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堵在路上一动不动,我快急疯了。.开年第一天上班,我提前一个小时出门,没想到在路上就被堵了大半个钟头。
该不会头一天上班就迟到吧!领不到开工红包就算了,如果第一天就被罚钱,厄运会伴随我一整年的!
看着一动不动的车流,我一咬牙,挤到门口用力拍门,大声嚷道:司机,开门!我要下车!
司机没理我。我也不要脸了,一边用钥匙刮玻璃门,一边念咒似的重复着:快开门啊,快开门啊,快开门啊
钥匙尖刮过玻璃的魔音太有杀伤力了,几个乘客立马站到了我这边司机快开门让这女疯子下去!受不了了,快开门啊!
嫁不出去的单身女白领的怨念是很强大的。那扇车门吧唧一声打开了,我抓着包冲下去,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最近的一个地铁站。
今天明明提前了那么多时间出门,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一定是昨天那个男的把霉运传染给我了!
在机场,那个男的叫嚣着法治社会的口号,把我揪到机场安保处。丫还当着保安的面,把一瓶标明150毫升的酸奶倒进了我那个辣椒酱罐子里——刚好装满。
然后丫就一言不发地看着安检人员。
看着丫趾高气昂地迈出保安处,我突然叫住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欢快地说:叔叔,祝您新的一年‘红’运当头哦!
丫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昂首阔步走了出去。.我却被留在保安处听了一个钟头的机场安检课。
流年不利啊!难道我今年犯太岁吗!
我不要第一天就迟到!我不要厄运缠身一整年!我要谈恋爱!我要嫁出去!我要告别悲惨的人生,踏上铺满鲜花的康庄大道。
挤进罐头似的地铁,我终于赶在打卡前十分钟看到了那栋浑身包裹着金色玻璃的大楼——嗯,本公司的办公地点还是那么的洋气。我心中一阵小激动,仿佛看到了开工红包,看到了无惊无险的一年,仿佛有连天的向日葵花田在蓝天下铺展开,带着草帽的农民呲着满口白牙播撒着幸福的种子
我冲进电梯,一路跺脚看着数字慢慢爬升,终于到了16楼,我一马当先冲出去,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推开创意部的大门,第一句话就是:开工红包发过了吗?!
咦?咋么没人?难道本部门集体被炒了?虽然我觉得本部门确实养着一群废柴怪咖,但也不至于全部炒掉吧。虽然这年头大把毕业生找不到工作,可是要招到一帮二到鬼哭狼嚎的广告企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正呆呆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惊声叫了出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歪。她瞪着我,抱怨说:就是轻轻拍了你一下,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吗!
我嬉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小。对了,人都上哪去了?
小歪忽然两眼放光,说:听说新总监已经到位了。早上maggi和诗人来得早,见到他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现在发哥把他叫到楼上去了。
嗯?新老板这么快就到了?我说:小歪,你怎么答非所问啊。我是问你,其他人都上哪去了?
小歪说:男的都上楼去打探新老板了,女的都在洗手间里补妆。
补妆?为什么要补妆?我一头雾水。
小歪快笑成一朵花了,嗲嗲地摇着我的手说:朵朵,我们的新总监好帅啊!
我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小歪,你又开始yy了
小歪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笑眯眯地说:走,我带你去看看!说完就拉着我急急忙忙往楼上走。
我咕哝着说:明明是你自己想看吧
发哥的办公室在18楼,寓意要发,不过我们部门那个深谙风水的广东仔却故弄玄虚地说,18楼就是18层地狱,阴气重,财易散。
发哥的真名叫张乐发,五十岁,秃顶,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却最喜欢以文人自居。他一手创办了我们这家红点公司,并把它带进了全国前十,其实我还是挺敬佩他的,如果他不挖掘各种理由扣我们工资就更好了。
我边走边问:艾迪逊那么牛的公司,全球第二啊,那个李牧寒为什么愿意屈尊来我们这种土鳖公司啊?
小歪兴奋地说: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回头要给人力资源部发封email感谢他们当年录用我!
我摇了摇头,至于那么高兴吗?难道新老板比掉渣烧饼还帅?
发哥的门口有几条人影正在来来回回地闲晃。迎面走来一个一脸抑郁的小个子男人,正是自诩诗人的王小川,据说他在蹲马桶的时候诗情最高,曾在厕纸上写下了无数诗篇,可是我一首也没读过,我想他的诗一定很有shi味。
诗人从我和小歪身边经过的时候,冷冷地看了我们一眼,轻轻地扔下两个含着川味的字:庸俗。我笑纳了。
风水大师成熹和梦想去日本当av片导演的冯启生正在走廊里假装抽烟。我走过去笑着说:大师,冯导,新年好!
冯导赞许地点点头: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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