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子接话道。
“你好像知道什么是阿鲁巴啊,金子?”姜天关掉花洒的水龙头,呲呲的水声听不见了,“你给你老乡讲讲呗。”
“不行♀种事儿吧,不能由老乡跟老乡讲,会很没意思的,”石金子一口回绝,“最好由让一个上核跟我老乡解释,这样才解释得好。”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敢影射我?”姜天拿起浴室墙面小柜上普普通通的白瓶蓝盖水飞丝洗发露,拧开盖,挤出一点薄荷绿色的半固体,再从花洒那儿接点水,水和洗发露一起放在手上打圈,“我是宁波的,不是上海的,懂不?”
“不懂,”石金子摇头说,“下午你不还说自己是上海的吗?”
“我下午说过这话吗?”姜天问道,问话间有几声细微的搓泡泡的声音。
“你这人也忒不讲究了点,”石金子没洗澡的身子卧倒在床上,四仰八叉,貌似达芬奇人体比例图上摊开胳膊张开腿的维特鲁威人,“你自己说你上海来的。”
“弟兄们,他诬陷我!上去干他!”
姜天吼得整间118都跟着震动。
“你小点声!”石金子用不高不低的音量警告他,“别的寝室有人在听你大喊大叫呢,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确定别的寝室有人在听?”姜天反问。
“这还用问吗?”石金子说,“那么大动静,谁听不到啊?”
“那……那就让他们听去,”姜天回答得还算自然,“过了今晚,二寝所有的男生都会知道,你被我们干了。”
“然后他们就会知道,你们干我不成,反被我干。”
说完,姜天笑声肆虐,像个纯正的疯子。
“下一个谁先洗?”
“你们仨先洗吧,我最后。”
“还是你们仨先洗吧。”
余正夏和龙家毅互相礼让道,争论不出他俩谁先谁后。
“你俩别让来让去的了,待会儿姜天儿马上要出来了。”石金子不想听他们俩谦让来谦让去,“待会儿家毅你先洗,正夏后洗,然后我跟田唱再洗。”
听罢,两人又不禁跟石金子客气了一番’金子赶紧命令他俩必须先洗,命令完,又看向瘫倒在床上的田唱:
“唱儿啊,你想什么时候洗?”
“今晚不想洗,”田唱翻了个身,震得下铺的床板也跟着震,把坐在上面发微信的余正夏给吓了一跳,后者连忙放下手机朝左朝后看看,似乎在确认望京这片地震没有,“太累了。”
田唱悠闲地抬起一条腿,再恣意地砸下去。
“你确认不洗?”石金子像活见鬼了,“你不嫌热啊?”
“不嫌热。”田唱吐出四个字,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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