋不无登地问道。
“哎呀,没事儿,”鲍可娜又拿她的“没事儿”,当作回应金妍尔与钱真洋所有问题的杀手锏,“我睫毛结实着呢,不怕风吹,不怕雨打。”
鲍可娜右手拇指与食指加紧,捻了捻,眼睛眨巴眨巴↓眼神聚焦在两根指头中间。
“完了,刚才不立flag好了,”鲍可娜拇指和食指搓来搓去,搓完了,她再看看指肚上两小道黑弧,“居然真的掉了。简直是自扇巴掌八千个。”
“为什么得是八千个呢?”钱真洋提问的样子天真无邪。
“呃……这个……网上表情包都这么说的,”鲍可娜说得磕磕绊绊,“认真你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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