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屋外的长安听到自己的身份居然被王全一语道破,心下无比的惊讶≥内枢二人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是瞬间是瞠目结舌,霍显与萧霆此刻似乎是石化了一般,足足愣了有小半刻种,萧霆颤抖着摸着自己的右手,结结巴巴道:“王全,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与我听。”
王全已然料到二人会是这种反应,沉声道:“下官说,今日在洛府那个少年名叫长安,是当年涧方尽知的弟子。”
只听萧霆突然发出一阵震天的大笑,直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当年生死不知的方尽知如今居然重现江湖,还有了徒弟,真是天不欺我啊。”又赶忙问道:“那你可知如今方尽知的下落?”
王全顿了顿,心下好生思虑了一番自己的谋划,抬头平静道:“王爷,据下官所知,那方尽知已经死了。”
听到方尽知居然已经死了,萧霆霍显竟然是齐齐一退,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半晌说不出话来,霍显目光空洞道:“想不到那人竟然死了,他死了,这不共戴天之仇咱家找谁报呐?”萧霆听闻霍显的话后,亦是着那齐根而断的大拇指自言自语道:“是啊,这断指致残之仇,本王找谁报呐?”
王全对二人的反应似乎很是满意,下意识的了一下脸上的那个伤疤,眼中闪过一抹不为人所察觉的狠厉,低声说道:“方尽知是死了,可是,他的徒弟还活着啊。”此话一出,如同给将死之人灌了一剂猛药一般,二人的眼中陡然又迸发出了光彩,尤其是霍显,只见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明明离王全还有十几歩的距离,竟然转瞬就到了其身前,那张惨白的脸上此刻是满满的扭曲,迫切,病态,癫狂,他将脸慢慢贴了过去,越贴越近,嘴角一笑露出同样惨白的牙,一字一句的问道:“王大人,那么,那把邪剑可是也在那个叫做长安的小子的手中?”
王全并不后退,反而同样微笑道:“是的。”
霍显不禁仰天长笑,声音如同垂垂老矣的夜枭啼哭一般,在这夕阳西沉略显昏暗的屋子内,听起来分外的渗人。
屋外的长安此刻心中早就炸开了锅,且不说自己的行踪王全是如何得知的,师父的死目前只有曦北与唐叔叔知道,王全又是从何处得知的,想到此处心中不禁蒙上了一层阴云,长安甚至感觉自己从剑藏山出来那一刻起,就被一双双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人暗中窥伺在眼里,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张遮天大网中的鱼,后知后觉的还未发现,而那躲在阴影里的猎人,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自己,微笑不语‰到此处,后背不禁冒起一阵寒气。
再一想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居然让王全抖了个底儿掉,还三言两语给自己平白无故招惹了这么多敌人,不禁心下大怒道:“王全,好你个杂碎,小爷本打算让你多活两日,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唉,不对,好像也不是平白无故,这些好像都是当年师傅造得孽,算在我身上也是应该,好吧,既然如此,那便不急着杀你,还是让你多活几日吧。”长安撇了撇嘴,心下愤愤然又看向屋内。
屋内三人此刻皆是想着自己的心事,陷入一阵了沉默,萧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心事,突然说道:“王大人,你可曾记得当年悦来客栈那件事?”
听到是当年那件事,长安顿时是屏气凝息,竖起了耳朵细细听来。
“下官当然记得。”王全想到当年那件事,心中也是慨叹不已,当年那件事情看似巧合,只是其中之精妙,多方势力之掺杂,人性之黑暗,以及带来的后果,绝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地。
“那你可知,当年本王为何命令你去插手江湖之事?”
“下官不知,还请王爷明示。”王全低头道。
萧霆顿了顿说道:“江湖,自古以来就就与庙堂分的真真切切,江湖中人向来有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在江湖中,他们不必的衣食住行,不必的我朝的律法,可以说是一个完全凭借实力说话的世界,但这也正像它脱去了恶人身上的枷锁一般,使之可以快意恩仇,以暴制暴。
可是你来自江湖,归于庙堂,你也明白,侠以武犯禁,所以当年新皇即位,朝野动荡,民间更是有伺机者,蛊惑人心,乱事四起,一日圣上和我谈到了江湖一事,他只说了一句话∞的天下,尔等若敢以武犯禁,吾必予马踏江湖※以,这也是当年我要你去参与华山论剑的原因,目的便是挑起方尽知,东方夫妇二人的争斗,继而推波助澜,挑起江湖各方纷争,待其几败俱伤后,朝廷再将其踏平。”
王全听完这番话后,皱眉沉思了许久,原来这就是朝廷的意图,不禁又想到了自己当年身负的另一重任务,心下苦笑道:“果然,我们不过都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抬头对萧霆说道:“王爷今日所言,下官已经牢记于心,六扇门必定时刻崩我朝安宁,死而后已。”
霍显接话道:“当年朝廷的本意便是在悦来客栈那件事发生后几个月内彻底剿灭整个江湖,可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圣上不知是受到了什么触动,所以此事一搁置便是十几年过去了,可是如今的江湖,可是平静的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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