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魔主只得摇头苦笑,不再说什么,躬身退下,过了一阵血池旁一道人影缓缓浮现,正是魔使』听他开口道:“杜绝,见过夫人。”&;/&;
此刻血池中那人语气才带了几分平和道:“老杜啊,都说了多少年了要改口,还叫夫人。”&;/&;
杜绝淡淡的一笑道:“这人老了,记性不行了,总是忘记夫人的嘱托,夫人莫怪。”&;/&;
那人亦是叹了一声道:“是啊,我们都老了,十几年过得如此之快,那孩子也长大了,这些年他成长的很快,将魔宗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心性也是愈加沉稳,他此番去江湖上,想来我是放心的。”&;/&;
杜绝看着魔主离去的背影亦是欣然一笑道:“是啊,少爷天资过人,老奴看着他一路走来,着实不易』是他将自己对您的感情一直压抑着,也不知是好是坏。”&;/&;
血池中那人听闻此话,也未回答,只是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宗内当年那几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如今皆是走上了我们为其安排好的路,老杜,你说我们这般做,是不是太过狠心无情了?”&;/&;
“夫人莫要多虑了,大仇未报,这将来的路呀,还长着呢。”杜绝瞥了一眼石壁上的血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平静道。&;/&;
“好吧,这几日宗内你便上些心,好生打理,派人多多注意魔主的行踪。”&;/&;
“老奴自是省的,夫人安心练功便是,其他事情不用您操心×舞小说网”杜绝答道。&;/&;
“好,你办事,我便放心,退下吧。”&;/&;
“是。”杜绝躬身退下。&;/&;
一间昏暗的屋子内,一进入便是极浓的草药味道,只见一极大的浴桶之中,粘稠的药浆在桶内翻涌不止,其中端坐一人,双目紧闭,面色通红之中带着几分痛苦之色,露出的身子之上竟是满满的纹路,不同于道家的赤色符篆一般,正气十足;这些纹路皆是黑色,而且无论任何人看到,都只会觉得诡异可怖。&;/&;
余相柳推门走进,看到桶内那人,眼中多了一抹关切,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那人睁开双眼,看到来人,声音有些沉闷,生涩道:“回。回。父亲,孩儿感觉好多了。”声音含混不清,只能听个大概≠仔细看来,这句话说出居然没有用嘴,只是从桶内传出,竟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腹语绝技。&;/&;
余相柳笑了笑,闭上了屋门,点亮了桌子上的灯,桶中那人面目渐渐清晰,面色苍白,一双杏眼,鼻子高挺,只是右边嘴角一道深深的刀疤破坏了这张俊美的面庞,再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那银钩赌坊少掌柜,被长安割去了舌头的余枭之孙余洗尘。&;/&;
一月之前。&;/&;
话说那日余枭看到余洗尘被长安重伤,又见到了落血,顿时想到了当年的方尽知一事。涧之名,他自然是不敢忘记急忙报告给了魔宗,心下惶恐之余,意识到大祸临头—了留住余洗尘一命,只得谎称自己将他当做炉鼎吸了个干净,连夜差遣手下心腹将其送到了此处,果不其然几日之后,寒冰宗便落了个鸡犬不留的下场,唯独余洗尘,逃过一劫。&;/&;
当时的余洗尘,被长安重伤,全身内力紊乱,功力尽失,再加上有口不能言,如同废人一个,下人们将其送到了此处,院中只有一个仆人,听闻是余枭的孙子,也不敢怠慢,将其好生养在房中∴洗尘虽然功力尽失,可心智犹在,不知爷爷将自己送到此处何意,自己从有记忆起便从未记得此处是什么地方,不过自己也确实没其他地方可去,只得等在此处,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
直到那一日,余洗尘正在房内百无聊赖,谁知自己房间的门被突然推开,迎面走进来一人,坐在了他的对面,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说出了令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只听那人看着他,先是微笑了一阵,继而缓缓开口道:“尘儿,我叫余相柳,是你爹。”&;/&;
余洗尘听闻此言,顿时是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指了指自己,又指着余相柳,满脸的难以置信∧想道:“从自己出生之日起,自幼便是寒冰宗的少宗主,只知自己的爷爷是余枭,教自己习武读书,时刻宠溺自己,余枭从未与自己提起自己的父母是谁,身在何处,随着年纪的长大,自己虽然心中疑惑,可也猜了个大概,无非是父母不要自己罢了,而且也并未问过余枭,可今日突然有了这么一个爹∶自己如何不怀疑”&;/&;
余相柳一见余洗尘说不出话,情况有些不对,顿时面色一沉道:“尘儿,你怎么了?”&;/&;
余洗尘没法说话,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子对面恶狠狠地盯着余相柳』见余相柳起身,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其下巴,用力一捏,余洗尘顿时张大了嘴巴,看着他的情况,余相柳面色阴沉如水,将手按在其身上,内力透体而入,仔细检视了一番。寒声道:“你身体所受的伤,是何人所为?”&;/&;
余洗尘一把将其手拽落,低下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